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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汴水寒波,词影浮舟破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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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的冰面在暮色中泛着幽蓝,星瑶的玉简突然沉入河底,激起的涟漪里浮现出无数惨白人脸。众人俯身查看,却见河底深处悬浮着一座倒置的楼阁,飞檐上垂落的不是铜铃,而是串成链的骷髅头,正随着水流发出《雨霖铃》的呜咽:“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诗词真意定在其中!”陆游挥剑斩破冰面,却见冰层裂开处涌出墨色河水,凝成持戟的阴兵。这些阴兵铠甲上锈迹斑斑,心口处嵌着破碎的宋词残页,正是柳永《八声甘州》的字句:“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他们的攻击带着刺骨寒意,每一剑都能冻结周围三尺空气。

辛弃疾跃起斩出“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金色剑气劈开阴兵阵列,却见破碎的躯体化作黑水,重新聚合成更庞大的幽冥战阵。李清照急吹《满江红》:“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笛音化作火凤,却在触及战阵时被阴兵手中的锁链缠住,火焰渐熄。

此时,河面上突然漂来一叶扁舟,舟头立着位青衫文士,手中酒壶倾洒,酒水在空中凝成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的词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然而,词文刚一成形,便被骷髅头喷出的黑雾染成血色。文士转头,半张脸是东坡居士的旷达,另一半却爬满紫黑魔纹:“诗词真意,当为混沌所用!”

“这是被魔气侵蚀的词魂!”晏殊咳着血翻开秘卷,内页浮现“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苏轼《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的残句,字迹正被黑雾蚕食。星瑶突然发现,文士脚下的舟楫刻满《赤壁赋》的篇章,却被人用朱砂涂改成“哀吾生之须臾,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墨剑星河:宋词侠隐传 羡长江之无穷”的绝望之语。

秦观双手结印,吟诵秦观《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星辰锁链缠住文士手腕,却见他仰天大笑,舟中酒壶炸裂,喷出的不再是酒,而是混着碎骨的黑水。黑水落地成阵,中央升起一座刻满《水调歌头》的石碑,只是“但愿人长久”的字句被改成“但愿魂长囚”。

姜夔甩出软鞭,鞭梢缠绕《扬州慢》的悲怆:“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词意凝成寒霜,冻住黑水战阵。周邦彦折扇飞旋,扇面显现晏几道《临江仙》:“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墨字化作雨幕,却被骷髅头的尖啸震成齑粉。

千钧一发之际,辛弃疾将星辰玉佩按在汴河冰面。玉佩光芒与河底楼阁的倒影共鸣,冰层突然浮现范仲淹《岳阳楼记》的全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光芒中,被魔气污染的苏轼词魂发出痛苦嘶吼,魔纹从他体内剥离,化作一条墨色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众人。

“诗词合璧,破!”李清照吹奏《渔家傲》的激昂曲调,陆游挥剑刻下“王师北定中原日”(《示儿》)的遗愿,秦观引动“两情若是久长时”(《鹊桥仙》)的星辰之力。三道光芒汇聚成戟,首刺巨蟒七寸。巨蟒爆裂的瞬间,河底楼阁的大门洞开,一道温润的光从门内飘出——正是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诗词真意,化作金色书简,落入《星图秘卷》。

然而,当众人松口气时,汴河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被击碎的墨色巨蟒残魂突然聚成漩涡,漩涡中心浮出半块幽冥玉珏,玉珏表面的符文与星辰玉佩产生剧烈排斥,竟将方圆十里的河水掀上天空,凝成一座倒悬的“混沌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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