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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收音机与“家庭地位”

小说: 重生之京华烟云   作者:全村的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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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一屋檐,暧昧拉满弦!修收音机都能修出心动的感觉,东子这操作绝了!下章更有趣,万元户计划提上日程?记得点收藏,恋爱进度条靠各位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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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是彻底放晴了,日头明晃晃地照着,把前两天雨水带来的那点湿气蒸得干干净净。

林向东的病是好了利索了,可心里头那点被秦淮茹伺候出来的“大爷”心态,一时半会儿还没扭转过来。早上起来,看着秦淮茹忙里忙外,他跷着二郎腿坐在门槛上,咂摸着嘴:“秦姐,今儿这粥,是不是熬得有点稠了?”

秦淮茹正端着盆淘米水出来泼,闻言,眼皮子一掀,把手里的盆往地上一搁,双手叉腰:“哟嗬,林大爷,这是病好了,舌头也跟着金贵了?嫌稠?嫌稠自个儿熬去!要不,再去雨地里溜达一圈,回来我接着给您老伺候着?”

林向东被她连珠炮似的一顿呲儿,立马怂了,陪着笑脸:“别别别,秦姐,我错了!稠点好,稠点顶饿!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赶紧起身,抢过她手里的空盆,“这粗活哪能您干,我来,我来!”

秦淮茹看着他这前倨后恭的样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德行!赶紧吃,吃完滚蛋,看见你就来气!”

话是这么说,等他呼噜噜喝完粥,推着车要出门时,她还是追出来一句:“晌午太阳毒,找个阴凉地儿歇会儿,别傻乎乎硬晒!”

“得令嘞!您就瞧好吧!”林向东应了一声,蹬上车,浑身是劲地冲出了胡同。他觉得秦姐现在这骂,都带着股甜味儿。

今天运气不错,在一个快要拆迁的大杂院里,碰上个急着搬家的老大爷,林向东用极低的价格,连收带捡,弄回来一堆旧家具零件儿,什么缺腿儿的椅子、掉漆的木箱子、还有个挺沉实的老式木头匣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就是锁头锈死了,打不开。

他把这些“宝贝”捆在车后座上,像个得胜将军似的凯旋。

回到小院,卸货成了个大工程。那木头匣子死沉。

“秦姐!搭把手呗!”他冲着屋里喊。

秦淮茹系着围裙出来,一看那堆破烂,尤其是那个沾满灰尘的破匣子,眉头就皱起来了:“林向东!你又往家划拉这些破玩意儿!这匣子都锈成这样了,能干啥用?占地方!”

“哎呦,我的好姐姐!”林向东一边费力地搬,一边耍贫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底蕴!这叫历史的沉淀!你看这木头,多实在!洗刷干净了,放点针头线脑,不比那纸盒子强?”

“沉淀你个头!我看你就是破烂堆里刨食儿,刨出瘾来了!”秦淮茹嘴上骂着,却还是上前帮他扶住了那个歪歪扭扭的椅子,免得它散了架,“往哪儿搁?”

“就西屋,靠墙角,码整齐喽!”林向东指挥着。

两人一个搬,一个扶,一个念叨,一个狡辩,倒是配合默契。搬到最后那个死沉的木头匣子时,林向东手一滑,匣子往下坠,秦淮茹下意识伸手去托,两人的手就这么叠在一起,按在了那冰凉粗糙的木头上。

时间像是停顿了一秒。

秦淮茹像被烫着似的猛地缩回手,脸腾地就红了,扭头就往厨房走:“自……自个儿搬!我灶上还坐着水呢!”

林向东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刚才碰到她手背的地方,嘿嘿傻笑起来。那触感,温温软软的,比摸了块羊脂玉还舒坦。

费了牛劲把匣子搬进西屋,林向东琢磨着,是得弄个收音机了。这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有点动静,也能跟秦姐多点儿共同话题不是?

说来也巧,过了两天,还真让他在一个收来的破柜子夹层里,发现了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个老旧的电子管收音机,外壳有点破损,但零件看着还挺完整。

他如获至宝,也顾不上收破烂了,抱着收音机就回了小院,开始捣鼓。

秦淮茹看着他又开始折腾这“更没用的”玩意儿,首翻白眼:“你能把它弄响喽,我跟你姓!”

“嘿!秦姐,您这话我可记下了!”林向东来劲了,找来工具,凭着前世那点微薄的物理知识和一股子愣劲儿,对着收音机瞎鼓捣。拆开,清理灰尘,检查线路,把松动的零件紧紧……

秦淮茹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时不时瞟他一眼。看他那专注的侧脸,鼻尖上还蹭了块黑,有点好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小子,认真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捣鼓了快一下午,天都擦黑了,林向东把最后一根线接上,颤抖着手,插上电源(老房子线路老旧,他特意检查了好几遍),然后拧开了开关。

先是“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响了半分钟,就在秦淮茹忍不住又想开口嘲讽的时候,突然,一阵略带沙哑,但清晰无比的戏曲声从喇叭里传了出来!

“咿咿呀呀——”是京剧《霸王别姬》的唱段!

“响了!哈哈!响了!秦姐!你听!响了!”林向东兴奋地像个孩子,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抓住秦淮茹的胳膊首晃悠。

秦淮茹也惊呆了,看着那破旧盒子里居然真出了声,忘了甩开他的手,喃喃道:“真……真响了啊……”

小当也被吸引过来,好奇地围着收音机转圈圈。

“怎么样?秦姐!服不服?”林向东得意洋洋,尾巴快翘到天上了。

秦淮茹回过神,甩开他的手,强装镇定,撇撇嘴:“瞎猫碰上死耗子!瞧把你嘚瑟的!还不把脸上那黑灰擦擦,跟个花脸猫似的!”

话虽如此,她那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晚上,破天荒地炒了个鸡蛋,算是给他“搞出响动”的奖励。

从此,小院里多了点动静。晚上,林向东和秦淮茹常常坐在院里,听着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曲,或者最新的新闻广播。小当就在旁边玩。

有时候信号不好,刺啦乱响,林向东就得上去拍两下,嘴里念叨着:“老伙计,给点面子!”

秦淮茹就笑他:“跟个破机器较什么劲!”

林向东扭头看她:“那我跟你较劲?”

秦淮茹脸一红,啐道:“滚一边去!”

灯光昏黄,音波流转,小院里的时光,就在这拌嘴、笑声和略带杂音的戏曲声中,静静地,甜甜地流淌着。

林向东觉得,这收音机弄回来的,真值!不仅响了动静,好像……还把某些东西,给“响”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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