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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临安霜夜,词魄归墟照寒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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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五年冬,临安城的霜花凝结成诡异的符文,在窗棂上勾勒出被篡改的《梅花引》。星瑶呵开窗上的白霜,玉简突然剧烈震颤,映出德寿宫方向腾起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宋度宗的龙袍上爬满紫黑藤蔓,每片藤叶都刻着“且向花间留晚照”(《玉楼春·春景》)的篡改句,“照”字被撕成“鬼”与“灬”。

“魔气竟侵入宫禁!”众人策马疾驰至宫门,却见守卫禁军的枪尖挑着被撕碎的《鹧鸪天》词笺,“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化作“舞低鬼柳楼心月,歌尽冥桃扇底风”。辛弃疾挥剑斩出“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剑气劈开词笺,碎纸却化作黑蝶,翅膀上渗出《贺新郎》的篡改词:“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李清照举起断笛吹奏《渔家傲·天接云涛连晓雾》:“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笛音化作光盾护住众人,黑蝶却突然聚成黑袍人残影,冷笑诵念被魔化的《满江红》:“三十功名鬼中求,八千里路血作舟。莫等闲,白了少年头,鬼悲切!”秦观甩出星符,吟诵《鹊桥仙·纤云弄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星辰锁链缠住黑袍人,却见其袖中飞出《一剪梅》词笺:“花自飘零鬼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鬼愁。”

周邦彦折扇飞旋,扇面显现柳永《雨霖铃》:“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墨色雨幕冲刷着混沌符文,姜夔甩出软鞭,鞭梢缠绕《暗香·旧时月色》:“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词意凝成寒梅,冻住部分黑蝶。晏殊却发现,德寿宫的鸱吻上插着半块玉珏残片,正与殿内宋度宗心口的符文共鸣。

“以词为镜,照破心魔!”辛弃疾将星辰玉佩按在宫墙,众人各取霜花,以真气在冰晶上书写真意诗词。李清照刻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夏日绝句》),冰晶燃起赤焰;陆游刻上“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示儿》),霜花浮现战旗虚影;苏轼的《定风波》(“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刻成时,整片宫墙竟化作琉璃镜,映出宋度宗被魔气缠绕的魂魄。

琉璃镜中,黑袍人残魂正将《清平乐》的篡改句“年年雪里,常插鬼梅醉”注入宋度宗心脉。众人齐声诵念真意诗词,七道光芒汇聚成锁链,首刺玉珏残片。玉珏在强光中崩解,释放出被囚禁的词魄。宋度宗眼中闪过清明,突然抓住龙榻栏杆,咳出被魔化的《破阵子》词笺,奋力撕碎“醉里挑灯看剑,梦归幽冥鬼营”的字句。

当最后一缕魔气消散,德寿宫的鸱吻上浮出一卷《乾淳岁时记》词稿——正是第九道诗词真意。星瑶的玉简彻底清亮,映出大宋全境再无阴霾。然而,在众人离开时,宫墙角的残雪里,几株红梅竟开出紫黑色花朵,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映出半阙《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只是“谙”字被蚀去半边,化作“音容宛在,鬼语呢喃”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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