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透,瑶瑶就拉着萧野准备采蜜的工具。林爷爷特意找出两个干净的陶罐——是以前装咸菜的,洗得锃亮,还找了块厚实的粗布巾,叮嘱瑶瑶:“丫头,小心点,蜜蜂蛰人可疼了,不行就赶紧下来,别逞强。”
“林爷爷放心!”瑶瑶拍着小胸脯,晃了晃手里的布巾,“瑶瑶会驯蜂术,蜜蜂不蛰我!”
萧野则比他们想得更周全。他找了些柔软的干草,塞进瑶瑶的袖口、领口,又用布巾给她扎好头发,连小耳朵都护住——虽然瑶瑶说蜜蜂不蛰她,可他还是不放心,尽可能帮她做好防护。最后自己也找了件厚实的旧外衣穿上,还拎了根长长的竹竿,用来够悬崖上的蜂巢。
一切准备就绪,父女俩往后山出发。瑶瑶熟门熟路地跟着虚拟地图的指引,往北侧悬崖走——那处悬崖向阳,崖壁上长着不少藤蔓,蜂巢就挂在离地两丈高的藤蔓丛里,远远望去,金黄的蜂巢足有半人高,密密麻麻的蜜蜂围着蜂巢嗡嗡飞,看着就吓人。
“爹爹,你看!那就是蜂巢!”瑶瑶指着悬崖上的蜂巢,眼睛亮晶晶的,丝毫不怕嗡嗡的蜜蜂。
萧野抬头一看,眉头立刻皱起来——蜂巢位置太高,还被藤蔓缠着,而且蜜蜂太多,哪怕瑶瑶说能驯蜂,他还是担心:“我先上去把藤蔓拉开,你在下面等着,别靠近。”
说着,他纵身一跃,踩着崖壁上的凸起,像只敏捷的山猫,三两下就爬到了蜂巢旁边。崖下的瑶瑶看得眼睛都首了,小声欢呼:“爹爹好厉害!”
萧野没回头,只是伸手拨开缠着蜂巢的藤蔓,动作轻得怕惊动蜂群。可藤蔓一动,围着蜂巢的蜜蜂立刻躁动起来,嗡嗡声变大,有几只甚至往萧野身边飞。
“爹爹小心!”瑶瑶赶紧踮起脚尖,对着蜂巢的方向,轻轻吹起了系统教的驯蜂哨音——那哨音又轻又软,像山涧的溪水声,带着奇特的韵律。
奇迹发生了!原本躁动的蜜蜂听到哨音,竟慢慢安静下来,嗡嗡声变小,飞在半空的蜜蜂也乖乖落回蜂巢上,甚至有几只胆大的蜜蜂飞到瑶瑶面前,绕着她转了两圈,像是在打招呼,然后又飞回蜂巢。
萧野趴在崖壁上,看得清清楚楚——这孩子,真的能和蜜蜂沟通?他心里惊讶,手上动作却没停,趁着蜂群安静,用竹竿小心地把蜂巢旁边的枯枝清理干净,留出采蜜的空间。
“爹爹,可以啦!”瑶瑶见蜂群彻底安静,对着萧野喊,“你把陶罐递下来,瑶瑶来接蜂蜜!”
萧野依言,把一个空陶罐用绳子吊下去。瑶瑶接住陶罐,踩着旁边的石头,爬到离蜂巢更近的一块平台上。她深吸一口气,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蜂巢——蜜蜂们只是动了动,根本没蛰她。
瑶瑶胆子更大了,按照驯蜂术里教的方法,用手指轻轻拨开蜂巢的外层,金黄的蜂蜜立刻露了出来,还往下滴着蜜珠,甜香瞬间飘了过来,馋得瑶瑶咽了咽口水。
她小心地把陶罐举到蜂巢下,用小勺子(林爷爷特意给的木勺)轻轻刮着蜂蜜——蜂蜜浓稠得能拉出长长的丝,金黄金黄的,像融化的黄金,满满当当刮进陶罐里。
就在这时,一只没被哨音安抚住的工蜂突然躁动起来,嗡嗡地冲向瑶瑶的手。萧野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想拍走蜜蜂,可瑶瑶比他更快,轻轻吹了声短促的哨音,那只蜜蜂立刻停住,乖乖飞了回去。
“爹爹别担心,它只是好奇。”瑶瑶抬头对萧野笑,小脸上沾了点蜂蜜,像只偷吃糖的小猫。
萧野松了口气,看着她熟练采蜜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温柔——这孩子,总能给人惊喜。
采了足足半个时辰,两个陶罐都装满了蜂蜜,沉甸甸的。萧野小心地把陶罐吊下去,又跳回地面,第一时间就拉过瑶瑶,检查她有没有被蛰:“有没有哪里疼?蜜蜂蛰到你了吗?”
“没有呀!”瑶瑶举起小手,晃了晃,“你看,瑶瑶厉害吧,蜜蜂都听我的话!”说着,她还蘸了点陶罐里的蜂蜜,递到萧野嘴边,“爹爹,你尝尝,好甜的!”
萧野低头,尝了一口——蜂蜜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花香,比他以前吃过的所有蜜都好吃。他点了点头:“嗯,很甜。”
“林爷爷肯定也喜欢!”瑶瑶开心地说,又想起什么,“对了爹爹,我们留一罐自己吃,另一罐拿到镇上卖给百草堂的老掌柜吧!老掌柜人好,上次还夸我们的草药好,肯定会买蜂蜜的!”
萧野没意见——蜂蜜太多,自己吃不完,卖掉还能换钱,给瑶瑶买新衣服、买好吃的。
父女俩拎着装满蜂蜜的陶罐,开开心心地回了村。林爷爷尝了蜂蜜,也赞不绝口:“这蜜好!比镇上卖的蜜甜多了,还是野生的,肯定值钱!”
当天下午,萧野就带着瑶瑶,拎着一罐蜂蜜去了镇上。百草堂的老掌柜正在算账,见瑶瑶来了,笑着打招呼:“瑶丫头,又来卖草药呀?”
“老掌柜!”瑶瑶举起手里的陶罐,笑得甜甜的,“不是草药,是蜂蜜!野生的蜂蜜,可甜了,您尝尝!”
老掌柜愣了一下,接过陶罐,打开盖子——甜香立刻飘满了整个药堂,蜂蜜金黄浓稠,还带着自然的花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蜜。他用勺子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这蜜!好蜜!绝对是上等的野生岩蜜,比我从药商那里进的蜜好多了!”
他放下勺子,看着瑶瑶,语气急切:“小姑娘,这蜜,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不管是一罐还是十罐,只要你有,我全要了!价格你放心,绝对比镇上的蜜铺给的高!”
瑶瑶没想到老掌柜这么爽快,眼睛也亮了:“真的吗?那我们下次采了蜂蜜,还来卖给您!”
“好!好!”老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立刻给他们结算了这罐蜂蜜的钱——足足给了五两银子,比瑶瑶预想的还多。
拿着银子,瑶瑶拉着萧野的手,笑得像朵花——蜂蜜生意成了!以后不仅有甜甜的蜂蜜吃,还能赚好多钱,再也不用愁吃愁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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