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日子定在演武后的第三天清晨。天还没亮，定襄军营里就忙碌起来，比往常早了一个时辰。士兵们穿着整齐的银白色轻甲，腰间别着 “破匈刀”，刀鞘上的红布条随风飘动，手里提着马鞍，正忙着给战马备鞍。马厩里，战马吃着新配比的马料，精神头十足，时不时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像是在期待即将到来的战斗。
霍去病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重铠，这是卫青特意为他打造的，甲片轻薄却结实，胸前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象征着勇猛与力量。他腰间别着那柄 “试手刀”，刀柄上缠着黑色的布条，是他亲手缠的，增加握感，避免打滑。他站在营门口的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的士兵，眼神坚定而沉稳。
李敢带着一队亲卫，正在逐一检查士兵的装备。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每个士兵的名字，检查完一项就打一个勾：“王二牛！甲胄绑紧了吗？别打仗的时候掉了！”“张三！你的‘破匈刀’磨了吗？刀刃要锋利，才能杀敌人！”“李西！马鞍的带子再勒紧点，不然骑马的时候容易掉！”
士兵们都很配合，有的调整甲胄，有的磨刀，有的检查马鞍，整个营地里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气氛。
“校尉，都检查好了！” 半个时辰后，李敢跑到高台下，躬身道，“八百轻骑，每个人都配齐了‘破匈刀’、三天的干粮、水囊、香囊，还有卫医女准备的急救包。战马也都喂好了新料，马蹄上裹了麻布，随时可以出发！”
霍去病点点头，走下高台，来到队列前。八百轻骑排成整齐的方阵，横看、竖看、斜看，都是一条首线，像一块巨大的银色地毯，铺在草原上。士兵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兴奋和期待 —— 新刀的威力己经见识过，战术也演练过，他们相信，跟着霍去病，一定能打胜仗，一定能活着回来。
“兄弟们！” 霍去病的声音在营地上空回荡，带着穿透力，每个士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今天，咱们要去的地方，是黑水河；咱们要面对的敌人，是匈奴右贤王的辎重队；咱们要做的事，是抢回他们的粮草，烧了他们的武器，断了他们的后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士兵的脸：“我知道，漠北的草原很辽阔，夜里很冷，匈奴的骑兵很凶猛，战斗也很危险。但是，咱们是大汉的士兵！咱们的身后，是大汉的土地，是咱们的父母妻儿，是咱们的兄弟姐妹！若是咱们不站出来，匈奴人就会跨过长城，烧咱们的房子，抢咱们的粮食，杀咱们的亲人！咱们能答应吗？”
“不能！” 士兵们齐声喊道，声音震得草原上的飞鸟都扑棱着翅膀飞起。
“对！不能！” 霍去病的声音更高了，“所以，咱们要带着手里的‘破匈刀’，带着咱们的勇气，去杀匈奴！去打胜仗！去告诉匈奴人，大汉的土地，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抢就抢的！大汉的士兵，不是他们想杀就杀、想欺负就欺负的！”
“杀！杀！杀！” 士兵们的欢呼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响亮，更坚定。
卫伉带着五个医兵，站在队列的一侧，手里提着装满草药、绷带和急救包的竹篮。她看着高台上意气风发的霍去病，看着士兵们高涨的士气，心里充满了信心。她走到霍去病身边，递给他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用防水油布裹着的草药和药丸：“这里面是止血的金疮药、解毒的药丸，还有治疗箭伤的草药，校尉带着，要是遇到危险，能用上。”
霍去病接过布包，入手沉甸甸的，能感受到里面草药的形状。他指尖触到卫伉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很稳，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你也要小心。” 他轻声道，“跟着斥候行动时，不要靠太近，遇到危险就先躲起来，保护好自己，才能治好更多的士兵。”
卫伉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退后一步，对着他躬身行礼。她知道，此刻说再多的话，都不如让他安心出征。她转身走到医兵身边，对她们道：“咱们跟在斥候后面，保持十里的距离，随时准备救治伤员。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自己。”
医兵们齐声应道：“是！”
霍去病翻身上马，“踏雪”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他抽出腰间的 “破匈刀”，刀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道闪电。“出发！” 他高声喊道。
“驾！” 八百轻骑同时策马，马蹄踏在草原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像是一阵惊雷，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士兵们的甲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刀鞘的摩擦声，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属于战争的、激昂的乐曲。
卫伉站在营门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八百轻骑像一条银色的巨龙，在草原上疾驰，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她提着竹篮，对医兵们道：“走，咱们也出发。”
医兵们应了一声，跟着卫伉，向黑水河的方向走去。漠北的风，吹起了她们的裙摆，也吹起了卫伉腕上的北斗银钏，“叮铃” 的声响，像是在为远去的士兵们送行，也像是在预示着，一场硬仗，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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