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我用王大叔给的布条紧紧缠了两圈，才勉强止住。玄铁剑被我握在手里，剑身的寒意透过掌心传来，却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光头汉子踹翻豆浆桶时的狞笑、王大叔红着眼眶捡碎豆腐的模样、邻居们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阿禾，要不咱们还是别摆摊了，”王大叔蹲在地上，收拾着被踩烂的豆腐，声音带着颤，“他们要是真带更多人来，咱们可怎么办啊？”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了指腰后的剑：“大叔，有这把剑在，我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今天下午我就去镇上打听，看看这光头到底有多少人，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王大叔还想说什么，我己经提着剑往外走。刚到巷口，就看见卖菜的刘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阿禾，不好了！那光头带了好多人，正在街口砸张屠户的摊子呢！你快躲躲，别被他们撞见！”
我心里一紧，拔腿就往街口跑。远远就看见一群汉子围着张屠户，光头手里拿着根木棍，正往张屠户身上打。张屠户的妻子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着求饶，摊位上的肉散了一地，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看着格外刺眼。
“住手！”我大喝一声，拨开人群冲进去。光头看到我，先是愣了愣，随即笑了：“哟，这不是早上那个毛头小子吗？还敢来多管闲事？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他挥了挥手，西个汉子举着刀，朝我围过来。
张屠户趁机爬起来，挡在我身前：“小伙子，你快走！这些人都是黑莲教的，你打不过他们！”我推开他，握紧玄铁剑：“张叔，你带着婶子和孩子先躲起来，这里交给我！”
为首的汉子举刀朝我砍过来，刀风带着恶气。我按照陈老教的“侧身卸力”，往旁边一闪，同时用剑朝他的手腕划过去。汉子没想到我动作这么快，手腕被划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疼得嗷嗷叫，转身就跑。
剩下三个汉子见同伴被伤，不敢再轻敌，一起朝我扑过来。我握紧剑，盯着他们的动作——左边的汉子刀砍得又快又狠，右边的则专挑我下盘打，中间的汉子手里拿着根铁链，时不时甩过来缠住我的剑。
我想起剑谱上的“连环三刺”，先朝左边汉子的肩膀刺过去，逼他后退，再转身用剑背打向右边汉子的膝盖，最后手腕一转，剑刃顺着铁链滑过去，朝中间汉子的手刺去。三个汉子被我打得手忙脚乱，一时间竟没人能靠近我。
光头看得着急，骂了句“废物”，自己举着木棍朝我冲过来。木棍带着风声，朝我的头砸过来。我赶紧低头躲开，木棍砸在旁边的石墩上，断成两截。我趁机朝光头的腿刺过去，剑刃划破他的裤子，留下一道血痕。
“好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光头又惊又怒，从腰里掏出匕首，朝我刺过来。我不敢大意，握紧剑跟他周旋。光头的招式又狠又毒，专挑我的伤口打，胳膊上的布条很快被血浸透，疼得我手臂都在抖。
可我不能退——身后是躲在人群里的张屠户一家，是围观百姓期盼的眼神，还有王大叔在豆腐坊里等着我回去。我想起阿爷临终前的话，想起玄铁剑里藏着的责任，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朝光头的匕首砍过去。
“哐当”一声，匕首被玄铁剑砍断。光头愣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断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趁机朝他的胸口刺过去，剑刃停在他的衣服前，没有再往前——我不想杀人，只想让他知道，欺负老百姓是要付出代价的。
“滚！”我大喝一声，“再敢来清溪镇作恶，我就废了你！”光头回过神，看着我手里的剑，又看了看周围愤怒的百姓，终于怕了。他爬起来，带着手下狼狈地跑了，边跑边喊：“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百姓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我勇敢。张屠户握着我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刘婶递过来一块干净的布：“快擦擦汗，伤口还在流血呢，可得好好包扎。”
我心里暖暖的，举起玄铁剑，对大家说：“乡亲们，黑莲教的人虽然凶，但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不怕他们！以后他们再敢来欺负咱们，咱们就跟他们斗到底！”百姓们纷纷点头，眼里终于有了光——那是被压抑了很久的勇气。
回到豆腐坊时，天己经黑了。王大叔见我回来，赶紧迎上来，看到我胳膊上的伤口，眼泪又掉了下来：“阿禾，你又受伤了……”我笑着说：“大叔，没事，就是点皮外伤。今天我们把光头打跑了，以后他不敢再来欺负咱们了。”
王大叔给我重新敷上药，又端来一碗热粥：“快喝点粥，补补身子。今天多亏了你，不然镇上的百姓还得受他们的欺负。”我喝着热粥，心里忽然明白——武功不仅是用来报仇的，更是用来保护身边的人，用来给弱者勇气的。
晚上，我坐在柴房里，擦拭着玄铁剑。剑身上的锈迹虽然还在，却像是被怒火点燃，泛着淡淡的红光。我想起今天在街口，百姓们围着我欢呼的场景，想起张屠户一家感激的眼神，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变强的决心。
我知道，光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黑莲教的人也还在暗处盯着我们。可我不再害怕——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有清溪镇的百姓，有青木门的支持，有陈老的指点，还有这把能斩邪恶、护正义的玄铁剑。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剑身上。我握紧剑，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黑莲教的人彻底赶出清溪镇，赶出这片土地，让所有像王大叔、张屠户一样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让这把玄铁剑，不再为愤怒而染血，只为守护和平而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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