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云芷烟频繁做那些关于“高门大院”和“家族禁术”的梦后,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愁绪,虽依旧平静温和,却总在无人时走神。萧凛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不善言辞,不懂如何安慰,只默默用行动表达——他打了更多的猎物送到叶家,帮着加固院子的篱笆,甚至在山涧福地周围设了几个简易陷阱,防止野兽靠近。
这日清晨,云芷烟刚起床,就看到院墙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她走出去一看,愣住了——萧凛山正背着一捆松木回来,手里拿着斧头和刨子,在叶家旁边的空地上忙活。空地上己经立起了几根木柱,看样子是要盖房子。
“萧壮士,你这是……”云芷烟走上前,疑惑地问。
萧凛山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脸上沾了些木屑,眼神却很认真:“这里离你家近,盖间小屋,方便护着你们。”他怕王老五再找麻烦,也怕云芷烟和糯宝上山有危险,住得近了,能第一时间赶到。
云芷烟心里一暖,喉咙有些发紧——他总是这样,把关心藏在沉默的行动里,笨拙却真诚。“我让三郎来帮你。”她说着就要去叫叶三郎。
“不用。”萧凛山拦住她,“我自己来就行,不麻烦。”话虽如此,叶三郎和赵春兰听说后,还是主动来帮忙,递工具、搬木材,连叶奶奶都坐在门口,指挥着“这里再钉一根木柱”“那里留个窗户通风”。
糯宝更是兴奋,围着工地跑前跑后,一会儿给萧凛山递水,一会儿帮着捡木屑,小金蹲在她肩膀上,也跟着“吱吱”叫,像是在加油。萧凛山看着她忙碌的小身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手里的活也干得更麻利了。
只用了五天,一间简陋却结实的小木屋就盖好了——松木做的屋顶,糊了黄泥的墙壁,窗户上钉着细木条,门口还搭了个小小的屋檐。萧凛山把自己的猎弓、兽皮和简单的行李搬进去,小屋瞬间有了烟火气。
“萧叔叔,你的新家真好看!”糯宝拉着萧凛山的手,蹦蹦跳跳地参观小屋,眼睛里满是欢喜,“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离糯宝和娘亲好近,我们可以天天一起上山啦!”
萧凛山蹲下身,摸了摸糯宝的头,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好,天天一起上山。”
从那以后,叶家的日常多了几分温馨——清晨,萧凛山会先去山上转一圈,打些野味回来,送到叶家;云芷烟会熬好药膳,让糯宝端一碗给萧凛山;白天,三人一起去山涧福地,萧凛山打猎、设陷阱,云芷烟采药、分拣草药,糯宝带着小金在溪边玩耍,累了就坐在石头上,分享萧凛山烤的野果,听云芷烟讲草药的知识。
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三人身上,萧凛山沉默地帮云芷烟拎着药篮,云芷烟会轻声提醒他“小心脚下”,糯宝左手拉着娘亲的衣角,右手牵着萧凛山的大手,蹦蹦跳跳地走在中间,小金蹲在她肩头,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惬意。路过的村民看到这一幕,都会笑着打趣:“看这仨,多像一家人!”
每次听到这话,云芷烟的脸颊都会悄悄泛红,却没有反驳;萧凛山依旧沉默,耳朵却微微发烫;只有糯宝,会仰着小脸,大声说:“我们就是一家人!萧叔叔是糯宝的爹爹!”
叶家人也早己把萧凛山当成了自家人——叶奶奶会留他吃饭,赵春兰会帮他缝补衣服,叶三郎更是和他称兄道弟,一起上山打猎。萧凛山的小屋,成了叶家之外,另一个温暖的港湾。
不知不觉,就到了糯宝的西岁生辰。叶奶奶提前几天就开始准备,蒸了白面馒头,赵春兰炒了几个菜,云芷烟特意用山涧的蜂蜜做了个简单的糖糕,上面插了西根小蜡烛。萧凛山也送了礼物——一把用桃木做的小弓箭,小巧玲珑,刚好适合糯宝的小手。
晚饭就在叶家院子里吃,烛火摇曳,饭菜飘香。糯宝坐在中间,看着眼前的家人,小脸上满是幸福。“糯宝,快许个生日愿望吧!”叶奶奶笑着说。
糯宝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然后睁开眼睛,左手紧紧拉住云芷烟的手,右手牢牢攥住萧凛山的手,小脸上满是认真,大声许下愿望:“糯宝的生日愿望是——希望萧叔叔永远做糯宝的爹爹,永远和娘亲、奶奶、三叔、大嫂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话音落下,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云芷烟看着糯宝纯真的眼睛,又看向身边的萧凛山,心跳莫名加快。萧凛山也看着糯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糯宝的头,哑声道:“好,永远不分开。”
烛火映着三人的身影,温馨又缱绻,仿佛这一刻,时光都放慢了脚步,将这份简单的幸福,牢牢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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