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雾锁青崖。众人暂歇于山腰的一座废弃驿站，驿站虽旧，却藏着一间隐秘的暖阁，暖阁中央燃着一盆银丝炭，将寒气隔绝在外。苏清鸢正借着炭火检查林清婉的灵根，玉盘里的嫩芽泛着莹白微光，她指尖拂过芽尖，轻声道：“灵根己无大碍，只是还需以温玉滋养。我这里有块‘暖魂玉’，可暂时护它周全。”说罢，从袖中取出块鸽子蛋大小的白玉，玉质温润，隐隐有热气流转。
楚瑶凑过去看，红裙扫过炭盆边缘，火星溅起几点，落在她的裙摆上，竟被裙摆的灵力弹开。她指尖点向暖魂玉，笑道：“这玉与凡哥的‘定魂佩’是同一块矿脉出的吧？你看这纹路，像不像缠枝莲？”陈凡闻言抬头，果然见玉上的纹路与自己佩上的暗合，只是暖魂玉更显柔和，映得楚瑶的指尖都泛着层玉色的光晕。
“凡哥的佩呢？”楚瑶忽然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锁骨，“往总贴身戴着，今日怎么不见？”陈凡的耳尖微热，下意识摸向胸口——白日在冰魄池挣扎时，玉佩不慎坠入水底。他刚要开口解释，楚瑶忽然轻笑一声，指尖划过他的衣襟：“莫不是落在池底了？那池水能映人心，说不定正映着你藏不住的心思呢。”
她的指尖带着暖魂玉的温度，划过他的肌肤时，像有细电流窜过。陈凡抓住她的手腕，却不想她顺势往他怀里倒，红裙铺展开，将他的腿都裹住了大半。“楚瑶！”他低喝一声，却被她按住嘴唇，她的掌心带着玉的暖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是她惯用的迷迭香脂粉。
“嘘——”楚瑶的眼尾泛着红，像醉了酒，“紫瑶她们在隔壁整理行装，你想让她们看笑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吐气如兰，发丝扫过他的下颌，“就抱一会儿，暖阁里多冷。”陈凡的心跳乱了节拍，怀里的温香软玉，炭火的暖光，还有她身上越来越浓的迷迭香，像张柔软的网，让他动弹不得。
隔壁的紫瑶正清点星砂，忽然瞥见暖阁的门缝里漏出的光影——陈凡的黑影被楚瑶的红裙裹着，像幅浓墨重彩的画。她慌忙转开视线，却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木箱，箱里的银针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暖阁里的动静戛然而止，紫瑶脸颊发烫，拉着扶摇就往外走：“我、我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药材，清鸢师姐的灵根或许需要辅材。”
扶摇被她拽着，还不忘回头望了眼暖阁的门，嘴角勾起抹促狭的笑：“急什么，凡哥又不会吃了楚瑶姐……”话没说完，就被紫瑶捂住嘴，拖进了浓雾里。
暖阁内，楚瑶笑得肩膀发颤，从陈凡怀里抬起头，眼波流转：“你看，被发现了吧？”她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裙摆系带，红裙如花瓣般散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衣料薄如蝉翼，隐约能看到她肩头的朱砂痣。“炭火烧得太旺了，热得很。”她轻声解释，指尖却开始解陈凡的腰带。
陈凡猛地抓住她的手，呼吸有些粗重：“别胡闹。”他的目光落在她敞开的领口，那里的肌肤被炭火映得泛着粉，像熟透的。楚瑶却不怕，反而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凡哥，你还记得在陨星渊的山洞里吗？那时你为了救我，伤了肋骨，我就是这样帮你处理伤口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柔，带着蛊惑的意味：“你当时疼得首冒汗，却抓着我的手说‘瑶瑶别怕’，现在怎么反倒怕起我来了？”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还是说，你怕自己像在冰魄池底那样，忍不住……”
“住口！”陈凡的喉结滚动，猛地将她按在身下，暖阁的地板铺着厚厚的毡垫，倒也不疼。楚瑶的红裙被压得褶皱不堪，中衣的领口滑到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却笑得更媚了，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往下拉：“凡哥，我知道你想要……”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时，暖阁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清鸢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景象，手一抖，药碗“哐当”落地。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转身就跑，却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撞进刚回来的紫瑶怀里。
“清鸢师姐！”紫瑶扶住她，目光扫过暖阁内衣衫不整的两人，还有地上的药汁，瞬间明白了什么，慌忙拉着苏清鸢往远处走，“我们去看看扶摇采没采到草药！”
陈凡猛地回神，翻身坐起，楚瑶却慢悠悠地整理着裙摆，嘴角噙着抹得逞的笑：“这下好了，全知道了。”她凑近他，用指尖擦掉他下巴上沾着的发丝，“凡哥，你脸红的样子，比炭火还烫呢。”
陈凡瞪了她一眼，却不知该说什么。暖阁里弥漫着药汁的苦味，还有楚瑶身上的迷迭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他起身想去收拾残局，却被楚瑶拉住：“别去了，让她们笑去吧。”她忽然正色道，“说真的，凡哥，等这事了了，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满迷迭香，好不好？”
陈凡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她。暖光中，她的眉眼柔和，褪去了平日的妩媚，多了几分认真。他想起在风沙域的日夜，她总是带着这股香气，在他受伤时为他包扎，在他疲惫时为他唱《折柳词》。心头一软，他轻轻“嗯”了一声。
楚瑶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光。她扑进他怀里，这次他没有推开，只是轻轻环住她的腰。红裙铺在毡垫上，像朵盛开的花，将两人裹在中央。炭盆里的银丝炭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伴奏。
隔壁的房间里，苏清鸢正红着脸整理药材，紫瑶坐在她身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楚瑶姐也太胆大了……”苏清鸢的耳尖发烫，却还是强作镇定：“她们……她们也是情难自己。”话虽如此，脑海里却总浮现出刚才的画面——陈凡紧绷的下颌线，楚瑶敞开的领口，还有散落一地的红裙……
扶摇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束野花，看到两人的样子，笑道：“你们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偷偷说楚瑶姐坏话了？”她将野花插进陶罐，“外面的雾散了，月亮出来了，凡哥他们要不要出来透气？”
紫瑶慌忙摆手：“别、别叫他们！”苏清鸢也跟着点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扶摇见状，立刻明白了七八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哦——我懂了！”
暖阁里的两人听到外面的笑声，相视一笑。楚瑶抬头吻了吻陈凡的下巴：“走吧，出去看看月亮。”陈凡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指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月光透过驿站的窗棂，洒在庭院的石阶上。楚瑶靠在陈凡怀里，红裙在月光下泛着层柔光。远处的山峦被雾笼罩，像幅水墨画。“凡哥，”她轻声说，“等清婉师姐好了，我们就去种迷迭香，好不好？”陈凡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星光，再次轻轻“嗯”了一声。
他知道，不管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她，有这些并肩作战的伙伴，就总有温暖的港湾可以停靠。而此刻，月光、暖阁、怀中的人，便是这江湖路上最温柔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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