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陨星渊的追兵，众人借着暮色赶往冰魄池。这处藏在蚀骨门后山的秘境，入口被层薄冰覆盖，冰面映着晚霞，像块碎裂的彩琉璃。苏清鸢的光屏扫过冰面，数据流跳动着显示：“冰层下有灵脉流动，需以暖意融冰，强行破开会触动护阵。”
楚瑶往前一步，指尖凝起团绯红灵力，刚要触碰冰面，却被陈凡拉住。“我来。”他脱下外袍，露出里面贴身的白色中衣，衣料被汗水浸得微透，勾勒出紧实的肩背线条。他将手掌贴在冰面上，鸿蒙真气缓缓注入，冰面以掌心为中心，慢慢晕开圈圈涟漪，融化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浸湿了中衣下摆，贴在腰腹间，显出流畅的肌肉轮廓。
“凡哥这身段，啧啧。”扶摇靠在紫瑶肩头，压低声音打趣，指尖却无意识地着刚愈合的伤口——那里还留着清骨散的微凉触感。紫瑶拍开她的手，星砂在指尖流转，眼尾扫过冰面融化处：“专心点，清婉师姐的灵根就在下面，别出岔子。”
冰层彻底化开时，露出个丈许宽的水池，池水泛着幽幽的蓝光，水底沉着块半透明的玉台，林清婉的灵根就悬浮在玉台中央，像株蜷缩的嫩芽。陈凡刚要下水，楚瑶突然拽住他的腰带，红裙扫过他的手背：“池水温寒，你刚耗了真气，我去。”她说着便要解裙摆的系带，红裙如花瓣般散开，露出白皙的肩头和腰间若隐若现的腰线，“这池水能映人心境，穿得多了反倒碍事。”
陈凡喉结滚了滚，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我去。”他的声音有点哑，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那里沾着片沙漠玫瑰的花瓣，被汗水浸得半透。楚瑶仰头笑，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怕我被池水里的幻象勾走？”她突然踮脚，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还是怕你自己看了心乱？”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陈凡的耳尖瞬间红透，猛地转身走向水池。水花溅起时，他的中衣彻底湿透，紧贴在身上，从后背到腰侧的线条清晰得像幅工笔画。楚瑶在岸边盘腿坐下，红裙往腿间拢了拢，指尖绕着垂落的发丝，目光追着水里的身影，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
池水下的玉台比想象中深，陈凡游到灵根旁时，灵力己耗了大半。他伸手去托那株嫩芽，池水突然泛起白雾，雾中浮出个虚影——是林清婉年轻时的模样，穿着月白裙衫，正对着他笑：“小凡，师姐教你吹笛好不好？你看这指法，要像抚摸琴弦一样轻……”
陈凡的动作顿住，眼底闪过丝恍惚。岸边的楚瑶见状，忽然哼起段小调，是当年林清婉常唱的《折柳词》，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凡哥，别回头，往前看呀。”
歌声穿透雾气，陈凡猛地回神，指尖稳稳托住灵根。就在此时，池水中突然窜出数道水线，缠上他的脚踝——是护阵的最后一道禁制。他正欲运功挣脱，楚瑶突然跳进水里，红裙在水中散开，像朵怒放的花。她游到他身后，温热的身体贴住他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汗湿的后颈：“用我的火灵力冲开它，咱们一起带师姐上去。”
火与水的灵力在水中交织，泛起细碎的光泡。陈凡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抵着自己的后背，呼吸拂过颈侧，带着淡淡的脂粉香。他咬了咬牙，将灵根护在怀里，任由楚瑶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两人合力冲破禁制，破水而出时，水珠从他们交缠的身体上滚落，楚瑶的红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的曲线，她却毫不在意，反而抬手替陈凡抹掉脸上的水珠，指腹划过他的唇：“傻样，脸都憋红了。”
紫瑶别过脸去整理星砂，耳根却红得厉害；扶摇低头踢着石子，脚尖却忍不住往这边瞟；苏清鸢推了推镜片，光屏上的数据流乱了节拍，竟自动弹出首《鸳鸯戏水图》的古画投影。陈凡把灵根递给苏清鸢，转身想找外袍，却被楚瑶按住肩膀按坐在池边。
“别急呀。”她蹲在他面前，裙摆的水珠滴在他的小腿上，凉丝丝的。她伸手去解他湿透的中衣系带，指尖故意划过他的胸膛，“衣服湿成这样，穿着难受吧？我帮你脱。”中衣滑落时，露出他紧实的腹肌，水珠顺着沟壑往下淌，楚瑶的指尖跟着水痕游走，眼尾微微上挑，“凡哥这身子，比上次在风沙域结实多了。”
陈凡抓住她作乱的手，掌心滚烫：“别胡闹。”话虽硬，却没真的用力推开。楚瑶仰头看他，睫毛上挂着水珠，像沾了晨露的蝶翼：“在池底时，你是不是想师姐了？”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可你抱我的时候，心跳比护阵的禁制还乱呢。”
他的喉结又滚了滚，突然拽过旁边的外袍裹住她：“穿好！”声音里带着点气急败坏。楚瑶笑着往他怀里钻，红裙从袍角露出来，像朵从雪堆里钻出的花：“就不。”她在他耳边轻咬了下，“凡哥刚才在水里，手往哪摸了？”
陈凡的脸“腾”地红透，抓起块毛巾塞给她：“擦擦！”自己却背过身去，肩膀微微发颤——刚才在水里挣脱禁制时，慌乱中确实抓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那触感软得像团云，现在想起来还心尖发颤。
苏清鸢轻咳一声，举着光屏过来：“灵根的活性稳定了，只要温养三个月就能归位。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前面镇上有家温泉客栈，正好……”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陈凡湿透的中衣和楚瑶滴水的裙摆，“……烘干衣服。”
温泉客栈的房间带着个小院，温泉池冒着白汽。楚瑶先跳进去，红裙在水中漂散开，她拍了拍水面：“凡哥快下来，这水能缓解灵力损耗。”陈凡犹豫时，她突然泼了捧水过去，水花溅在他的喉结上，“再磨蹭，我就喊她们来看你脸红。”
他认命地走进池里，热水漫到胸口时，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楚瑶游到他身后，替他揉着肩膀：“这里是不是酸？刚才在池底用了蛮力吧。”她的指尖带着暖意，按在他的肩颈穴位上，力道不轻不重，“凡哥平时总绷着，也该松松了。”
陈凡闭上眼，感受着她的指尖在背上游走，温泉的热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气，让他有些昏沉。恍惚间，楚瑶的手滑到他的腰侧，轻轻掐了把：“这里的肉变多了，摸起来手感好。”
他猛地睁眼，抓住她的手按在水里：“安分点。”楚瑶却借着水的浮力往他怀里靠，红裙的领口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她吐气如兰：“凡哥，你看水面的影子。”
水面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圈着她的腰，像幅浸在雾里的画。陈凡看着那影子，突然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梦呓：“等清婉师姐好了……”
“好了就一起喝酒。”楚瑶抢过话头，转身坐在他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现在，先让我亲一下。”她的唇瓣刚碰到他的，院门外突然传来扶摇的咳嗽声，两人猛地分开，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像藏了满池的心跳。
紫瑶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我们……就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哈！”脚步声渐远，楚瑶却笑得更欢，往他怀里钻得更深，红裙的一角缠上他的手腕，像根解不开的红线。
夜色漫过院墙，温泉的白汽裹着两人的呼吸，池边的灯笼晃出暖黄的光，把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浸得软乎乎的。陈凡低头看着怀里笑眼弯弯的人，突然觉得，这打打杀杀的江湖路，若能有这样的暖汤相伴，好像也能走得再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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