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漫过青石阶时，陈凡正盘坐在客栈后院的银杏树下吐纳。灵皇境的灵力在体内流转三周，他缓缓睁开眼，指尖凝起的金色气团竟映出半透明的纹路——那是灵皇境中期才会显现的“灵络”，比预想中突破得更快。
“凡哥这进度，怕是要把九域的天才们都比下去了。”楚瑶的声音从回廊传来，她穿着件藕荷色的薄纱晨衣，领口松松系着，露出精致的锁骨，晨露沾在发梢，像缀了串碎钻。她手里端着碗莲子羹，走到陈凡面前时，故意让晨衣的下摆扫过他的膝盖，“刚炖好的，加了清鸢师姐寻来的‘冰心莲子’，补灵力最好了。”
陈凡接过瓷碗，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晨衣的纱料薄如蝉翼，隐约能看到里面月白色的中衣。他低头舀羹时，楚瑶忽然俯身，发丝拂过他的耳廓：“凡哥昨晚睡得好吗？我好像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是不是灵力又躁动了？”她的呼吸带着莲子的清甜，吹得他耳尖发烫。
“专心修炼。”陈凡避开她的目光，羹汤的热气模糊了他的侧脸。楚瑶却不肯罢休，伸手替他擦掉唇角的汤汁，指尖故意在他下巴上轻轻刮了下：“灵皇境中期可不能分心哦，万一走火入魔，我和清鸢师姐可要心疼死了。”
“咳咳。”苏清鸢的身影出现在回廊尽头，她换了身湖蓝色的襦裙，裙摆绣着暗纹水浪，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古籍。看到廊下的情景，她脚步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来：“刚在藏书阁找到本《灵皇境心法补遗》，里面提到‘阴阳调和’可助灵力稳固，或许对凡哥有用。”
陈凡接过古籍，指尖触到书页上的墨迹，抬头时正对上苏清鸢的目光。她的睫毛很长，垂落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湖蓝色襦裙的领口系着个蝴蝶结，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多谢清鸢。”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目光落在她握着书脊的手指上——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健康的粉。
楚瑶突然笑出声，晨衣一旋坐到陈凡身边：“阴阳调和？清鸢师姐是说，凡哥需要找个女子双修？”她故意往陈凡怀里靠了靠，纱衣的肩带滑落，露出肩头白皙的肌肤，“我倒是不介意……”
“胡闹！”陈凡猛地起身，莲子羹差点洒出来。苏清鸢的脸颊瞬间涨红，湖蓝色的裙摆被手指绞出褶皱：“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说……是说需以柔和灵力辅助，避免刚猛伤脉……”
“哦——柔和灵力啊。”楚瑶拖长了语调，眼尾瞟向苏清鸢，“清鸢师姐的冰灵力最柔和了，不如你替凡哥护法？正好试试这心法。”她推了陈凡一把，“凡哥快去，别辜负清鸢师姐的心意。”
陈凡被推得一个踉跄，正好撞在苏清鸢身上。她手里的古籍“啪”地掉在地上，湖蓝色的襦裙被他按出个浅浅的手印，两人鼻尖相抵，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墨香。苏清鸢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推开他，转身就想走，却被陈凡抓住手腕——她的手很凉，像揣了块冰玉。
“抱歉。”陈凡的声音有些哑，捡起地上的古籍递过去，书页间夹着的书签飘落，是片风干的银杏叶，边缘还题着行小字：“静水流深，藏器于身。”字迹娟秀，正是苏清鸢的手笔。
苏清鸢接过古籍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像有电流窜过，她慌忙后退半步，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我、我去准备早膳。”说罢转身就走，湖蓝色的裙摆扫过回廊的栏杆，带起一串晨露。
楚瑶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凑到陈凡身边低语：“凡哥刚才脸红了哦，是不是觉得清鸢师姐的发香很好闻？”她伸手捏住他的耳垂，“比我的莲子羹还甜？”
陈凡拍开她的手，耳根红得厉害：“再胡闹就罚你去打扫藏经阁。”话虽硬，却没真的动气。楚瑶吐了吐舌头，晨衣的纱料滑到腰侧，露出纤细的腰线：“罚就罚，反正有凡哥陪我。”
正说着，客栈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风沙域少主风沙华翻身下马，玄色劲装沾着风尘，腰间的弯刀还在作响：“陈凡！九域盟发来传讯，说‘幽冥海’出现异动，海眼处的‘镇魂碑’裂了道缝，怕是有邪祟要出来了！”
陈凡心头一凛——幽冥海的邪祟是上古遗留的魔物，比蚀骨门凶险百倍。他看向楚瑶：“收拾行装，我们去幽冥海。”
楚瑶的晨衣还松垮着，闻言却立刻正色，指尖一拢便系紧了领口：“我去叫清鸢师姐。”她转身时，纱料扫过陈凡的手背，留下一阵微凉的痒。
苏清鸢很快抱着药箱出来，湖蓝色的襦裙换了条更利落的劲装，腰间别着把短匕，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刚配了些‘避水珠’，幽冥海水性阴寒，怕是会侵蚀灵脉。”她将一个锦囊递给陈凡，里面的珠子泛着莹光，“贴身戴着能挡寒气。”
陈凡接过锦囊时，指尖触到她的指腹——比刚才暖和了些，许是换了劲装的缘故。他忽然想起那本《灵皇境心法补遗》，里面确实提到“水火相济”可增强灵力韧性，苏清鸢的冰灵力与楚瑶的火灵力，或许真能助他稳固境界。
风沙华在一旁看得首笑：“我说陈凡，你这身边左有红裙右有蓝衫，可比我们风沙域的沙子有趣多了。”他拍了拍陈凡的肩膀，“不过幽冥海凶险，可别只顾着看美人，那海眼底下的‘噬心魔’，专挑心术不正的人下手。”
楚瑶闻言，故意往陈凡怀里靠了靠，劲装的领口敞开半寸：“凡哥心术正得很，倒是某些人，眼睛都快粘在我身上了。”她说着瞪了风沙华一眼，眼底却带着笑意。
苏清鸢轻咳一声，将另一袋避水珠递给风沙华：“少主还是先准备行装吧，幽冥海的潮汐三日后会涨，我们得赶在那之前到。”她的目光扫过楚瑶敞开的领口，不动声色地往陈凡身边挪了半步，湖蓝色的袖摆轻轻碰到他的胳膊。
陈凡能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身上——楚瑶的热烈如火，苏清鸢的含蓄如冰，竟让他体内的灵力微微震颤。灵皇境的感知变得格外敏锐，他甚至能分辨出楚瑶发间的花蜜香与苏清鸢袖中的药草香，两种气息缠绕着，像两道无形的线，系在他的心上。
收拾行装时，楚瑶故意把自己的佩剑塞到陈凡包里：“凡哥力气大，帮我带嘛。”她弯腰整理包袱时，劲装的腰线绷得笔首，转身时又“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哎呀，脚滑了。”
苏清鸢恰好拿着干粮过来，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顿，将干粮放在桌上时，声音有些冷：“再磨蹭就赶不上潮汐了。”楚瑶抬头冲她笑：“清鸢师姐别急，凡哥舍不得让我们淋雨的，对吧？”
陈凡无奈摇头，拎起两个包袱往外走。楚瑶和苏清鸢跟在后面，一个红衣似火，一个蓝衣如冰，裙摆相碰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低声说着什么。风沙华看着三人的背影，摸着下巴首笑——这趟幽冥海之行，怕是比对付噬心魔还热闹。
马车驶出客栈时，陈凡掀起窗帘，看到晨光中的银杏叶落在青石阶上，像铺了层金箔。楚瑶的头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许是累了；苏清鸢坐在对面，正低头看着那本《灵皇境心法补遗》，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的侧脸，湖蓝色的劲装泛着柔和的光。
他忽然想起风沙华的话——噬心魔专挑心术不正的人下手。可他此刻的心湖，却被两道身影搅得波澜不止，灵皇境的灵力虽能压制邪祟，却压不住那些悄然滋生的情愫。楚瑶似乎察觉到他的思绪，在他肩上蹭了蹭，嘴角扬起抹浅浅的笑；苏清鸢翻过书页的手顿了顿，悄悄抬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慌忙低下头，耳尖的红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马车碾过石子路，发出“轱辘”的声响。陈凡握紧怀里的避水珠锦囊，指尖传来珠子的凉意，却压不住心底的暖意。他知道，幽冥海的凶险尚在前方，但身边这两道身影，或许比任何心法都更能让他的灵力趋于平和。楚瑶的热烈像火焰，淬炼他的锋芒；苏清鸢的沉静像清泉，涤荡他的躁动。灵皇境的修行，原来不止是与天地共鸣，更是与身边的人共生。
前路漫漫，幽冥海的迷雾己在远方翻腾，但陈凡看着身边安睡的红裙与低头看书的蓝衫，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或许会比想象中更“热闹”，也更值得期待。楚瑶在梦中轻哼了一声，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仿佛在回应他的思绪；苏清鸢翻过最后一页，目光落在“阴阳相济，方得圆满”八个字上，湖蓝色的指尖轻轻按在书页上，像在做一个无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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