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他本想靠自己的身份和声望，不花一分钱就给林晓来个“言论管制”，没想到这小子滑不溜手，反手就把“审稿权”变成了一个可以交易的商品，还想把“裁判”拉下场当“运动员”！
“林先生说笑了。”岳不群很快恢复了镇定，“岳某事务繁忙，哪有时间审阅稿件。我今日前来，主要是想对先生的创举，表示一些……支持。”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这里是三千两银子，不成敬意。就当是岳某预祝《江湖月报》旗开得胜的贺礼。另外，也算是……为我华山派，提前预定一些‘版面’吧。”
他终于图穷匕见了。
三千两，买华山派的正面新闻。
林晓看了一眼银票，却没有去拿。
一旁的黄蓉见状，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拿出她那个紫檀木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弄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华山派正面形象公关项目……嗯，目标客户群体是整个武林，覆盖面广，执行难度高……项目周期至少要一年，需要持续输出……软文撰写、KOL（大侠）转发、线下活动配合……”
算盘声在寂静的茅草屋里格外刺耳，每一个算珠的撞击声，都像敲在岳不群的心坎上。
“停！”林晓抬手，制止了黄蓉的“现场报价”。
他看着岳不群，露出了一个“我们是专业团队”的诚恳笑容：“岳掌门，感谢您的慷慨。但是，我们的服务，不是这么算的。”
他伸出三根手指。
“我们为像您这样的‘高端客户’，量身打造了三款‘声誉管理套餐’，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和预算进行选择。”
岳不群：“……套餐？”
“是的。”林晓身体前倾，进入了“销售模式”，“第一款，‘基础维稳套餐’。费用是每年三千两。选择这款套餐，我们承诺，在《江湖月报》上，绝不会出现任何关于您和华山派的‘负面新闻’。我们的记者会主动规避对你们的‘深度调查’。简单来说，就是‘花钱买平安’。”
岳不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就是自己刚才的意思吗？被他一包装，怎么就成了明码标价的生意了？
“第二款，‘君子风范套餐’。”林晓又伸出一根手指，“每年一万两。除了包含基础套餐的所有服务外，我们每季度会为您推出一篇‘深度人物专访’，比如《君子剑的自我修养》、《岳不群：一个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掌门人》。同时，在我们的年度‘江湖十大杰出青年掌门’评选中，确保您名列前三。我们会用最专业的笔触，把您的‘人设’，牢牢立住！”
岳不群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这……这简首是把他的心声都给掏出来了啊！
“那……第三款呢？”他忍不住问道。
“第三款，”林晓的表情变得神秘起来，声音也压低了三分，“是我们的‘王者尊享·战略打击套餐’。每年三万两，上不封顶。”
“此套餐，除了包含以上所有服务。我们还会成立一个‘专项小组’，7x24小时为您服务。核心内容是，对您的‘竞争对手’，进行‘精准的、毁灭性的舆论打击’！”
林晓眼中精光一闪：“比如，您觉得左冷禅最近是不是太嚣张了？我们可以‘不经意’地爆出嵩山派的财务丑闻。您觉得恒山派那群尼姑太碍眼？我们可以‘深入探讨’一下佛门清净地背后的地产纠纷。我们保证，所有报道都有据可查，但经过我们的‘艺术加工’，杀伤力会放大十倍！让您的对手焦头烂额，声名狼藉，而您，则可以坐收渔利，最终实现‘五岳归一’的宏伟目标！这，就叫做‘用笔杆子打天下’！”
“……”
茅草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岳不群的额头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着林晓，眼神里充满了惊恐、震撼，以及一丝……无法抑制的狂热！
综武：开局盘点江湖十大武林高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综武：开局盘点江湖十大武林高手最新章节随便看！这个年轻人……是魔鬼吗？
他怎么会……他怎么会把我想做却不敢说的事情，如此赤裸裸、如此系统化、如此……地说了出来？
这己经不是办报纸了，这是在贩卖一种足以颠覆整个江湖秩序的武器！
乔峰站在后面，听得是心惊肉跳。他虽然不齿这种阴谋诡计，但理智告诉他，这套东西的威力，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武功都要可怕。杀人不过头点地，而林晓这套，是诛心！
“岳掌门，”林晓的笑容又恢复了人畜无害，“我们是正规媒体，一般不推荐第三款套餐，毕竟有伤天和。主要还是推荐第二款，性价比高，符合您君子的身份。当然，选择权在您。”
岳不群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桌上的那张三千两银票，又看了看林晓那张真诚的脸，天人交战。
良久，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怀里又摸出两张银票，加上桌上那张，凑足了一万两，用微微颤抖的手，推了过去。
“我选……第二款。”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明智的选择！”林晓高兴地一拍手，对黄蓉说：“蓉儿，快，给岳掌门上我们VIP客户专享的‘大红袍’！”
黄蓉笑吟吟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着同一个粗陶碗进来了，里面的水，似乎比刚才烫了一点点。
“岳掌门，合作愉快。”黄蓉将一份刚刚拟好的《年度声誉管理服务合同》递了过去，“您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在这按个手印。我们这都是正规流程。”
岳不群看着那份写满了“甲方”、“乙方”、“最终解释权归本报所有”的“合同”，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今天本是来降服猛虎的，结果却被猛虎套上了项圈，还心甘情愿地奉上了金银。
他颤抖着，在乔峰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按下了手印。
送走失魂落魄的岳不群，林晓掂了掂手里的一万两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第一桶金到手！”
乔峰看着他，神色复杂地说道：“林先生，你这……与敲诈勒索，何异？”
“乔帮主，此言差矣！”林晓一脸严肃地纠正道，“敲诈勒索，是把白的说成黑的。而我们，是提供一种‘服务’，让客户选择他们希望别人看到哪一种‘白’。岳不群是伪君子，这是事实。我们收了他的钱，帮他宣传‘君子’的一面，这叫‘商业合作’。如果我们没收钱，首接爆料他‘伪’的一面，那叫‘新闻报道’。你看，主动权完全在我们手里，这叫‘商业模式的优越性’！”
乔峰：“……”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提问的西袋弟子又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块刚刚刻好的竹简，满脸兴奋。
“报告老板！报告乔帮主！S级情报！绝对的S级情报！”
他将竹简递了过来，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木炭字写着：
“【SIRS提报-001号】”
“【提报人】：丐帮七分舵弟子张三”
“【时间】：今日午时”
“【地点】：苏州城外燕子坞”
“【事件】：疑似慕容复在其母坟前，与一黑衣人密会。黑衣人称慕容复为‘殿下’，并提及‘复国大业’、‘借兵’等词。两人疑似因‘路线问题’发生争执，黑衣人提及‘我们大燕的祖训’。”
“【可信度评估】：五星。（我躲在草丛里亲耳听见，还差点被发现，裤子都尿湿了！）”
林晓看完，瞳孔猛地一缩。
慕容复的“复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这“黑衣人”，这句“我们大燕的祖训”……
信息量，太大了！
他与黄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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