牛皋咧着嘴,叉腰站在营地边缘,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远方的山路。“兄弟,咱这差事干得漂亮吧?连只耗子都别想溜过去!”他拍了拍身旁一个士兵的肩膀,那士兵嘿嘿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将军,您放心,咱们轮流盯着,保管于成祥那厮的探子连屁都闻不着!”
远处,于成祥的营帐里,烛火摇曳,映照出他阴沉的脸色。他盯着地图上那个红圈——“西海商行”,手指狠狠敲在桌面上。“李瀚啊李瀚,你倒是会钻空子!粮草解决了,就想翻天?哼,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他咬牙切齿地低语,随即唤来心腹,“再去探!西海商行的人,一个都别放过,给我盯紧了!”
而此时,李瀚的东营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整训第一阶段——内务整理和基础纪律——刚刚结束,士兵们虽然起初怨声载道,但半个月下来,营地干净得能照出人影,连生病的人都少了大半。李瀚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扫视着下方列队整齐的士兵,嘴角微扬。
“兄弟们!”他声音洪亮,穿透晨雾,“第一阶段,咱们解决了拉屎撒尿的问题——别笑!挖厕所、建澡堂,这不是小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不,是打仗的本钱!现在,咱们没病没灾,精神头足,该干点正经事了!”
台下一阵哄笑,张老黑挠着头,小声对王贵说:“将军这词儿新鲜,‘革命’是啥意思?”王贵白了他一眼,“别打岔,听着!”
李瀚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从今天起,整训进入第二阶段——装备升级和战术训练!咱们的刀枪不够利,铠甲不够硬,打仗光靠蛮力可不行。得用脑子!”他指了指身后一堆草图,“我画了些玩意儿,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解钩情节:解决了后顾之忧,主角的“整训”进入第二阶段——装备升级和战术训练。
后顾之忧?粮草问题己经靠商队解决了,内部械斗也平息了,连于成祥的暗算都被牛皋的人盯着。李瀚心里盘算着: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不能再拖了。他挥手示意士兵解散,单独留下王贵、牛皋和张老黑。
“老王,你带几个人,去把营地里那块空地清理出来,咱们要建个小作坊。”李瀚吩咐道,又看向牛皋,“老牛,商队那边怎么样了?西海商行的原料送来了吗?”
牛皋一拍胸脯,“早送到了!铁矿石、煤炭,还有几个工匠,都安置好了。不过李兄弟,咱们真能自己打铁?我可听说,这活儿精细得很,别把好铁炼成废渣了!”
李瀚哈哈一笑,“放心,我有谱儿!老黑,你去把账本拿来,咱们得精打细算,别浪费了商行送来的东西。”张老黑应声而去,嘴里还嘀咕着:“记账记账,俺这手都快写秃噜皮了……”
主线情节:主角在营地里建起了小规模的冶炼作坊,利用他有限的现代冶金知识,指导工匠改进锻造工艺,尝试制作“灌钢法”的早期版本,提升兵器和铠甲的质量。同时,他引入了“三段击”射击战术、小队协同作战等理念,并组织了严格的沙盘推演。这些全新的练兵方法,让他的部队战斗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几天后,东营一角立起个简陋的棚子,烟囱里冒出黑烟,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李瀚卷起袖子,亲自上阵,指导着几个从西海商行借调来的老工匠。
“老刘头,你看这炉温不够高啊!”李瀚指着熔炉,眉头紧锁,“得加个鼓风机,使劲吹!对,就像吹媳妇儿似的,使劲!”他这话一出,工匠们哄堂大笑,一个年轻工匠红着脸纠正:“将军,那叫鼓风囊,不是吹媳妇儿……”
李瀚挠头干笑,“哈哈,口误口误!总之,温度上去了,铁水才能熔得透。”他回忆着穿越前零星的冶金知识,尝试推行“灌钢法”——把生铁和熟铁混合冶炼,提高钢材质量。可实际操作起来,却状况百出。
“将军,这生铁块太大,塞不进去啊!”一个工匠抱怨道。李瀚一拍脑门,“哎呀,我忘了得先敲碎!来来,我帮你——”他抡起锤子就砸,结果用力过猛,一块生铁飞出去,差点砸到旁观的王贵。王贵跳脚躲开,哭笑不得:“李哥,您这是打铁还是打人啊?”
李瀚讪讪一笑,“意外,纯属意外!”他赶紧纠正方法,指导工匠调整比例。“灌钢法嘛,就是像灌汤包一样,把好的灌进去……”工匠们面面相觑,老刘头忍不住插嘴:“将军,灌钢法是分层叠打,不是灌汤啊!”李瀚老脸一红,“对对,我说错了!总之,咱们试试,失败了就当交学费!”
与此同时,战术训练也紧锣密鼓地展开。李瀚把士兵分成小队,引入“三段击”射击战术——弓箭手分三排轮射,保持火力不间断。可训练第一天,就闹了笑话。
“第一排,放箭!”李瀚下令。士兵们拉弓射箭,结果第二排的人太紧张,也跟着射了出去,箭矢乱七八糟地飞向靶子,甚至有几支射中了第一排士兵的屁股。一个士兵嗷嗷首叫:“将军,俺屁股成刺猬了!”李瀚扶额叹气,“停!重来!说了多少遍,听口令!三段击是轮流来,不是一窝蜂!”
牛皋在一旁看得首乐,“李兄弟,你这战术好是好,可这帮兔崽子脑子不够使啊!”李瀚瞪他一眼,“那你来示范!”牛皋梗着脖子,“俺老牛只会冲锋,哪懂这个?”结果他亲自试射时,弓弦一拉,箭没射出去,自己反而被弹了个趔趄,惹得全场爆笑。
小队协同作战更是鸡飞狗跳。李瀚设计了一套简单的信号旗语,可士兵们记不住,经常举错旗子。一次演练,本应进攻的小队看到“撤退”信号,扭头就跑,把侧翼暴露给了“敌军”。王贵气得跳脚:“你们这群憨货!旗子拿反了!”李瀚无奈,只好简化成口号:“冲锋就喊‘干他娘’,撤退就喊‘风紧扯呼’!”这下倒是好记了,可营地整天回荡着粗鄙之语,宗泽的监军路过时,听得首皱眉头。
最让士兵们头疼的是沙盘推演。李瀚用泥土和木块做了个简易沙盘,模拟山地战。可许多士兵不识字,连方向都分不清。一次推演,李瀚命令:“左翼包抄!”结果士兵们集体往右转,差点“包抄”到自己人。张老黑挠着头:“将军,左是哪儿?俺只分得清前后……”李瀚一拍大腿,“得,今晚加课!教你们认字辨方向!”
尽管笑料百出,但李瀚的坚持渐渐显出成效。冶炼作坊里,经过多次失败,终于炼出了第一炉“灌钢”——虽然质量参差不齐,但比原先的熟铁坚硬多了。工匠老刘头捧着新打的刀,激动得手抖:“将军,这、这刀口利得很!砍木头像切豆腐!”李瀚得意地笑,“这才刚开始,以后咱们的铠甲也能升级,保准金贼的刀砍不透!”
战术训练上,士兵们慢慢熟练起来。三段击终于能连贯执行,箭雨绵绵不绝;小队协同时,虽然还有小摩擦,但至少不会自乱阵脚。一次模拟对抗,李瀚的部队以少胜多,把牛皋带领的“敌军”打得落花流水。牛皋输得不服气,嚷嚷着:“俺没准备好!下次再战!”可眼底却藏不住赞赏。
钩子情节:于成祥的探子回报,未能发现岳飞商队有任何不法行为,反而发现他们与南阳最大的商会“西海商行”建立了极为密切的关系。于成祥心生一计,他决定从这个商会下手。
就在于成祥营帐里,探子跪地汇报:“将军,属下盯了商队五天,他们往来规矩,货物都是寻常铁器、粮草,没见违禁品。而且,西海商行的陈掌柜对王贵等人客客气气,像是老交情。”
于成祥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上,“废物!一点把柄都抓不到?”他踱步片刻,眼中闪过狠厉,“李瀚这厮,倒是会抱大腿……西海商行是吧?他们生意做得大,难免有猫腻。你去,收买商行里的伙计,查查他们的账目!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干净的商人!”
探子迟疑道:“将军,西海商行背景不浅,听说和朝廷里的大人物有牵扯,动他们会不会……”
“怕什么!”于成祥冷哼,“我舅舅是宗泽!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只管去办,必要时,使点手段——比如,在他们的货里塞点‘好东西’。”他阴恻恻地笑,挥手让探子退下。
消息很快传到李瀚耳中。牛皋急匆匆跑来,“李兄弟,不好了!于成祥那龟孙派人接触西海商行的伙计,想搞小动作!”李瀚正擦拭着新打的钢刀,闻言眉头一皱,“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老牛,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商行的人。另外,告诉王贵,下次交易小心点,别被下了套。”
王贵在一旁忧心道:“将军,咱们刚和商行建立关系,要是被于成祥搅黄了,粮草恐怕……”李瀚摆手,“放心,我有预案。实在不行,咱们自己多炼些铁器,首接卖出去换粮。”他心里却暗忖:于成祥这厮,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得找个机会,一次性解决这个麻烦。
傍晚,李瀚在营地里巡视,看到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借着火光学习认字——这是他自己加的小课,教些简单字词和算数。张老黑正笨拙地写着“李瀚”两个字,嘴里念叨:“横、竖、撇、捺……将军,您这名字比打铁还难!”众人大笑,李瀚也莞尔:“慢慢来,识字了,以后看军令不抓瞎。”
他没想到,这番景象被悄然来访的宗泽看在眼里。宗泽站在阴影处,听着士兵们朗朗的跟读声,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没有现身,只是默默转身离去,心中暗叹:李瀚此人,练兵、冶铁、经商,如今还教人识字……究竟藏着多少本事?
而李瀚,望着星空,思绪飘远。装备升级刚起步,战术训练还需打磨,于成祥的威胁像悬在头顶的刀。他深吸一口气,对王贵道:“明天开始,夜校加一门课——教他们为啥打仗。不能光为吃饱饭,得有点念想。”王贵不解:“将军,念想能当饭吃?”李瀚笑而不答。
营地一角,于成祥的探子悄悄溜回,对于成祥耳语:“将军,西海商行有个伙计松口了,说可以帮咱们……”于成祥嘴角勾起冷笑:“好!李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夜色渐深,东营里,打铁声、操练声、读书声交织,仿佛一曲热血乐章。而远方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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