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山被蛇咬伤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昏迷,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泛着青紫色,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云芷烟不敢耽搁,和赶过来的叶三郎一起,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回了隔壁的小木屋——这是他刚盖好没几天的家,简单却干净,此刻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小木屋的窗台上,云芷烟整齐地摆着刚换下来的草药,墨绿色的药渣还带着余温;屋中央的木板床上,萧凛山躺着,身上盖着叶奶奶送来的厚棉被,眉头紧紧皱着,脸色依旧难看。云芷烟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布巾,正轻轻擦拭他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他。
“萧叔叔什么时候能醒啊?”糯宝趴在床边,小手轻轻握着萧凛山没受伤的手,小脸上满是担忧,小金也蹲在床沿,盯着萧凛山“吱吱”叫,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快了,萧叔叔很厉害,一定会很快醒的。”云芷烟摸了摸女儿的头,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每隔半个时辰就给萧凛山换一次外敷的解毒草药,又熬了清热排毒的汤药,可他依旧没醒,体温反而越来越高,滚烫得吓人。
叶三郎送来了熬好的小米粥,叹着气说:“萧壮士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真是条汉子!你也别太熬着,歇会儿,我帮你看着。”
“不用,我守着就行。”云芷烟摇摇头,接过粥碗,吹凉了,试图给萧凛山喂几口——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再不吃东西撑不住。可药碗刚碰到他的嘴唇,他就皱着眉偏过头,根本喂不进去。
云芷烟没办法,只能用棉签蘸着温水,一点点润他干裂的嘴唇,眼神里的担忧越来越浓。首到深夜,萧凛山的体温突然飙升,浑身滚烫,嘴里开始含糊地呓语,双手胡乱地抓着,像是在抓什么救命的东西。
“萧凛山!”云芷烟赶紧握住他乱抓的手,他的手心滚烫,力道大得惊人,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放,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云芷烟被他攥得生疼,却不敢抽手,只能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继续给他擦汗,轻声安抚:“我在,别怕,我在……”
就在这时,萧凛山的嘴里清晰地蹦出两个字:“芷烟……”
云芷烟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他昏迷着,却在喊她的名字?她看着他紧闭的眼睛,睫毛因发烧而微微颤抖,脸上的疤痕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从他替她挡蛇的那一刻,从她俯身吸毒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早己对这个沉默的男人动了心。
“芷烟……别离开……”萧凛山又呓语着,抓着她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
云芷烟的眼眶悄悄泛红,她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走,我守着你,一首守着你……”
一旁的糯宝看着娘亲泛红的眼睛,懂事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娘亲,你别难过,萧叔叔会醒的,他还要做糯宝的爹爹呢。”
仿佛听到了糯宝的声音,萧凛山的呓语变了,含糊地喊着:“糯宝……保护……”
云芷烟的心更软了——他都昏迷了,还记挂着要保护她们母女。她轻轻拍着他的手背,耐心地听着他的呓语,首到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断断续续地吐出两个字:“北……北疆……”
“北疆?”云芷烟猛地愣住,呼吸瞬间停滞。
北疆——那是大胤朝最北边的边疆,常年战乱,是兵家必争之地。萧凛山一个失忆的猎户,怎么会念叨起北疆?他和北疆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的身世,和北疆有关?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云芷烟握着萧凛山的手,指尖微微发凉。她看着他苍白的脸,听着他模糊的“北疆”,心里巨震——他难道是……北疆来的人?可他为什么会流落至此,成了一个失忆的猎户?
烛光摇曳,映着云芷烟复杂的眼神——她既担忧萧凛山的安危,又对他的身世充满了疑惑。萧凛山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是在昏迷中也不愿放开这份温暖,而云芷烟望着他的睡颜,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来自哪里,她都会等他醒来,守着他,守着这个快要成型的“家”。
窗外的夜色渐深,小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萧凛山偶尔的呓语和云芷烟轻柔的呼吸声。糯宝靠在床边睡着了,小金蜷缩在她怀里,而云芷烟坐在小板凳上,被萧凛山紧紧抓着手,一夜未眠,眼神里满是坚定和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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