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灵皇境威压如潮水般漫过断魂崖，崖边的怪石在灵力冲击下簌簌作响，那些缠绕着阵眼的黑色锁链突然绷首，锁链上镶嵌的骷髅头发出凄厉的尖啸。他落在崖顶的刹那，玄铁剑插入地面三寸，剑波扩散处，献祭阵边缘的血色符文瞬间黯淡——灵皇境的正道灵力，天生克制蚀骨门的阴邪术法。
“凡哥，村民被关在阵眼下方的石窟里！”楚瑶的红裙如一团火焰掠过崖边的矮丛，她手中长剑挑开一具黑衣人的尸体，裙摆扫过对方渗血的伤口时，竟溅上几滴暗红的血珠，衬得那片裙角愈发艳烈。她转头看向陈凡，鬓边的珍珠耳坠沾着露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敞开的领口，没入锁骨凹陷处，“蚀骨门门主就在石窟上方的祭台，他手里拿着‘骨幡’，刚才就是用这东西抽离村民的生魂！”
陈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祭台上果然立着个黑袍人，手中骨幡挥动间，石窟方向传来阵阵哀嚎。他刚要动身，身后忽然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响，苏清鸢的素裙如流云般落在他身侧，手里还提着个白玉药瓶：“凝神露剩下的半瓶你带着，万骨阵的煞气会侵蚀灵脉，关键时刻能护住心脉。”她递药瓶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掌心，像有细碎的电流窜过，两人指尖同时一颤，苏清鸢慌忙收回手，耳尖泛起的红晕却没逃过楚瑶的眼睛。
“清鸢师姐倒是细心，”楚瑶轻笑一声，红裙一旋绕到陈凡另一侧，伸手替他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襟，指尖故意在他喉结上轻轻划过，“不过凡哥现在可是灵皇境，这点煞气怕什么？倒是我，刚才跑太快，脚腕崴了……”她说着往陈凡身上靠了靠，红裙下摆顺势缠住他的小腿，露出的脚踝处果然有些红肿，白皙的肌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粉。
陈凡皱眉刚要查看，苏清鸢己从药瓶里倒出颗莹白的药丸：“化淤丹，碾碎了敷上快些。”她蹲下身时，素裙裙摆铺在地上，像展开一朵白色睡莲，乌黑的发丝垂落在陈凡的膝盖旁，呼吸间的草木香气混着药味，让他心头微漾。楚瑶见状，故意“嘶”了一声，往陈凡怀里缩得更紧：“还是凡哥抱着我更舒服……”
“别闹。”陈凡无奈推开她，却在触到她手臂时顿住——楚瑶的红裙下，肌肤竟有些发烫，显然是刚才激战中吸入了煞气。他立刻握住她的手腕，灵皇境的温和灵力缓缓注入，“煞气入体了都不知道？”
楚瑶顺势靠在他肩头，吐气如兰：“有凡哥在，怕什么？”说话间，红裙领口微微下滑，露出肩头一道浅浅的抓痕，是刚才打斗时被黑衣人指甲划到的，此刻沾着点血渍，像开在雪地上的红梅。陈凡的目光落在抓痕上时，她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踮脚在他耳边轻语：“凡哥的灵力好暖……”
“咳咳。”苏清鸢适时起身，手里拿着撕好的布条，“先处理伤口。”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蹲下身替楚瑶包扎脚踝时，素裙的袖口蹭过陈凡的鞋面，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汇，又各自移开，只留下衣角相碰的轻响。
祭台上的黑袍人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骨幡猛地指向他们，阵眼处的血色符文瞬间亮起，无数扭曲的黑影从石窟里窜出，朝着三人扑来——那是被抽走生魂的村民残魄。
“瑶瑶带清鸢去救村民，我去破阵眼！”陈凡玄铁剑一扬，金色灵力在剑身上凝成龙形，黑影触到金光便发出凄厉的惨叫。楚瑶却抓住他的衣袖，红裙往他手臂上缠得更紧：“我跟你一起，清鸢师姐一个人去救人没问题的，对吧？”她看向苏清鸢，眼底带着几分挑衅。
苏清鸢没接话，只是将另一瓶药塞给陈凡：“骨幡有九道幡面，对应九个阵脚，毁了阵脚才能破幡。”她看向陈凡时，目光在他被楚瑶红裙缠住的手臂上顿了顿，随即转身冲向石窟，素裙在黑影中穿梭，如同一道劈开黑暗的光，“我去石窟东侧，你们小心！”
“凡哥你看，清鸢师姐吃醋了呢。”楚瑶笑得眉眼弯弯，红裙突然离体飞出，化作一道红绫缠住最近的黑影，“不过她再吃醋，凡哥也是我的……”话音未落，她忽然闷哼一声，方才被煞气侵入的手臂竟泛起黑气。
陈凡心头一紧，灵皇境灵力全力运转，金色光罩将两人笼罩其中：“说了别胡闹！”他一边护着楚瑶，一边挥剑斩向黑影，玄铁剑的金光越来越盛，崖顶的风声里都带着龙吟。楚瑶靠在他怀里，红裙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曲线，她抬头看着陈凡紧绷的下颌线，忽然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凡哥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指尖滑到他唇边时，轻轻踮起脚，似要吻上去。
“小心！”陈凡猛地偏头，骨幡挥出的一道黑芒擦着楚瑶的发丝飞过，打在崖边的巨石上，瞬间腐蚀出个大洞。楚瑶被他护在怀里，鼻尖抵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加速的心跳，红裙下的肌肤更烫了。
陈凡没再理会她的小动作，玄铁剑指向祭台：“灵皇境的力量，你还没见识过！”他带着楚瑶飞身跃起，金色灵力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尾，那些黑影根本无法靠近。祭台上的黑袍人见状，骨幡猛地插在地上，阵眼处的血色符文连成一片，竟在崖顶形成个巨大的骷髅头虚影。
“万骨噬魂！”黑袍人嘶吼着，骷髅头虚影张开巨口，朝着两人咬来。陈凡将楚瑶护在身后，玄铁剑高举过顶，灵皇境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金色龙形剑气与骷髅头碰撞的瞬间，整个断魂崖都在震颤。楚瑶趁机从他身后探出头，红裙甩出几道绸带，精准缠住祭台的石柱——她记得苏清鸢说过，阵脚与石柱相连。
“凡哥，左边第三根柱子！”她大喊着，红裙在气浪中猎猎作响，领口彻底散开，露出胸前精致的锁骨，沾着的血渍被汗水晕开，像幅大胆的水墨画。陈凡会意，剑气转向左方，金色光芒斩在石柱上，阵眼处的血色符文立刻暗了一角。
黑袍人见状急红了眼，骨幡上的骷髅头纷纷脱落，化作无数小骷髅扑向陈凡。楚瑶忽然从陈凡怀里滑出，红裙旋转间洒出大片粉末——是苏清鸢给的驱虫粉，对阴邪之物效果显著。小骷髅碰到粉末纷纷消融，她却因动作太大，本就松垮的领口彻底滑到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金色剑气的映照下泛着莹光。
“楚瑶！”陈凡又气又急，挥剑替她挡开漏网的小骷髅，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肩头停留了半秒，耳根瞬间发烫。楚瑶捕捉到他的目光，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故意往他身边靠得更近，红裙几乎贴在他的灵皇境光罩上，“凡哥分心了哦……”
就在这稍纵即逝的间隙，黑袍人突然催动骨幡，骷髅头虚影凝聚成实体，狠狠撞向陈凡的光罩。“砰”的一声巨响，光罩剧烈震颤，楚瑶没站稳，首首撞进陈凡怀里，红唇不偏不倚擦过他的下颌。这一下又快又急，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陈凡的灵力瞬间乱了半拍，光罩竟出现一道裂痕。
“找死！”陈凡猛地回神，怒意与灵力交织，玄铁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剑刺穿骷髅头虚影的眉心。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骨幡寸寸碎裂，万骨阵的血色符文彻底熄灭。陈凡喘着气扶住险些摔倒的楚瑶，看着她肩头的抓痕和敞开的领口，又气又无奈：“下次再胡闹……”
“下次还敢。”楚瑶笑着踮脚，这次是真的吻在他的唇角，红裙顺势缠上他的腰，“谁让凡哥的灵力那么暖呢？”
此时苏清鸢己带着村民从石窟出来，看到崖顶相拥的两人，素裙下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即又松开，转身指挥村民撤离。陈凡瞥见她的身影，连忙推开楚瑶，却被对方死死拽住：“清鸢师姐又不会吃了我，凡哥刚才明明也动心了……”
“别乱说。”陈凡的耳根红得更厉害，灵皇境的修为竟压不住这阵心慌。他整理好楚瑶的领口，目光落在她脚踝的包扎上——苏清鸢的手法总是那么细致，布条缠绕的圈数都透着认真。
楚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笑道：“清鸢师姐倒是细心，就是太害羞了。凡哥，你说我们三个……”
“走了。”陈凡打断她，拎起玄铁剑往崖下走，脚步却有些不自然。楚瑶看着他的背影，红裙轻轻晃了晃，快步跟上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苏清鸢走在最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素裙的裙摆被夜风吹起，露出的脚踝上，不知何时也沾了点崖边的红土，像不小心染上的胭脂。
崖下的月色格外清亮，陈凡的灵皇境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却总觉得刚才楚瑶吻过的唇角还留着温度。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人，红裙与素裙在月光下交相辉映，忽然觉得这断魂崖的夜，似乎比寒潭边的更让人难以平静。楚瑶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朝他挥手，红裙在空中划出明媚的弧线；苏清鸢则轻轻别过脸，耳尖的红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陈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灵皇境的路才刚刚开始，蚀骨门虽破，但万骨阵的余波还需处理，村民的安置、煞气的净化……还有身边这两个让他心绪不宁的女子。他握紧玄铁剑，剑身映出三道身影，忽然觉得，这灵修之路，似乎比想象中更复杂，也更鲜活。楚瑶的热烈、苏清鸢的内敛，像两道不同的光，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也在他心底投下了两道交织的影子。
走到山脚时，楚瑶突然“哎呀”一声，又往陈凡身上靠：“脚腕又疼了……”这次陈凡没推开她，只是看向苏清鸢：“清鸢，还有化淤丹吗？”苏清鸢低头应了声“有”，从药瓶里倒出药丸的手，却悄悄捏紧了裙摆。楚瑶靠在陈凡怀里，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灵皇境的凡哥，果然不一样了呢。
夜色渐深，山道上的三道身影缓缓前行，红裙的灵动、素裙的沉静，伴着玄铁剑偶尔发出的轻鸣，在月光下谱成一曲微妙的乐章。陈凡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灵皇境灵力不仅在滋养灵脉，似乎也在悄然改变着他对周遭的感知，比如楚瑶发丝扫过颈侧的痒，比如苏清鸢落在他背上的目光，都比以往更加清晰，也更加……让人心动。他知道，这或许就是灵皇境带来的变化，不仅是修为的提升，更是对“情”之一字的懵懂觉醒。而这份觉醒，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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