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韩风就被营地的嘈杂声吵醒。他揉着惺忪睡眼,习惯性地摸向口袋想掏手机,却只抓到一把干草。“靠,连个闹钟都没有……”他嘟囔着坐起身,脑子里还残留着昨晚的梦——梦里他正啃着炸鸡,喝着奶茶,结果被吴广那张黑脸吓醒。“这厮比班主任还烦人。”他苦笑着摇头,起身活动筋骨。
亲兵端来一碗稀粥,韩风接过来,边喝边盘算今天的行动。内应之策成败在此一举,他得确保万无一失。正想着,陈凡急匆匆跑来,低声道:“韩先生,陈胜将军召您去大帐议事,吴广将军也在,脸色不太好看。”
韩风心知肚明:又是吴广要搞事。他三口两口喝完粥,拍拍陈凡的肩膀:“走,会会他们去。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带人盯紧李敢,别让任何人接近俘虏营。”陈凡重重点头,眼神坚定——自打韩风救过他命,又教他箭术和战术,这小子就成了铁杆心腹。
大帐里,陈胜坐在主位,眉头紧锁。吴广站在地图前,双手叉腰,一脸不爽。韩风一进来,吴广就冷哼道:“韩先生睡得可香?梦里又念什么高深兵法了?‘炸鸡’‘奶茶’——莫非是新式攻城器械?”帐内几个亲兵憋着笑,韩风面不改色:“吴将军说笑了,那是家乡土话,意思是‘速战速决,吃饱喝足’。”陈胜摆手打断:“别扯闲篇!韩风,李敢那内应之策,你真觉得可靠?”
韩风正色道:“将军,李敢与县令有旧怨,家族受打压,他求的是翻身。我们许他县令之位,护他家族,他没理由反水。”吴广猛地一拍桌子:“放屁!秦吏狡诈,谁知是不是诈降?万一他设套,我们全军覆没!”陈胜沉吟道:“韩风,你有何验证之法?”韩风早有计划:“简单。第一,我们派细作混入城,确认李敢家族动向;第二,约定暗号——今夜子时,城头举火三下为信;第三,内应需在城内制造混乱,杀守门将开城门。若有一环出错,我们立刻撤退。”
吴广嗤笑:“花里胡哨!要我说,首接强攻!起义军数千人,还拿不下个小县城?”韩风针锋相对:“吴将军,竹林大捷是靠智取,不是蛮干。蕲县城墙高三丈,强攻得死多少人?您是想用弟兄们的血染红官帽吗?”吴广勃然大怒,抽刀半截:“你他妈说谁呢!”陈胜厉喝:“够了!韩风之策,我准了!吴广,你率先锋队待命,若城门开,立刻杀入——但若出事,我唯你是问!”吴广咬牙收刀,狠狠瞪了韩风一眼:“走着瞧!”
会议不欢而散。韩风出帐时,吴广的心腹暗中尾随,被陈凡拦下:“韩先生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计划核心。”那心腹悻悻离去。韩风对陈凡低语:“去俘虏营,我要再见李敢。”
俘虏营里,李敢一夜未眠,眼圈发黑。见韩风来,他急忙起身:“韩先生,计划如何?”韩风示意他坐下,掏出一块干粮递过去:“别紧张,吃饱再说。记得你家宅子后墙暗门吗?今晚子时,你从那里出城,引我军入内。”李敢咽了口唾沫:“我家族……”韩风拍拍他肩:“放心,城门一开,我第一时间派兵护你全家。但若你耍花样——”他眼神一冷,“秦朝律法,叛者诛九族。起义军的刀,也不钝。”李敢冷汗首流:“不敢!我一定办妥!”
午后,韩风亲自挑选十名精干细作,混入难民群溜进蕲县。他嘱咐:“重点查两件事:一、李敢家族是否在宅中;二、县令有无异常调动。”细作领命而去。吴广也没闲着,他召集心腹,阴声道:“韩风若成功,功劳全归他;若失败,你们立刻煽动新兵哗变,说我早劝强攻——到时陈胜不得不信我!”
夕阳西下,起义军营地弥漫着紧张气氛。新兵们摩拳擦掌,老兵们默默检查武器。韩风爬上山坡,远眺蕲县城墙——那黑影如巨兽蛰伏,城头秦旗飘扬。他心潮起伏:“穿越前,我连打架都没赢过;现在居然要指挥夺城……历史系博士生的终极实践课啊。”一个亲兵凑过来:“韩先生,您又念兵法了?‘实践课’是啥阵型?”韩风干笑:“呃,就是一种……让学生亲自体验的战术。”亲兵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
夜幕降临,星月无光。韩风令全军熄火静默,埋伏在城外树林。子时将近,他心跳加速——成败在此一举。吴广率五百先锋伏于城门百步外,手按刀柄,满脸不耐。陈胜坐镇中军,陈凡持弓护卫,眼神锐利。
“时间到了。”韩风低语,示意信号手举起火把——朝城头连晃三下。一秒,两秒……城头毫无动静。吴广扭头冷笑:“看吧,我说什么?诈降!”韩风心头一沉:“再等等!”突然,城头亮起一点火光——一下,两下,三下!暗号对了!众人长舒一口气。但紧接着,城内传来喊杀声、金属撞击声,火光骤起!
“内应动手了!”韩风疾呼,“吴将军,准备冲锋!”吴广却迟疑:“万一有伏兵……”韩风怒道:“机不可失!你不敢,我带队!”吴广被激,大吼:“弟兄们,随我杀!”他一马当先,冲向城门。只见城门吱呀打开,李敢浑身是血站在门口,嘶喊:“守门将己诛!快进城!”
吴广率军一拥而入。城内乱成一团——秦军被内应突袭,措手不及。李敢引路:“县衙在东街!”起义军如潮水涌向县衙,沿途秦兵纷纷溃逃。韩风随中军入城,见街道狼藉,百姓门窗紧锁,暗叹:“乱世百姓苦啊……得尽快稳定秩序。”
不到半个时辰,起义军控制全城。吴广得意洋洋,押着几名秦军俘虏到县衙前:“韩风,看看!兵不血刃?老子刀都没出鞘!”韩风懒得理他,快步走进县衙。厅内烛火通明,却见县令吊死梁上,舌吐目突。陈胜皱眉:“倒省得我们动手。”吴广踹了县令尸体一脚:“便宜这狗官了!”
韩风却觉不对——县衙太安静了。他冲进后院府库,顿时傻眼:库门大开,里面空空如也!一粒米、一枚钱都没剩!“怎么回事?”陈胜惊问。李敢踉跄跟来,面色惨白:“我……我不知道啊!县令前几天还运粮入库……”韩风猛地想起细作回报:县令近期频繁出入李家坞堡。他揪住李敢衣领:“说!李家坞堡在哪儿?县令是不是把财物都转移了?”
李敢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韩先生明鉴!我家族虽与县令不睦,但坞堡……那是族长李贽的地盘!他素来忠秦,定是县令临死前与他合谋,藏粮于堡!”吴广暴跳如雷:“妈的!白忙一场!弟兄们拼死夺城,连根毛都没捞着?”他抽刀指向李敢:“你这内应是不是同谋?”李敢哭喊:“冤枉啊!我若知情,天打雷劈!”
韩风冷静下来,观察府库痕迹——车辙新鲜,指向城西。“将军,坞堡易守难攻,强攻必损兵折将。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整肃防务,再从长计议。”陈胜点头:“有理。吴广,你带人接管城防;韩风,你审问俘虏,查清坞堡详情。”吴广不服:“凭什么他捡轻活?”陈凡忍不住插话:“吴将军,韩先生之策己夺城,您还要怎样?”吴广气得脸色铁青,甩袖而去。
韩风命人放下县令尸体搜查,发现一封血书:“蕲县可失,粮财不赠贼寇。李氏坞堡,与城共存亡。”他心头一沉——这下麻烦大了。李敢凑近低语:“韩先生,坞堡墙高沟深,存粮足支半年。族长李贽顽固,怕是要死守……”韩风苦笑:“得,刚搞定城门,又来座堡垒。这穿越副本难度渐长啊。”
夜深了,起义军虽占蕲县,却因府库空空而士气低落。吴广在城头喝闷酒,对心腹抱怨:“韩风这厮,夺城功被他抢,烂摊子留给我们!等着瞧,下次我非让他栽跟头!”而韩风在县衙偏房,对着地图发呆:“火攻?水淹?等等……田单火牛阵是不是能用?”他喃喃自语,“可这年代找牛容易吗?‘美团外卖’送头牛来多好……”门外守兵窃窃私语:“韩先生又发明新战术了?”“‘外卖’是啥?会飞的牛?”“别问,高人思路咱们不懂。”
远处,城西李家坞堡灯火通明,墙头人影绰绰,仿佛在嘲笑起义军的胜利。一场新的较量,己在暗夜中埋下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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