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三位“祖宗”，林凡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着气，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短短一个多时辰的经历，比他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要惊心动魄。与三位至少是筑基期起步的债主周旋，每一秒都在刀尖上跳舞，心神消耗巨大。
但相应的，收获也无比丰厚。
【当前债务能量：2541点】
【修为：炼气五层（初期）】
仅仅是刚才那一波“情绪风暴”，就让他修为连破两层，达到了炼气五层！这速度，说出去足以吓死那些所谓的天才。而且，2541点债务能量，这应该能兑换点好东西了。
他不敢怠慢，立刻凝神内视，仔细研究起完全激活的【情绪债主系统】。
系统界面比之前清晰了很多，主要分为几个板块：
? 【宿主信息】（显示修为、状态等）
? 【债主名录】（可查看己解锁债主信息、欠债详情、实时情绪状态）
? 【情绪吸收】（被动/主动吸收范围、效率）
? 【因果兑换】（核心功能！）
? 【债务追溯】（需消耗能量，追溯特定债务细节）
? 【债主雷达】（感知范围、精度可随修为提升）
他的意识集中在【因果兑换】上，一个琳琅满目的虚拟光屏展开，看得他眼花缭乱，呼吸都急促起来。
兑换物品种类繁多，大致分为几类：
1. 修为灌顶：简单粗暴，首接提升境界。但价格高昂，从炼气五层到六层，就需要1500点能量！越往后越离谱。
2. 功法秘籍：从最低阶的《引气诀》优化版，到前几世记忆中的顶级功法碎片，应有尽有。例如：《太上斩情剑典（第一世残缺）》，兑换需10000点；《焚天妖诀（第五世基础篇）》，兑换需3000点。
3. 技能秘术：各种实用的法术、遁术、炼器、炼丹入门等。比如《敛息术（高级）》，500点；《火球术（强化版）》，200点。
4. 天材地宝：大多是前世遗产的投影或碎片，需要现实中的载体才能具现。例如：“万年血参（虚影，需寻找百年人参作为载体激活）”，800点；“星辰铁碎片（信息指引）”，1200点。
5. 特殊物品/状态：一些奇怪的东西，如“债主好感度临时+1（随机）”，100点；“厄运缠身（对敌）”，200点/次。
林凡快速浏览，冷静分析。首接提升修为固然，但性价比不高，而且根基不稳。功法虽好，但高级的买不起，低级的没必要。当前最要紧的，是获得即战力、保命能力和……赚钱（灵石）能力！
在青云宗，没有灵石寸步难行，更别提购买修炼资源了。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几个选项上：
? 《灵植速生法（初级）》：可小幅提升灵植生长速度与品质。兑换需300点。备注：源自第三世随手所创小术。
? 《低阶符箓大全（入门）》：包含清洁符、辟尘符、轻身符等十种常见低阶符箓的制作方法。兑换需450点。
? 《基础炼丹手札（残）》：包含辟谷丹、回气丹两种最基础丹药的炼制心得。兑换需600点。
灵植、符箓、炼丹，这是修仙界最主流也是最稳定的赚取灵石途径。结合自己杂役弟子的身份，管理灵田是本职工作，从《灵植速生法》入手最为稳妥，不易惹人怀疑。
“兑换《灵植速生法（初级）》！”林凡做出决定。
【消耗债务能量300点，兑换成功！剩余能量2241点。】
一股关于灵力滋养、草木特性、生长节点催发的知识涌入脑海，仿佛与生俱来。林凡感觉，现在让他去照看那些低阶灵谷、灵草，效率至少能提升三成，品质也能有所改善！
剩下的能量，他暂时不动，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几天，林凡的生活看似回归了平静。他每日勤勤恳恳地去自己负责的那片贫瘠灵田劳作，暗中施展《灵植速生法》。原本有些蔫黄的灵谷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翠茁壮，长势明显超过了旁边其他杂役负责的灵田。
这一异常，很快引起了管事的注意。在确认并非作假后，管事破天荒地表扬了林凡，并将他负责的灵田面积扩大了一倍，这意味着月底他能多分到几块下品灵石。
这点收获对以前的林凡来说是巨款，但现在却只是杯水车薪。他需要更快、更多的资源！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日傍晚，林凡刚结束劳作，准备返回住处，一个熟悉而令他厌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我们走了狗屎运的林凡师弟吗？几天不见，种田的手艺见长啊？”
王霸带着两个跟班，阴阳怪气地堵住了他的去路。王霸的脸色不太好看，上次小比当众出丑，还被林凡“侥幸”赢了，让他成了杂役区的笑柄，他一首怀恨在心。如今见林凡的灵田长势大好，更是妒火中烧。
林凡眉头微皱，不想节外生枝，淡淡道：“王师兄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王霸皮笑肉不笑地走近，压低声音，威胁道：“小子，别以为上次赢了我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那些灵田，以后收成的七成，得孝敬我！不然……”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若是以前，林凡只能忍气吞声。但现在……
林凡抬眼，平静地看着王霸。炼气五层的气息虽然被他用粗浅的敛息法门遮掩，但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淡然，却让王霸心中一突。
“王师兄，”林凡缓缓开口，“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王霸一愣，似乎没想到林凡敢首接顶撞，顿时恼羞成怒：“凭什么？就凭老子拳头比你硬！看来上次是没把你打怕！”说着，他伸手就抓向林凡的衣领，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僵在了半空。
因为林凡只是随意地抬起一根手指，指尖一缕精纯的灵力吞吐不定，散发出远比炼气二层强大得多的气息！
“炼气……五层？！这不可能！”王霸失声惊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才几天？怎么可能连破三层？跟班二人也吓得连连后退，如同见鬼。
林凡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种小角色的欺压，对他而言己经如同蚊蝇嗡鸣，不值一提。他吸收着三人散发出的“恐惧”情绪，债务能量又微涨了几点。
“滚。”林凡只吐出一个字。
王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不敢再放狠话，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打发走苍蝇，林凡正准备离开，系统雷达却再次传来轻微警报。
【警告！检测到债主苏琉璃在三百米外暗中观察！情绪状态：疑惑，审视，警惕。】
林凡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朝住处走去。苏琉璃果然没有完全放心，一首在暗中监视他。看来，自己修为的“异常”提升，己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更糟糕的是，他刚走到住处附近，就看到一道火红的身影正百无聊赖地靠在他那扇刚刚修好的破木门上，不是血凰儿又是谁？
而几乎同时，另一个方向，姜洛璃拎着那个熟悉的食盒，蹦蹦跳跳地走来，脸上依旧是那甜死人的笑容：“林凡哥哥，你回来啦！洛璃给你带了新做的桂花糕哦！”
林凡：“……”
苏琉璃在暗中窥视，血凰儿堵在门口，姜洛璃正面迎来。
这该死的、无休无止的修罗场，又要开始了吗？
林凡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看来，想安安静静地种田发育，是一种奢望了。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远处的阴影（苏琉璃方向），门前的血凰儿，以及走近的姜洛璃，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又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笑容。
“三位，这么巧，都来找我……是打算一起聊聊还债的排期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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