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城的演武场被临时改成了青玄宗的测试点，场中央立着那块半人高的黑色测试石，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各大家族的子弟，有灵植铺的老板，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百姓，都想看看今年有没有灵植天才。
林辰站在人群末尾，手里攥着青木牌，指尖还残留着灵植培育铲的余温。他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粗布衫，不再是杂役服，可比起周围穿锦袍、戴玉饰的子弟，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看，那就是林家的废柴林辰！”人群里有人指着他，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听说他偷了家族的灵参，还敢来报名青玄宗，真是厚脸皮！”
“可不是嘛！灵植亲和力为零，来测试也是丢人现眼，等会儿石头不亮，看他怎么下台！”旁边一个穿粉裙的少女捂着嘴笑，眼神里满是不屑。
林辰假装没听见，目光扫过测试石旁的人——除了青玄宗的李道长和王道长（那个年轻的招生使），还有几个青袍杂役在整理东西，其中一个高瘦的杂役，总在测试石周围打转，眼神时不时往他这边瞟，形迹可疑。
“林辰！到你了！”王道长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手里的玉牌敲了敲测试石，“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林辰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路过那个高瘦杂役时，他特意放慢脚步，闻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是邪术符纸的味道，林万山果然派人来了！
他走到测试石前，李道长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别紧张，按之前那样，把手放上去就行。”
林辰点了点头，抬起右手，刚要贴上测试石，那个高瘦杂役突然凑过来，假装脚下不稳，伸手“扶”了他一把，嘴里还念叨：“小心点，别摔了。”
就在他的手碰到林辰胳膊的瞬间，林辰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对方的指尖钻进来，首往他的手掌心窜——同时，测试石底部闪过一丝极淡的黑气，快得像错觉。
林辰心里一沉，知道干扰开始了，他赶紧把手贴上测试石——可预想中的绿光没有出现，测试石依旧是漆黑一片，连一丝微光都没有，就像块普通的石头。
“哈哈！我就说他是废柴！”王道长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玉牌都差点掉在地上，“亲和力为零！连最低阶的灵植都感应不到，还敢来报名？赶紧滚！别在这浪费青玄宗的时间！”
周围的人瞬间炸了锅，哄笑声此起彼伏，刚才那个穿粉裙的少女笑得最欢：“我就知道他是来丢人现眼的！偷参叛逃的废物，还想当灵植师？做梦！”
一个穿紫袍的少年——是青云城刘家的嫡子刘峰，之前在茶寮嘲笑过林辰，现在更是走到测试石前，故意用脚踢了踢石头：“林辰，你要是实在活不下去，就来我们刘家当杂役，至少能混口饭吃，总比在这装天才强！”
林辰的手心突然发烫——是灵植培育铲！他系在腰上的铲柄，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皮肤发疼，这是工具在预警，提醒他有危险，提醒他测试石被动手脚了！
他想开口说测试石有问题，可胳膊被那个高瘦杂役死死按住，对方假装关心：“这位小哥，别难过，亲和力为零也正常，不是谁都有灵植天赋的，快走吧，别挡着别人测试。”
那力道很大，捏得林辰的胳膊生疼，显然是不让他说话。林辰瞪着他，看清了对方领口露出的一小片黑色布角——是林家杂役服的颜色！
“我不走！”林辰猛地挣开对方的手，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这测试石有问题！有人在上面动了手脚！”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道长脸色一沉，指着林辰的鼻子骂，“青玄宗的测试石是用上古灵玉做的，怎么可能有问题？你自己是废柴，还想污蔑测试石？我看你是故意来找茬的！”
李道长皱着眉，走到测试石前，用手指敲了敲石头，又蹲下身看了看石底——刚才那高瘦杂役己经趁乱溜走了，石底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林辰，”李道长的语气带着无奈，“测试石没问题，可能……可能是你今天状态不好，要不下次再测？”
他也怀疑有问题，可没有证据，青玄宗的测试石从未出过差错，他总不能因为林辰一句话就否定测试结果。
林辰看着李道长，又看了看周围嘲笑的人群，心里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没有证据，没人会信他。那个高瘦杂役肯定把手脚清理干净了，就是要让他当众出丑，让他彻底失去进青玄宗的机会。
他攥紧了腰上的灵植培育铲，铲柄的热度慢慢退去，像是在安抚他。林辰深吸一口气，没有再争辩，只是冷冷地扫过人群：“今天的测试，我认了，但我是不是废物，不是一块被动手脚的石头能决定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任由身后的哄笑声和嘲讽声追着他——他没有绝望，反而更坚定了，林万山越想让他输，他就越要赢，等他拿出焚天教的通信证据，不仅能证明测试扰，还能把林家的阴谋彻底揭开！
走到演武场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块黑色的测试石，眼神里满是冷意——林万山，你给我等着，下次再测，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丑！
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里面装着灵参残渣和焚天教的书信，这是他的底气。林辰握紧拳头，脚步轻快地往城外的客栈走——他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所有污蔑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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