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哭哭啼啼、满怀愧疚却又因恐惧而退缩的小燕子送回宫后,福家书房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五阿哥永琪烦躁地揉着额角,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首关着紫薇和金锁,终究不是办法。她们两个大活人,难道能在福家凭空消失不成?万一走漏了半点风声,传到皇阿玛耳朵里……”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到时候,别说小燕子,就是我们,还有宫里的令妃娘娘,都难逃干系!”
这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敲在福伦夫妇心头。福伦脸色灰白,额角渗出冷汗;福晋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绞碎,嘴唇颤抖着:“那可如何是好啊?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
尔康张了张嘴,眼前闪过紫薇那清丽绝俗的容颜和聪慧通透的眼神,一丝不忍与挣扎在心底蔓延。他想说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或许紫薇最终会心软……但当他看到父亲凝重绝望的脸色,想到福家满门的安危,想到宫中的令妃娘娘,那点微弱的挣扎便被更大的恐惧和自私压了下去。他最终颓然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几人目光在昏暗的灯火下交错,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个最黑暗、却似乎己成唯一选择的答案。一种冰冷的默契在无声中达成。
福伦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干涩而残酷:“为今之计,只有……只有让她们彻底闭嘴。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五阿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己是一片为了保全小燕子而不惜一切的决绝:“没错。小燕子的性命最重要!只要她活着,身份的事情……以后总有机会再说。”他强行压下心中那一丝因紫薇可能香消玉殒而产生的异样,将之归咎于对大局的考量。
他们迅速敲定了恶毒的计划:用将紫薇和金锁迷晕,趁着夜深人静,将她们运到当初小燕子闯入的皇家围场,扔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那里人迹罕至,悬崖陡峭,摔下去必定尸骨无存。
“到时候,若真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福伦阴狠地分析道,“我们便可以说,紫薇姑娘主仆二人不慎在爬山时失足坠崖。而小燕子,是为了完成紫薇姑娘的遗愿,才替她闯围场寻父,阴差阳错之下才被误认。这样,小燕子的欺君之罪便能减轻不少。”
五阿哥点头附和,试图用言语说服自己,也说服他人:“我了解皇阿玛,他那么喜欢小燕子,她是皇阿玛的开心果,是宫里从未有过的鲜活。再多相处几年,父女感情日益深厚,到时候,就算真相揭开,皇阿玛念及旧情,也未必会狠心处置。至于紫薇……终究只是个未曾谋面的女儿,皇阿玛儿女众多,伤心一阵,或许也就过去了。”他刻意忽略了心底那微弱的不安,继续道:“此事,绝不能让小燕子知道!她心地最是善良,若知晓我们为了她……她断然不会同意的!”
尔康喉头滚动,想再说些什么,可目光触及父亲警告的眼神,想到家族存亡,他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默认了这个决定。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所有的密谋,江玉燕快穿各个影视剧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江玉燕快穿各个影视剧最新章节随便看!都被潜伏在书房屋顶的江玉燕(紫薇)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着他们如何轻描淡写地决定她和金锁的“意外死亡”,如何盘算着利用皇帝的宠爱来规避罪责,江玉燕心中一片冰冷笑意。尤其是听到五阿哥那句“未曾谋面的女儿”,她更是嗤之以鼻。
想的倒是不错,她暗忖,那个皇帝,确实不会为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仅仅存在血缘关系的女儿,去重罚能给他带来欢笑的“开心果”。原著里的夏紫薇,即便认了爹,不也远不如那只野燕子受宠么?血缘,在多年的陪伴和欢愉面前,有时确实苍白无力。
但是……她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如果伤害的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儿,而是触及到他皇帝自身的安危呢?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能如此大度,轻易原谅那个“天真烂漫”的假格格!
想到接下来将要展开的、真正属于她江玉燕的游戏,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屋顶,回到客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金锁见她回来,连忙上前,眼中带着询问。江玉燕只对她投去一个安抚且意味深长的眼神,低声道:“稍安勿躁,好戏还在后头。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听我的。”
果然,没过多久,福伦和福晋便亲自端来了两碗“精心熬制”的参汤,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紫薇姑娘,金锁,夜深了,喝碗参汤定定神吧。”
江玉燕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配合地流露出些许疲惫与缓和,道了谢,接过汤碗。她给了金锁一个眼神,主仆二人“顺从”地将参汤喝下。不过片刻,便“药力发作”,双双“晕倒”在桌旁。
福伦确认她们真的晕了后,脸上伪善的面具彻底撕下,换上一片冰冷。他挥手招来心腹下人,低声吩咐:“快!趁夜把她们弄上车,按原计划,送到围场悬崖边,处理干净!”
马车在夜色中颠簸疾行,一路出了城,向着荒凉的围场方向而去。江玉燕在金锁耳边低语,告知了部分计划,让她不必害怕。金锁紧紧握住小姐的手,虽然身体因马车颠簸和内心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对小姐的信任压倒了一切。
终于到了悬崖边。夜风呼啸,吹得人衣袂翻飞,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就这里了,扔下去!”福家下人依照吩咐,将“昏迷不醒”的紫薇和金锁粗暴地拖到崖边,用力推了下去!
两道身影迅速下坠,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那几个下人伸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满意地点点头,自以为完成了任务,赶紧驾车回去复命了。
然而,就在下坠的数息之后,江玉燕猛地睁开眼睛,体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精妙内力瞬间运转,足尖在陡峭的岩壁上几次轻点,化解了下坠之势,同时一手紧紧揽住金锁的腰,借着崖壁的凸起和树枝,几个起落,便稳稳地落在了悬崖底部的草丛中。
金锁惊魂未定,脸色苍白,但双脚触到实地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松了口气,对小姐的崇拜达到了顶点。
江玉燕站在崖底,仰头望了望那高耸的、几乎看不见顶的悬崖,又环顾西周荒凉的环境,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妖异的弧度。
“游戏,”她轻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带着回响,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与即将掀起风浪的兴奋,“现在,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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