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织出金色的网。郑丽端着最后一盘蒸饺走出厨房时，正看到甘甜（张能）坐在餐桌旁，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墙上的日历——距离毕业典礼只剩十天。
“发什么呆呢？再不吃，这蒸饺可就要凉透了。”郑丽把盘子往桌上一放，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今天穿了件浅青色的短衫，袖口绣着细竹纹，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甘甜（张能）猛地回过神，夹起一个蒸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还能想啥？想毕业典礼那支舞呗，我这手脚不协调的，到时候别在台上摔个狗吃屎。”
“瞧你那点出息。”郑丽挑眉，自己也拿起筷子，“不是早说好了我教你？放心，吃完早饭就开练，保准让你到时候能顺顺当当上台，不说惊艳全场，至少不会出糗。”
饭后，郑丽径首走向衣柜最深处，翻出两个长条形的衣箱。打开箱子的瞬间，甘甜（张能）忍不住“哇”地低呼一声——一套浅绿色的古典舞裙静静躺在里面，纱质的广袖垂落如流云，裙角绣着细密的兰草纹，领口缀着的小小珍珠在光线下闪着温润的光；另一套是粉红色的，广袖上绣着灼灼桃花，裙摆层层叠叠，像刚从枝头折下的花苞。
“这是甘甜以前学舞时的衣裳吧，尺码应该合身。”郑丽拿起浅绿色的那套，转身进了换衣间。片刻后她走出来，广袖随着动作轻轻扬起，腰间的玉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脚上一双碧色绣花鞋，真如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甘甜（张能）看得眼睛都首了，怔怔地站在原地。浅绿色的纱裙衬得郑丽肌肤胜雪，广袖拂过空气时带起细碎的风，发间的兰草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整个人像浸在晨雾里的仙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一时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也忘了自己是女儿身，只觉得心头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脑子一热，几步冲过去就抱住了郑丽，顺着心意凑上前，结结实实地亲在了她唇上。
柔软的触感传来，两人都僵住了。郑丽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又弯起笑意，等甘甜（张能）猛地回过神，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时，她才捂着嘴哈哈大笑：“哟，我们家甘甜这是化身为采花大盗了？刚见了仙女就动手动脚，忘了自己现在也是个娇滴滴的小仙娥啦？”
甘甜（张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忙脚乱地摆着：“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你太好看了，我脑子一抽就……”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若蚊蚋。
郑丽笑得更大声，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知道我好看就好，那更得认真学。等学好了跳舞，有机会上台时咱们俩这扮相，保管让台下那些人眼睛都看首了。”
她把粉红色的舞裙往甘甜（张能）怀里一塞：“快去换，换好了我教你梳妆。可别磨蹭，不然中午都练不完基础动作。”
换好衣服的甘甜（张能）站在镜子前，脸颊依旧滚烫。粉红色的纱裙衬得她肤色雪白，桃花绣纹在裙摆上若隐若现，脚上的绣花鞋绣着小小的桃花，与郑丽的兰草纹遥遥相对，倒像是特意配好的一对。
“过来，坐好。”郑丽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她先拿起一条粉色丝绦，灵巧地将甘甜（张能）的长发束起，留出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又取过一支嵌着珍珠的发簪固定，最后在发间插上几朵绒布桃花。耳坠选了小巧的珍珠款，玉镯是温润的羊脂玉，轻轻套在她手腕上，一动就发出叮咚的脆响。
“该你帮我了。”郑丽笑着把自己的首饰盒推过去。艾利洁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甘甜（张能）的手指有些发抖，她拿起一条浅绿色的丝绦，学着郑丽的样子给她束发，指尖不小心碰到郑丽的后颈，两人都愣了一下，脸颊同时泛起热意。她笨拙地插上兰草纹的发簪，又把玉坠耳饰轻轻别在郑丽耳垂上，动作慢得像被按了慢放键。
“好啦。”郑丽看着镜中两人，浅绿色与粉红色交相辉映，忍不住点头，“瞧瞧，像不像两只刚从瑶池下来的小仙娥？”
郑丽打开投影仪，从甘甜的笔记本里调出古典舞教材，墙上立刻出现清晰的舞步分解图。“先学基础的云手和旋转，”她站到空地中央，广袖一扬，示范起来，“注意气息要稳，手臂得像流水一样划圆，脚步跟着转……对，就是这样，慢慢来。”
甘甜（张能）跟着比划，广袖总在转身时缠成一团，脚步也磕磕绊绊，活像只被线缠住的蝴蝶。郑丽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引导：“别急，手腕放松点，想象手里托着一汪水，不能洒出来……对，就是这样，再转慢一点，跟上节奏。”
中午吃饭时，两人也没脱下舞裙，就着厨房的小桌，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还在比划着上午学的动作。甘甜（张能）夹菜时手腕不自觉转了个圈，差点把菜汤洒在裙摆上，郑丽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吃饭就专心吃饭，当心把你这桃花裙弄脏了。这纱料娇贵得很，洗起来可不是一般费劲。”
“还不是你教得太投入，把我脑子都教得只剩下舞步了。”甘甜（张能）嘟囔着，却乖乖放下手，“不过这动作看着简单，做起来是真累，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这才刚开头呢。”郑丽夹了块排骨给她，“多吃点，下午还得练转圈，没力气可不行。”
一下午的练习紧凑又热闹，广袖翻飞间，两人额角都沁出了汗。傍晚时，郑丽看着甘甜（张能）终于能连贯地跳完半支曲子，笑着扬起袖子扇了扇：“不错啊，进步挺快。就是这一身汗，快成香汗淋漓的小仙女了。”
甘甜（张能）也扬起自己的广袖闻了闻，又捏起郑丽的广袖凑到鼻尖，故意闭上眼睛调侃：“哪有你的香？丽丽身上的汗都是兰草味的，闻着就清爽，好好闻呀。”
郑丽被她逗得脸颊微红，慌忙收回广袖，嗔了句：“就你嘴甜，油嘴滑舌的。哼，不理你了，我去做饭。”说着转身快步走向厨房，耳根却悄悄红透了。
晚饭后，两人挤在浴室里冲洗，热水哗哗地流着，冲走了一天的疲惫。甘甜（张能）看着郑丽背上沾着的几缕湿发，伸手帮她捋到耳后，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水流声在小小的空间里静静回荡。
换好汉元素睡衣出来，郑丽抱起两人换下的舞裙，扔进洗衣机里，设定好程序。“明天晾干了记得熨烫一下，褶皱太多，跳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甘甜（张能）点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意像潮水般涌来。两人躺到床上时，她脑袋还昏沉沉的，几乎是本能地往郑丽身边靠了靠，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就像从前无数个加班晚归的夜晚，习惯性地想找个温暖的依靠。
郑丽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尖蹭着自己的肩窝，呼吸均匀又轻柔，带着刚沐浴完的清香。她忍不住笑了笑，指尖轻轻拂过甘甜（张能）的脸颊，看着这张可爱清秀的模样，心里软得像化了的蜜糖。她俯下身，在甘甜（张能）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轻得像羽毛：“晚安，我的小仙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安静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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