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刚洒到悦来酒楼的青石板上,云景渊就推着板车到了后门,车上装着新鲜的番茄和红薯——自从番茄薯条成了招牌,酒楼对这两样食材的需求越来越大,苏老大忙着带村民种红薯,送菜的活儿就落在了云景渊身上。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挽起,露出清瘦却有力的胳膊,清点食材时动作利落,报数清晰:“张掌柜,番茄五十斤,红薯八十斤,都按您要的挑的,番茄红透了,红薯也瓷实。”
张掌柜笑着点头:“景渊办事,俺放心!快进来歇会儿,喝碗茶!”
云景渊刚要推辞,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掌柜的,今日的‘番茄薯条’,可还新鲜?”
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少年站在那里,面如冠玉,腰间系着玉佩,气质温雅,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正是县丞家的公子,萧文轩。他昨日听闻酒楼有新奇小吃,今日特意来尝鲜,刚到后门就看到了云景渊。
萧文轩本是随意一瞥,却被云景渊吸引了——这少年穿得朴素,却身姿挺拔,眉眼间透着一股同龄人少有的沉稳,清点食材时条理分明,连报数都带着几分书卷气,不像是普通农家少年。
“这位是?”萧文轩看向张掌柜。
“回萧公子,这是苏家村苏老大的义子云景渊,这番茄和红薯,都是他家种的,连那番茄薯条的法子,也是他家小丫头想出来的。”张掌柜连忙介绍。
萧文轩眼睛一亮,上前两步,对云景渊拱手:“在下萧文轩,敢问兄台可是云景渊?”
云景渊虽不知对方身份,但见他举止谦和,也拱手回礼:“正是在下。”
“方才听闻兄台报食材数量,条理清晰,想必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萧文轩笑着说,“我听闻那番茄薯条,需得番茄红透、红薯瓷实才好吃,兄台挑食材时,可有什么讲究?”
这话问得细致,云景渊却答得从容:“番茄要选表皮光滑、捏着略软的,红透才够甜;红薯要选掂着沉、表皮无斑的,这样炸出来才外酥里糯。食材本味最珍贵,选得好,滋味自然差不了。”
一番话出口,条理清晰,还透着对食材的通透理解,萧文轩更是惊喜——这少年不仅沉稳,还颇有见识,比镇上那些只会死读书的学子强多了!
“兄台说得极是!”萧文轩愈发赏识,“在下近日要在镇上别院办一场文会,邀了些同窗好友论诗谈经,兄台这般才思,不如一同前来?也好与大家交流交流。”
云景渊愣了一下——他从未参加过文会,心里既渴望又犹豫,毕竟他出身不明,怕惹来非议。
“去吧景渊!”张掌柜在一旁劝道,“萧公子是县丞大人的公子,待人谦和,这是好机会!”
云景渊想起甜宝常说“要多学东西才好护着家”,又看萧文轩眼神真诚,终于点头:“多谢萧公子抬爱,在下愿往。”
三日后,文会在镇上的一处别院举行。院里种着菊花,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十几个学子围坐在一起,或论诗,或解经,气氛雅致。萧文轩带着云景渊进来时,有人见云景渊穿得朴素,眼里闪过一丝轻视,却被萧文轩的目光压了下去。
轮到论《论语》时,有学子卡住,不知如何解“仁者爱人”,云景渊轻声开口,引经据典,从“仁”的本源讲到处世之道,条理清晰,见解独到,瞬间让众人刮目相看。萧文轩笑着点头,愈发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文会过半,云景渊起身添茶,领口的布绳滑落,一枚旧玉佩从衣领里露了出来——那玉佩是他失忆时就带在身上的,青玉质地,边缘磨得有些旧,上面刻着一道简单的云纹,虽不华丽,却透着一股温润的光泽。
“这玉佩……”
突然,一个坐在角落的年长学子猛地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那枚玉佩,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他指着云景渊,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
众人都被他吓了一跳,萧文轩皱眉:“王兄,怎么了?”
那王姓学子却像是没听见,只是死死盯着玉佩,脸色发白,后退了两步,突然拱手道:“在下、在下突然想起有急事,先行告辞!”
话音未落,他就转身往外跑,脚步慌乱,连掉在地上的茶杯都没顾得上捡,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院门外。
云景渊握着玉佩,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那王姓学子看到玉佩的反应太奇怪了,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为什么会对这枚自己都记不清来历的玉佩如此慌张?
萧文轩也看出了不对劲,走到云景渊身边,轻声问:“景渊兄,那玉佩……是你的?”
云景渊握紧玉佩,指尖微微发凉,缓缓点头:“是我记事起就带在身上的,只是……我记不清它的来历了。”
阳光透过院中的菊花,洒在云景渊脸上,他眼底满是疑惑——这枚旧玉佩,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个王姓学子,又为何看到它就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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