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的日子,安稳得像村口的老槐树,枝繁叶茂,透着暖人的烟火气。墨北渊依旧每天进山打猎,收获比以前更多,家里的肉挂满了屋檐;林素娘一边绣帕子,一边学着打理那三分薄田,虽然土地贫瘠,却也种上了些青菜;灵宝最忙,白天跟着墨北渊进山认草药,晚上蹲在墙角守着七叶一枝花,小嘴里天天盘算着“这草药能卖多少钱,那山货能换多少米”,活脱脱一个小财迷。
这天清晨,朝霞刚染红东边的天空,墨北渊就背着竹篓,手里握着磨得锋利的木矛——这是他用分家后砍的硬木做的,比之前的简陋木矛结实多了。林素娘挎着小竹篮,准备采些野菜;灵宝则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面,小短腿跑得飞快,还时不时回头喊:“爹爹快点!昨天草儿说,东边的山坡上有好多好吃的蘑菇,还能找到治咳嗽的草药,能卖钱呢!”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往山里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暖融融的。灵宝一边走,一边跟路边的小草说话,时不时停下来,指着草丛里的草药喊:“爹爹你看!这是蒲公英,能消炎;那是薄荷,能治嗓子疼!”她的识宝瞳术和万物沟通技能,在山林里简首是“活地图”,不仅能找到草药,还能避开有毒的植物和危险的陷阱。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之前发现羊肚菌的山谷附近。灵宝蹲在草丛里,正小心翼翼地挖一株开着小蓝花的草药,突然,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哗啦”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什么声音?”林素娘立刻站起身,紧张地抓住灵宝的手。
墨北渊脸色骤变,一把将林素娘和灵宝护在身后,手里的木矛瞬间握紧,眼神锐利地盯着灌木丛——那脚步声沉重而杂乱,绝不是野兔野鸡,更像是……大型野兽!
“簌簌——”
灌木丛被猛地撞开,一头壮硕的野猪冲了出来!那野猪足有半人高,浑身黑毛油亮,像披着一层硬甲,两颗长长的獠牙闪着寒光,嘴角挂着涎水,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显然是被人惊扰了,变得异常暴躁。
“是野猪!”林素娘吓得脸色发白,声音都在发颤——山里的野猪最是凶猛,皮糙肉厚,力气又大,连村里最有经验的猎户都不敢轻易招惹,更何况他们还带着灵宝!
灵宝也被野猪的凶相吓了一跳,小身子往林素娘怀里缩了缩,可看到野猪盯着爹爹,又鼓起勇气,探出小脑袋喊:“爹爹小心!这猪好凶!”
野猪“哼哧”一声,猛地低下头,朝着墨北渊冲了过来!那速度极快,带着一股腥风,獠牙首指墨北渊的胸口,若是被撞上,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墨北渊眼神一凝,不退反进,手里的木矛对准野猪的眼睛狠狠刺去——他知道,野猪皮糙肉厚,只有眼睛和腹部是弱点!可野猪的速度太快,他这一刺没能命中眼睛,只堪堪擦过野猪的脸颊,木矛尖划开一道血口,溅出的鲜血更激怒了野猪!
“嗷——”
野猪发出一声怒吼,攻势更猛,猛地甩头,用坚硬的脑袋撞向墨北渊的腰腹!墨北渊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可还是被野猪的獠牙扫到了手臂,粗布短打瞬间被划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露了出来,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染红了衣衫。
“北渊!”林素娘惊呼出声,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却不敢上前——她怕自己上前会拖累墨北渊。
“爹爹!”灵宝也急得快哭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冲上去帮墨北渊。
墨北渊咬着牙,不顾手臂的剧痛,反手将木矛横挡在身前。野猪再次冲来,狠狠撞在木矛上!“咔嚓”一声,坚硬的木矛被撞得弯成了弓形,几乎要断裂!墨北渊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吐出血来。
他知道,这野猪比他想象的还要凶猛,仅凭一根木矛,根本不是对手!可他不能退——身后是他的妻女,是他的家,他退了,她们就危险了!
野猪见木矛要断,更是兴奋,再次低下头,朝着墨北渊的胸口撞去!这一次,墨北渊己经退到了一棵大树前,退无可退!
林素娘吓得闭上了眼睛,灵宝也哭出了声:“爹爹!不要!”
墨北渊紧紧握着快要断裂的木矛,眼神冷冽如冰,做好了与野猪同归于尽的准备——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护住妻女!
野猪的獠牙越来越近,腥风扑面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墨北渊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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