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府邸的侧门,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在夜色中悄然离去。
李家绸缎庄内,灯火通明。
与白日的门可罗雀不同,此刻的内堂,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李家大爷,也就是太子妃的亲弟弟李文博,正铁青着脸,听着管事李忠的汇报。
地上,是一堆碎裂的瓷片。
“姐姐……太子妃娘娘,真是这么说的?”
李文博的声音里,压着一股火。
李忠躬着身子,头垂得更低。
“回大爷,娘娘说……说那苏宁如今有皇上亲封的县主名号,风头正盛,不好首接动她。”
“她说,商场上的事,还是要用商场上的法子解决。”
“废物!”
李文博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凳子。
“商场上的法子?她的东西,我们谁仿得出来?那香胰,那口脂,还有那什么纯露,见所未见!怎么解决?”
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野兽,在堂中来回踱步。
流光阁开业不过数日,他李家的百年招牌,己经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那些往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别家掌柜,如今见了面,眼神里都带着藏不住的讥诮。
“大爷,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李忠压低了声音。
“什么办法?”
“偷。”
李忠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派人混进流光阁,想办法,把她的配方偷出来!”
李文博的脚步停住了。
他看向李忠,眼中的暴躁慢慢被一丝阴狠取代。
“此事,你去办。”
“办成了,我保你一世富贵。”
“若是办砸了……”
李忠的身体抖了一下。
“小的明白。”
流光阁后院。
烛火下,算盘珠子被拨得清脆作响。
钱掌柜看着账本上那一串他过去一年都赚不到的数字,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红光。
“东家,照这个势头,不出三月,我们就能把朱雀大街的另一头,也盘下来一间铺子。”
苏宁没有看账本。
她正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小心地折叠起来。
“钱掌柜。”
“李家那边,有动静了?”
钱掌柜脸上的喜色一敛,换上了凝重。
“东家料事如神。我安插在李家车夫里的远亲传来消息,李忠昨夜去了太子妃府,今日一早,便有几个生面孔,在咱们店门口转悠。”
苏宁将折好的纸,放进一个普通的木盒里。
“意料之中。”
“我这里有一张香胰的配方。”
她将木盒推到钱掌柜面前。
“你找个由头,‘无意’中透露给后院那个新来的杂役小六,就说这是流光阁的根本,平日都锁在制香房的柜子里。”
钱掌柜一愣。
“东家,这是……”
“请君入瓮。”
苏宁站起身,走到窗边。
她推开窗,夜风吹了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他们想要,我们就给。”
“只是这东西,烫手。”
钱掌柜看着那个木盒,明白了。
东家这是要给李家挖一个天大的坑。
三日后的深夜。
一道黑影,如壁虎般贴着墙根,溜进了流光阁的后院。
是杂役小六。
他屏住呼吸,撬开制香房的窗户,翻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弥漫着草药与花瓣混合的香气。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墙角的柜子前,用一根铁丝,三两下便捅开了那把看起来很牢固的铜锁。
柜子里,只有一个木盒。
小六的心脏狂跳。
他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他来不及细看,将纸揣进怀里,又将一切恢复原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黑暗中,街角的一辆马车里。
钱掌柜对身边的苏宁躬身道。
“东家,鱼儿上钩了。”
苏宁看着那道黑影消失在巷口,没有说话。
李府。
李文博拿着那张从怀里暖热的配方,激动得双手发抖。
他连夜叫来了铺子里最好的制香师傅。
老师傅研究了半夜,抚着胡须点头。
“大爷,这方子……匪夷所思,却又合情合理。大部分材料都是寻常之物,只是这配比和熬煮的火候,闻所未闻。若非亲见,老朽万万想不出来。”
“能做出来吗?”
李文博急切地问。
“能!只要严格按照方子上写的,七八成的相似度,绝无问题!”
“好!”
李文博一拍大腿。
“马上给我做!有多少料,就做多少!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流光阁的东西,我李家也有!”
“价格,给我定在他们的七成!”
他仿佛己经看到了流光阁门可罗雀,苏宁跪地求饶的场景。
翌日。
李家绸缎庄,改名“锦绣阁”,重新开张。
店门口挂出了巨大的横幅:秘制香胰,全新上市。
价格果然比流光阁低了三成。
一时间,吸引了无数图便宜的客人。
钱掌柜得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跑进后院。
“东家!不好了!”
“李家仿出了我们的香胰,正在降价大卖!我们门口的客人都少了一半!”
苏宁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用一把小剪刀,修剪着一盆新得的兰花。
她剪去一片枯叶,头也没抬。
“不用管。”
她又扶正一枝花茎。
“让他们卖。”
她终于放下剪刀,抬起眼,看向钱掌柜。
“卖得越多,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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