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迅科科技那座散发着“福报”芬芳的写字楼，空气都仿佛变得清甜起来。赵敏抱着她的卡通猫咪收纳箱，亦步亦趋地跟在廖小凡身后，像只终于逃离牢笼的小雀，既兴奋又带着点对未知的忐忑。
“凡哥，我们……现在去哪？”赵敏看着廖小凡熟门熟路地拐进一个老式居民小区，心里有点打鼓。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有高端写字楼的样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廖小凡神秘一笑，在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六层居民楼前停下，“喏，咱们的‘全球总部’，暂时就设在这儿了。”
他租的地方在顶楼，是个带个小阁楼的套间。打开门，一股混合着灰尘、泡面调料包和……嗯，某种可疑电子元件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里，几台嗡嗡作响的二手服务器和电脑主机堆在一起，线缆纠缠得像一团被猫咪玩弄过的毛线球。吃剩的外卖盒子在角落堆成了小山，唯一干净的，大概就是廖小凡那台最新配置的笔记本电脑了。
赵敏站在门口，看着这堪比战后重建现场的“办公环境”，嘴角抽搐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凡哥……这……这就是咱们的‘技术研发中心’？”
“怎么样？是不是充满了极客的浪漫与不羁？”廖小凡毫无愧色，反而一脸自豪，“别看现在乱，这叫乱中有序！灵感往往诞生于混沌！再说了，省钱啊！周明志那六十万，得花在刀刃上！租那种光鲜亮丽的写字楼？那是给资本家送温暖，是内卷的温床！我们反卷先锋，就要有反卷的觉悟！”
他一边说着，一边踢开脚边一个空可乐罐，给赵敏清出一条通往阁楼的“康庄大道”：“喏，上面那间小阁楼归你，安静，采光好，适合闭关搞算法。下面这片……嗯，战略指挥中心，归我。”
赵敏认命地抱着箱子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心里默默把对“创业公司”的想象，从“窗明几净的开放式办公区”下调到了“能通电的盘丝洞”。
安顿下来后（主要是把廖小凡堆积的垃圾清理出了一小块能下脚的地方），两人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廖小凡负责整体架构设计和核心算法思路（主要靠系统灌输），赵敏则凭借扎实的技术功底，开始将那些天马行空的思路转化为一行行扎实的代码。
有了“团队凝聚力光环”和“肌肉记忆编码”的加持，两人的工作效率高得吓人。赵敏发现，自己写代码时思路格外顺畅，和廖小凡的沟通也几乎没有任何障碍，仿佛心有灵犀。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廖小凡和赵敏埋头苦干，准备一鸣惊人的时候，张倩和李明那边，也没闲着。
丢了这么大的人，张倩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她动用了自己在行业里那点可怜的人脉，西处打听廖小凡的动向。当她知道廖小凡只是在某个老破小居民楼里租了个房子，带着赵敏搞什么“短视频APP”时，她差点笑出声。
“就这？还以为他攀上了什么高枝！原来是在玩过家家！”张倩对着电话那头的李明，语气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一个被开除的刺头，一个没主见的跟屁虫，能搞出什么名堂？”
李明在电话那头附和着，但眼神里却闪烁着怨毒的光。他被廖小凡当众羞辱，这笔账他一首记着。“张主管，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离开了迅科，他们什么都不是！”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张倩阴冷一笑，“他不是在做短视频吗？哼，想法是不错，可惜，太天真了。互联网是讲资源、讲流量的！没有平台推广，没有资金烧钱，他那破APP，就算做出来，也就是个无人问津的垃圾！”
她沉吟片刻，一个恶毒的计划浮上心头。
“李明，你去找几个信得过的、懂技术的‘朋友’。”张倩压低了声音，“想办法，给我盯紧廖小凡那边。等他们的demo做得差不多了，或者……等他们找到下一轮投资人的时候……”
她后面的话没说，但李明己经心领神会。搞破坏，栽赃，泼脏水……这些都是他们玩剩下的。以前在公司里，他们就靠这手挤走了不少不听话的同事。
“明白！张主管您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李明兴奋地保证，仿佛己经看到了廖小凡和赵敏焦头烂额的样子。
张倩挂断电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快意。
“廖小凡，你以为离开公司就自由了？哼，互联网这个圈子，小的很！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她仿佛己经看到，廖小凡那个简陋的“盘丝洞”里，刚刚燃起的小火苗，被她一脚踩灭的场景。
然而，张倩和李明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密谋的同时，正在疯狂敲代码的廖小凡，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技能‘恶意感知’触发！检测到针对宿主及团队的明显恶意行为正在策划中！来源定位：迅科科技，张倩、李明。威胁等级：中等（可能采取技术破坏或商业诋毁手段）。】
【建议：提前做好技术备份与安全防护，并考虑主动出击，瓦解潜在威胁。】
廖小凡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呵，果然贼心不死。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阁楼上正全神贯注工作的赵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玩阴的？
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硬，谁的底牌更多吧！
他不动声色地保存好代码，然后打开了另一个加密文档，开始敲打起来。文档的标题是——《关于应对前公司恶意竞争及技术窃取的应急预案（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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