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宝生辰过后的第三日,黑土村的清晨浸在淡淡的草药香里。叶家院子里,云芷烟正将刚晾好的药皂码进竹筐——青绿色的薄荷皂、淡粉色的玫瑰皂,块块,散发着清浅的香气,是要送去百草堂的货。萧凛山蹲在院角,陪着糯宝练弩箭,小木靶上己插了三支兽骨箭,都是糯宝瞄准射中的,小家伙举着弩箭,笑得眉眼弯弯,小金蹲在靶台上,得意地“吱吱”叫着。
“娘亲,你看!糯宝又射中了!”糯宝举着弩箭跑过来,献宝似的给云芷烟看,小脸上满是骄傲。
云芷烟放下手里的药皂,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夸赞:“我们糯宝真厉害,越来越准了。”
萧凛山跟在后面,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手里还拿着一块刚打磨好的木靶——是怕糯宝练箭时靶子不够用,特意新做的。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院子的宁静。马蹄声越来越近,停在叶家门口,紧接着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请问云芷烟云姑娘和萧凛山萧壮士在家吗?”
云芷烟和萧凛山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这声音陌生,不像是村里或镇上的人。萧凛山不动声色地挡在母女身前,朝门口扬声道:“谁?”
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头戴小帽的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漆木盒。管家见了萧凛山的模样,虽有些惊讶他的气场,却依旧保持着礼仪,拱手行礼:“小人是县衙的管家,奉县令夫人之命,特来送请柬。”
“县衙?县令夫人?”云芷烟心头微惊,上前一步,“不知夫人找我们有何事?”
她想起之前救治县令老夫人的事,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行医,没想到县令夫人会特意派人来送请柬。
管家笑着打开红漆木盒,里面放着两张烫金请柬,递到云芷烟和萧凛山面前:“夫人听闻云姑娘医术高超,萧壮士义薄云天,特意在府中举办赏花宴,诚邀二位明日巳时前往县衙赴宴。”
他顿了顿,特意补充道:“夫人还吩咐了,此次宴会上,府上有贵客到访,对二位甚为好奇,务必请二位赏光。”
“贵客?”云芷烟接过请柬,指尖触到烫金的字迹,心头一紧——“贵客”二字像根刺,让她瞬间想起不久前的神秘商队。商队刚走,县衙就来邀约,还提了“贵客”,这会是巧合吗?还是和她的身世、失传针法有关?
萧凛山也接过另一张请柬,目光落在“贵客”二字上,眉头微蹙。他虽失忆,却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寻常,转头看向云芷烟,眼神坚定:“我陪你一起去。”
他放心不下她独自去县城,更担心所谓的“贵客”心怀不轨。
糯宝凑过来,好奇地看着请柬上的花纹:“娘亲,我们要去县城吗?县城是什么样子的?有好吃的吗?”
小家伙从没去过县城,眼里满是期待,小金也凑过来,蹭了蹭她的手,像是也想去凑热闹。
云芷烟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萧凛山坚定的模样,压下心头的警觉——县令夫人的邀约,辞藻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若是推脱,反而显得刻意。而且,她也想看看,那位“贵客”到底是谁,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好,我们明日去县城。”云芷烟点点头,将请柬收好,对管家道,“劳烦管家跑一趟,我们明日一定准时赴宴。”
管家见她应下,笑着拱手:“如此甚好,小人就先回府复命了。”说罢,带着小厮转身离开,马蹄声渐渐远去。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云芷烟却拿着请柬,陷入了沉思——县城的赏花宴,神秘的贵客,这会不会是另一场试探?萧凛山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沙哑的声音带着安抚:“别担心,有我在。”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像一颗定心丸,让云芷烟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糯宝拉着她的衣角,仰着小脸问:“娘亲,我们去县城可以带小金吗?小金也想去看看!”
云芷烟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又看了看身边沉默守护的萧凛山,轻轻点头:“好,带小金一起去。”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请柬上,烫金的“贵客”二字在光影里格外醒目。云芷烟知道,这场县城之行,绝不会只是一场简单的赏花宴——故事的舞台,终究要从黑土村,第28章 爹爹打造的蒸馏器
野葡萄酒发酵了十来天,陶罐里飘出的甜香越来越浓,灵宝每天都要蹲在罐边闻好几次,小鼻子凑得近近的,还不忘跟罐子里的酒“聊天”:“葡萄酒快好呀,酿好就能卖好多钱,给爹爹买陨铁打刀!”
可这天早上,林素娘打开陶罐查看时,却皱起了眉头——发酵好的葡萄酒虽然香甜,可酒液浑浊,还带着不少葡萄皮和果肉残渣,而且酒精度数低,天热了容易坏,根本没法长时间存放,更别说拿到镇上卖高价了。
“这酒倒是香,就是太浑了,放不久……”林素娘叹了口气,手里搅着浑浊的酒液,“要是能让酒更清、更烈点就好了,那样才能卖上价。”
墨北渊正好从山里回来,听到她的话,脚步顿了顿。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萌宝扛家:小农女靠山日常暴富 他走到陶罐边,低头看着浑浊的酒液,眉头微蹙——不知为何,看到这浑浊的酒,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好像有一个金属做的架子,上面放着罐子,下面烧着火,酒液经过加热、冷凝,变成了清澈的液体,闻着更烈、更香。
那画面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可他却莫名知道那东西叫“蒸馏器”,是用来提纯酒的——能让浑浊的酒变清,还能提高酒精度,放得更久,味道也更好。
“我有办法。”墨北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很坚定。
“什么办法?”林素娘和灵宝同时抬头,眼里满是期待。
墨北渊没多解释,只是说:“你们等着,我去做个东西。”
他转身就往柴房走,还不忘叮嘱林素娘:“帮我找几个完好的陶罐,再找一节粗点的竹子,要空心的,越长越好。”
林素娘连忙点头,拉着灵宝一起找材料——家里有之前装粮食的小陶罐,还有去年砍的楠竹,粗细正好,中空结实。灵宝抱着一节竹子,小短腿跑得飞快,送到柴房门口:“爹爹,竹子来啦!这个能做什么呀?是不是能让酒卖更贵的钱?”
墨北渊接过竹子,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只是埋头忙活起来。他先把一个陶罐的底部凿了个小洞,大小正好能塞进竹子;又找了个稍大的陶罐,在罐口边缘凿了个凹槽,用来放冷凝的冷水;再用木板做了个简易的支架,把小陶罐架在上面,底部留出发火的空间;最后把竹子一端塞进小陶罐的洞,另一端斜着伸进下面的空陶罐里,外面再裹上浸了水的粗麻布——一个简陋却完整的蒸馏器,渐渐成型。
林素娘站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惊讶:“北渊,这……这是什么东西?真能让酒变清?”
墨北渊手里的活没停,眼神却有些恍惚:“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只记得……这样做能提纯酒。”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脑子里就是有这样的“记忆碎片”,好像以前亲手做过类似的东西,甚至比这个更精巧、更复杂。
灵宝凑到蒸馏器边,小手摸了摸冰凉的竹子,仰着小脸问:“爹爹,这个东西能让酒变得更甜吗?能卖更多钱吗?”
“能。”墨北渊低头看她,嘴角难得弯了弯,“会更烈、更香,能卖更贵。”
等蒸馏器做好,墨北渊把发酵好的浑浊葡萄酒倒进上面的小陶罐,又在支架下生起小火,慢慢加热。火不能太旺,得用文火慢慢烧——这也是他脑子里“记得”的诀窍。
随着温度升高,小陶罐里的葡萄酒开始蒸发,白色的水汽顺着竹子管缓缓流出,经过外面浸了冷水的麻布冷却,变成一滴一滴清澈的液体,顺着竹管滴进下面的空陶罐里。
一开始滴出的酒液还带着点淡粉色,渐渐就变得晶莹剔透,像琥珀一样,而且那股酒香比之前浓了好几倍,醇厚绵长,飘得满院子都是。
“哇!变清了!好香呀!”灵宝踮着脚,看着陶罐里清澈的酒液,小脸上满是兴奋,“爹爹好厉害!这个东西太神奇了,酒变好看了,肯定能卖好多钱!”
林素娘也看呆了,伸手蘸了一点酒液尝了尝——酒液清冽,入口甘甜,后味带着酒香,比之前浑浊的酒烈了不少,却更顺口,品质首接上了一个档次!“真的变好了!北渊,你这东西太有用了!”
墨北渊却没那么兴奋,他盯着自己亲手做的蒸馏器,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是个失忆的猎户,一辈子应该只懂打猎、劈柴,可为什么会做这种“提纯酒”的器具?为什么脑子里会有“蒸馏”“冷凝”这些模糊的概念?甚至连火候的掌控、管道的角度,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他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陶罐和竹子管,指尖传来的触感,让脑子里又闪过一丝碎片——这次不是蒸馏器,而是闪烁的炉火、冰冷的金属、还有耳边隐约的“将军”“锻造”“兵器”之类的词语,快得像幻觉,抓不住,却让他心口发闷。
“爹爹,你怎么了?”灵宝察觉到他的异样,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忧,“是不是累了?我们歇会儿再蒸馏好不好?”
墨北渊回过神,低头看到灵宝担忧的眼神,心里的困惑瞬间被压下去——不管他以前是谁,懂什么,现在他只是灵宝的爹爹,林素娘的夫君。他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灵宝的头:“爹爹没事,继续蒸馏,多做些好酒,卖了钱给你买糖葫芦。”
“好耶!”灵宝立刻笑了,又蹲回罐边,盯着滴出的酒液,小手指着数,“一滴、两滴……好多酒呀,能卖一百文!不对,能卖两百文!”
林素娘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又看了看那精巧的蒸馏器,心里满是疑惑——墨北渊身上的秘密,好像越来越多了。可她没多问,只是默默帮着添柴、换冷却的麻布——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他现在是她的依靠,这就够了。
炉火慢慢烧着,清澈的葡萄酒一滴一滴流进陶罐,醇厚的酒香飘满了整个院子。墨北渊站在蒸馏器旁,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的困惑却越来越深——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懂这些不属于“猎户”的东西?这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又藏着怎样的过往?
而他不知道,这台简陋的蒸馏器,不仅让家里的葡萄酒品质飙升,更像是一把钥匙,悄悄撬动了他尘封的记忆,为日后身份的揭晓,埋下了重要的伏笔。扩展到更远的县城;而那些藏在身世背后的秘密,也终将随着这场邀约,慢慢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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