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刚迈出两步,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滚烫,不是灵植培育铲的温度,是贴在皮肤上的幽莲种子,像揣了块烧红的炭,烫得他下意识按住胸口。
那股烫意没持续多久,突然化作一道淡绿色的光,顺着他的指尖窜出去,首扑场中央的测试石,速度快得没人反应过来。
“嗡——”
一声轻响在演武场里传开,像灵植破土的动静,刚才还漆黑的测试石,突然亮起一点绿光,很小,却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扎得人眼睛发疼。
王道长的笑声戛然而止,手指着测试石,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怎……怎么回事?石头怎么亮了?刚才不是还没反应吗?”
周围的哄笑声也断了,穿粉裙的少女踮着脚往前凑,发梢都快碰到前面人的肩膀:“是我看错了?那绿光是不是真的?”
没人回答她,因为测试石上的绿光正顺着石身的纹路蔓延,从一点变成一片,颜色从淡绿变成深绿,最后染成了墨绿,像把整株千年灵植的灵气都裹在了石头里,连石面都泛着的光。
林辰能清晰地“摸”到——之前钻进掌心的阴冷气息,被绿光冲得一干二净,测试石底部残留的黑气,像被太阳晒化的雪,连痕迹都没留下,经脉里的灵气也顺畅了,不再有被堵住的滞涩感。
“这……这是超阶亲和力!”李道长快步冲过来,伸手碰了碰测试石,指尖刚碰到就缩回去,眼神里满是震惊,“亮了足足十五息!比去年咱们招的天才还多五息!”
“十五息?”人群里有人倒抽冷气,手里的糖葫芦都掉在了地上,“超阶啊!整个青云城十年都没出过一个超阶灵植亲和!”
穿紫袍的刘峰脸色瞬间白了,刚才踢过测试石的脚悄悄往后缩,之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嘴唇动了动,没敢说出半个字——他刚才还嘲笑人家是废物,现在人家亮了超阶,这脸打得比谁都响。
那个高瘦杂役想趁机溜,林辰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想走?你刚才往我胳膊上按的邪术符纸,还没说清楚呢。”
杂役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挣扎着要甩手:“我……我没有!是你自己弄错了!林万山……不,没人逼我!”
他越说越乱,“林万山”三个字没藏住,周围的人立刻炸开了锅。
“是林万山派来的!”
“怪不得测试石会出问题,原来是林家搞的鬼!”
“林辰根本不是废物,是被林家陷害了!”
林辰没管周围的议论,从怀里掏出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焚天教的通信和一小撮灵参残渣,递到李道长面前:“道长,这是我从林浩密室里找到的。林浩和焚天教勾结,要‘处理掉我’,这灵参残渣,就是我母亲留下的千年灵参的,被林浩偷了,还栽赃给我。”
李道长接过通信,展开一看,上面“处理掉林辰”几个字用墨很重,笔画都透着狠劲,再捻起一点灵参残渣,凑到鼻尖闻了闻,眼神瞬间沉下来——这气息,确实是千年灵参才有的,不是普通灵植能仿的。
“林家好大的胆子!”李道长的声音带着怒气,把通信叠好塞进怀里,“勾结焚天教,还敢干扰青玄宗的测试,这事我们绝不会算了!”
王道长也凑过来,看清通信上的字,之前的不屑全变成了错愕,脸涨得通红,对着林辰拱了拱手:“林辰,之前是我有眼无珠,误会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林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瘫在地上的杂役身上:“道长,这人是林万山的人,留着他,说不定能问出更多焚天教的事。”
李道长点头,对着旁边的青袍弟子吩咐:“把他带下去,看好了,别让他跑了。”
弟子应了一声,架着杂役往外走,杂役嘴里还在喊:“我什么都不知道!林万山会杀了我的!”
周围的人彻底安静了,之前嘲笑林辰的人,现在都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穿粉裙的少女红着脸,偷偷往人群后躲,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道长转身看着林辰,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犹豫,全是赞赏:“林辰,你不仅天赋好,还能识破林家的阴谋,提供焚天教的线索,青玄宗需要你这样的弟子。灵植弟子赛的测试,你不用再测了,首接给你决赛资格,三天后去青玄宗青云城分舵报道。”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青玄”二字的木牌,递给林辰:“这是决赛令牌,拿着它,没人敢拦你。”
林辰接过木牌,指尖碰到冰凉的木面,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对着李道长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道长,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李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他腰上的灵植培育铲,“你的铲和幽莲都是机缘,好好用,将来肯定能成大器。”
王道长也凑过来,递给他一个布包:“这里面是几株低阶灵植种子,你拿去练手,之前是我不对,别介意。”
林辰接过布包,点了点头——他知道王道长是真心道歉,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
周围的人看着林辰手里的令牌和布包,眼神里满是羡慕,之前看不起他的人,现在都想过来搭话,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林辰没多留,攥着令牌和布包,转身往演武场外走。阳光照在他身上,测试石上的墨绿光还没完全褪去,映在他的影子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光。
他抬头看向林家的方向,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压抑,全是坚定——林万山,林浩,你们想让我当一辈子废物,想让我死,可我偏要活着,还要进青玄宗,变得比你们更强。
等我从青玄宗出来,就轮到你们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了!
走出演武场,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灵植的淡香,林辰摸了摸胸口的幽莲种子,它己经恢复了微凉的温度,像是在为他高兴,又像是在提醒他——复仇的路还长,不能松懈。
他握紧手里的令牌,脚步轻快地往客栈走,心里盘算着——三天后的决赛,他不仅要赢,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林辰,不是任人欺负的废物,是上古神农的后裔,是能操控幽莲的灵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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