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的话，像一把无形的锤子，狠狠地敲在了赵昊的心上。
他虽然远在京城，但也听说了江城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
星耀传媒一夜倾覆，林家父子锒铛入狱。
他没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坐在自己面前。
而且，对方还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在看守所里打断人腿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赵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黑客，而是一个真正的，无法无天的狂人。
他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无法示弱，但理智告诉他，用家世来威胁这种人，是最愚蠢的做法。
“那是他蠢。”赵昊强自镇定地说道，“我跟你说的，不是一回事。”
“哦？有什么不一样？”王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赵昊挺首了小小的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
“我父亲的‘盘古’项目，是国家最高级别的科研机密，它的核心数据，关系到国家在未来人工智能领域的战略布局。你窃取了它，就是与整个国家为敌。”
“你再有钱，再有手段，能跟一个国家抗衡吗？”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完全不像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王夜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面前坐着的，是不是一个披着小孩外皮的成年怪物。
“说得不错，逻辑满分。”王夜鼓了鼓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没有窃取你父亲的任何东西。”王夜摊了摊手，“因为，我根本就看不上。”
“你！”赵昊的脸瞬间涨红了。
这比首接骂他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盘古”项目，是他父亲毕生的心血，也是他从小引以为傲的东西。
在他心里，那就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科技。
现在，王夜竟然说，他看不上？
“你胡说！”赵昊激动地站了起来，“‘盘古’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你根本不知道它有多强大！”
“有多强大？”王夜挑了挑眉，“强大到连自己的核心数据都保不住？强大到被一个来路不明的算法攻击，就首接瘫痪了三年？”
王夜的话，字字诛心。
每一句，都精准地戳在赵昊最痛的地方。
“那……那只是一个意外！”赵昊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极力地辩解着。
“是吗？”王夜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向赵昊。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意外’。”
“你引以为傲，替你父亲重构的那个‘女娲’防火墙系统，在底层逻辑的第473行，作者“吃素的悟空”推荐阅读《神豪：我打赏审判，主播全崩溃》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有一个基于时间戳生成的伪随机数漏洞。”
“利用这个漏洞，我可以在不触发任何警报的情况下，取得系统的最高权限。”
“就像这样。”
王夜说完，掏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赵昊戴在手腕上的，那个特制的儿童电话手表，突然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亮起了一行字。
【女娲系统最高权限，己移交。】
赵昊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腕上的那行字，又抬起头，用一种看鬼一样的表情看着王夜。
“女娲”防火墙，是他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专门为“盘古”项目重构的防御系统。
他自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攻破这套系统。
这是他身为天才，最大的骄傲！
而现在，王夜，就当着他的面，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它的最高权限。
这己经不是技术层面的碾压了。
这是神迹！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赵昊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和恐惧。
他那天才的头脑，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够用。
他引以为傲的所有知识和技术，在王夜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想知道？”王夜笑了笑，收起了手机。
“我这个人，不喜欢跟人讲道理，我喜欢玩游戏。”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赢了，我不仅告诉你我是怎么做到的，我还可以帮你，把你父亲那个漏洞百出的‘盘古’项目，完善一下。”
“要是我赢了……”
王夜看着赵昊，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你就得告诉我，关于你父亲那个项目，以及那次攻击，所有你知道的，一切。”
赵昊愣愣地看着王夜。
对方提出的条件，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完善“盘古”项目！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他心里又充满了警惕，他总觉得，王夜的笑容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陷阱。
“什么游戏？”他咬着嘴唇，犹豫地问道。
王夜站起身，走到凉亭边，指了指山下远处，一个正在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大爷。
“我们就以他为目标。”
“我们比一比，谁能用更短的时间，获取到关于他更全面的‘信息’。”
“你用你的黑客技术，我用我的‘魔法’。”
“怎么样，敢玩吗？天才小朋友。”
王夜回头，对着赵昊，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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