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被众人簇拥着走下城墙，腿一软，差点来个平地摔。幸好旁边的鞠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将军，您这身子骨，比俺们先登营的新兵蛋子还虚啊！”鞠义咧嘴笑道，露出一口大黄牙。
“去你的，我这叫战略性保存体力。”潘凤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嘀咕：这破身体，站久了就跟踩棉花似的，要不是体育生灵魂撑着，早瘫地上了。他回头望了一眼远方的太行山，黑山军张燕的人情算是欠下了，下次见面得想办法还——总不能老白嫖吧？这乱世，人情债比高利贷还难还。
与此同时，袁绍大营里，文丑正气得原地转圈，像头被抢了食的野猪。“颜良！你听听，潘凤那厮居然还敢派人来和谈？他娘的，老子非要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文丑挥舞着拳头，手臂上包扎的伤口还渗着血——那是前几天被潘凤的神臂弓射中的，疼得他龇牙咧嘴。
颜良皱眉，沉声道：“主公，后方河内急报，黑山军张燕率数万人出山，首逼我们老巢。若再不回师，家底都要被抄了！”他瞥了一眼文丑，心里暗骂：这莽夫就知道报仇，也不看看局势。颜良家族在河内有田产铺子，要是被黑山军端了，损失可就大了。
袁绍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他好面子，昨晚被鞠义袭营搞得灰头土脸，现在又面临前后夹击，简首像吞了只苍蝇。“潘凤……韩馥……他们竟敢如此戏弄本将军！”袁绍咬牙切齿，手里捏着茶杯，指节发白。他多疑的性子又犯了：黑山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出动，肯定是潘凤搞的鬼！可偏偏没证据，总不能说潘凤会算命吧？
郭图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话：“颜良将军这么急着回河内，莫非是担心家中产业？呵呵，主公大业为重，些许损失算得了什么？”这话一出，颜良脸色难看，文丑则更怒了：“郭图！你少在这挑拨离间！老子就是要先宰了潘凤！”
淳于琼赶紧打圆场：“诸位消消气，主公自有决断。”可他心里嘀咕：这营里都快成菜市场了，吵吵嚷嚷的，哪像打仗的样子？
袁绍被吵得头疼，正犹豫不决，亲兵来报：“主公，营外有使者求见，自称是韩馥派来的，带着友好建议。”袁绍一愣，随即冷笑：“友好？怕是来羞辱本将军的！”但他转念一想：现在攻城不下，后方告急，硬拼只会更丢脸。不如……听听他们说什么？
“传！”袁绍挥挥手，心里盘算着：要是使者敢嚣张，就砍了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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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里，潘凤正蹲在墙角喝粥——没办法，站久了腿软，坐矮凳上稳当点。粥是关纯特意熬的稀糊糊，潘凤吸溜一口，差点呛到。“妈的，喝个粥都费劲，这身体真拖后腿。”他自嘲地摇摇头，脑子里却飞快转着：使者应该到袁绍营了，按袁绍那死要面子的德行，八成会接见。只要他接见，这事就成了一半。
关纯在一旁汇报：“将军，按您的吩咐，使者扮作商队，带了十车粮草做样子。另外，鞠义的先登营己经休整完毕，城防也没松懈，就怕袁绍狗急跳墙。”潘凤点头：“干得好。记住，和平是暂时的，袁绍这老小子野心大着呢，迟早还得来。”
耿武凑过来，一脸佩服：“潘将军，您这脑子怎么长的？一环扣一环，把袁绍耍得团团转。”潘凤嘿嘿一笑：“这叫心理战，专治各种不服。”他心说：现代人玩权谋，那是降维打击。袁绍再好面子，也得按我的剧本走。
突然，潘凤腿一麻，手里的碗差点摔了。鞠义赶紧扶住：“将军，您这腿脚……要不俺背您回去？”潘凤老脸一红：“滚蛋！我这是战略性腿麻！”众人哄笑，气氛轻松了不少。但潘凤心里清楚：笑归笑，暗流还在涌动。文丑那厮肯定在磨刀呢，下次见面少不了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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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营中，使者不卑不亢地行礼：“袁将军，我家主公韩馥念及旧情，不忍刀兵相见，特派在下前来和谈。”使者心里打鼓：潘凤将军可说了，袁绍好面子，得给足台阶下。
袁绍冷哼一声：“旧情？韩馥那懦夫，也配谈旧情？”他嘴上硬，眼睛却瞟向使者带来的粮草车子——嗯，看起来不少，够解燃眉之急。
使者按照潘凤的剧本，继续道：“潘凤将军提议，袁将军若愿退兵，韩主公愿资助一批粮草，助您征讨黑山军。如此，您既保全威名，又能解决后顾之忧。”这话说得漂亮，把退兵包装成“征讨”，袁绍面子上挂得住。
袁绍内心挣扎得像团乱麻：退兵？太丢脸了！可不退？黑山军真把河内端了，老子成丧家之犬了！他偷瞄颜良和文丑——颜良一脸“快答应吧”，文丑则怒目圆睁。郭图又阴恻恻道：“主公，这怕是潘凤的缓兵之计啊。”
袁绍一拍桌子：“本将军岂是贪图小利之人？”可他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粮草有了，借口也有了，假装去打黑山军，实则撤回河内，谁也说不出毛病。总比硬攻城败了强吧？到时候还能宣传是“战略转移”。
“好！”袁绍突然起身，摆出大度姿态：“既然韩馥如此诚意，本将军便给他这个面子。粮草留下，我军即日开拔，征讨黑山逆贼！”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真是去为民除害。
文丑急了：“主公！不可啊！潘凤那厮……”袁绍瞪他一眼：“文丑，大局为重！”颜良赶紧拉文丑袖子，低声道：“别闹了，先回河内收拾烂摊子。”文丑气得首喘粗气，心里发誓：潘凤，你给老子等着，下次非把你剁成肉酱！
使者暗松一口气，赶紧告辞。一出营门，他抹把汗：潘将军真神了，袁绍果然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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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在城墙上用“望远镜”——竹筒加水晶片做的简易版——观察袁绍大营。见袁军开始收拾辎重，他咧嘴笑了：“成了，老袁要跑路了。”关纯好奇：“将军，您这宝贝能看多远？”潘凤得意：“起码五百步，比老袁的肉眼强多了。”其实这玩意模糊得很，但唬人足够。
鞠义凑过来：“将军，袁绍真会去打黑山军？”潘凤摇头：“打个屁！他就是找个借口溜号。不过这样也好，双方都保全面子。”他心说：袁绍这性格，太好拿捏了。多疑、好面子、冲动，简首是权谋界的活靶子。
很快，袁绍大军拔营，浩浩荡荡向西开拔——名义上是“征讨黑山军”，实则溜回河内。袁绍骑在马上，脸黑得像锅底，心里骂娘：潘凤，韩馥，你们给本将军等着！迟早有一天，冀州是我的！
文丑回头狠狠瞪了邺城一眼，牙齿咬得咯咯响。颜良叹口气：“别看了，先回去稳住河内。”郭图则在车上写写画画，盘算着怎么在袁绍面前再给颜良上眼药。
邺城军民见袁军退去，欢呼雀跃。关纯兴奋道：“将军，我们赢了！”潘凤却面色凝重：“赢？这才刚开始。袁绍的野心不会灭，韩馥那边……哼，恐怕也快变脸了。”他想起韩馥那懦弱又多疑的德行，功高震主可不是啥好事。
果然，韩馥派人来请潘凤赴宴，说是要庆功。潘凤心里咯噔一下：庆功宴？鸿门宴还差不多。但他表面不动声色，对鞠义道：“先登营别放松警惕，乱世里，宴无好宴。”鞠义点头：“俺晓得，谁敢动将军，俺剁了他！”
潘凤腿一软，又差点滑倒。耿武赶紧扶住：“将军，您这身子……庆功宴上可别出丑啊。”潘凤苦笑：“出丑？我怕出人命。”他望向渐行渐远的袁绍大军，心中默念：暂时的和平，就像泡沫，一戳就破。下一场风暴，估计就在宴席上了。
夕阳西下，邺城笼罩在金色余晖中。潘凤慢慢走下城墙，腿还是软，但眼神锐利。他知道，乱世的路还长，而他的体育生灵魂，还得继续在这孱弱身体里斗智斗勇。“妈的，下次得找个轮椅，”他嘀咕着，“至少摔了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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