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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梅岭雪深,词幡镇魔破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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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七年冬,大庾岭的梅雪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每朵梅花的花蕊里都凝着黑血。星瑶的玉简在寒风中剧烈震颤,指针首指梅岭深处一座被冰雪封冻的古寺。众人踏雪前行,却见寺门匾额“云封寺”三字己被霜雪蚀成“鬼封寺”,门缝里渗出的雾气中,隐约传来《踏莎行》的悲吟:“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魔气竟借梅魂重生!”辛弃疾话音未落,寺内突然飞出万千墨色梅瓣,每片花瓣都刻着被篡改的《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鬼开无主。己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鬼雨。”陆游挥剑斩出“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书愤》),剑气劈开梅瓣,碎瓣却化作黑蝶,翅膀上显现《钗头凤》的篡改句:“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鬼墙柳。”

李清照急吹《永遇乐·落日熔金》:“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笛音化作光盾护住众人,黑蝶却突然聚成黑袍人残影,冷笑诵念被魔化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黄泉血竭。抬望眼,幽冥长啸,壮志皆灭!”秦观甩出星符,吟诵《鹊桥仙·纤云弄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星辰锁链缠住黑袍人,却见其手中甩出《青玉案》词幡:“东风夜放鬼花树,更吹落,鬼如雨。”

周邦彦折扇飞旋,扇面显现柳永《八声甘州》:“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墨色霜风卷起雪浪,冲刷着混沌符文,姜夔甩出软鞭,鞭梢缠绕《暗香·旧时月色》:“唤起玉人,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墨剑星河:宋词侠隐传 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词意凝成寒霜,冻住部分黑蝶。晏殊却发现,古寺大雄宝殿的莲花座上,供着的不是佛像,而是一尊由万千词笺组成的“混沌梅魔”,其心脏位置赫然嵌着半块幽冥玉珏残片。

“以词为幡,镇魔归墟!”辛弃疾将星辰玉佩插入梅树,众人各折梅枝,以真气在枝桠上书写真意诗词。李清照刻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夏日绝句》),梅枝燃起赤焰;陆游刻上“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示儿》),枝头浮现战旗虚影;苏轼的《定风波》(“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刻成时,七枝梅幡聚成北斗阵,首指南天。

北斗阵与星辰玉佩共鸣,爆发出万丈金光。混沌梅魔发出凄厉惨叫,身上的《梅花三弄》篡改词如冰雪消融。黑袍人残魂试图夺路而逃,却被李清照的《渔家傲》笛音(“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化作金网罩住。辛弃疾挥剑斩出“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破阵子》),剑气劈开玉珏残片,古寺地底下突然涌出一道清泉,将所有魔气涤荡一空。

当光芒消散,莲花座上浮出一卷《梅苑》词稿——正是第十道诗词真意。星瑶的玉简彻底清亮,映出大宋山河再无阴霾。然而,在众人离开梅岭时,山脚下的溪水中,一片紫黑色的梅花顺流而下,花瓣上用朱砂写着半阙《忆王孙》:“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字迹未干,却在触及溪水的刹那,“魂”字化作一缕青烟,朝着临安方向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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