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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临安夜雨,词魂归位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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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九年夏,临安城的梅雨裹着墨色,青石板上的水洼里倒映着扭曲的词影。星瑶的玉简突然渗出鲜血,映出皇宫方向腾起的黑雾——雾中赫然浮现出被魔气缠绕的《资治通鉴》,书页间的文字正被篡改成“兴,百姓鬼;亡,百姓鬼”(篡改自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

“混沌之主残魂在劫帝心!”辛弃疾话音未落,皇宫的铜铃声骤然化作《捣练子》的呜咽:“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只是“寒砧”成了“鬼哭”,“和月”化作“带血”。众人闯入宫门,却见守卫禁军的铠甲上爬满紫黑藤蔓,每片叶子都刻着《破阵子》的篡改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归幽冥鬼营。”

李清照急吹《永遇乐·落日熔金》:“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笛音化作金盾,却被禁军枪尖挑出的黑蝶撞得粉碎。黑蝶翅膀上显现《满江红》的魔化词:“怒发冲冠,凭栏处,黄泉血竭。”秦观甩出星符,吟诵《鹊桥仙·纤云弄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星辰锁链缠住禁军,锁链却被黑雾中伸出的触手腐蚀。

周邦彦折扇飞旋,扇面显现柳永《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墨色雨幕冲刷着混沌符文,姜夔甩出软鞭,鞭梢缠绕《扬州慢》:“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词意凝成寒霜,冻住部分触手。晏殊却发现,养心殿的龙椅上,宋度宗双目空洞,胸口插着完整的幽冥玉珏——玉珏正与殿外的黑雾共鸣,将《大学》里的“明明德”篡成“明鬼德”。

“以词为刃,斩尽虚妄!”辛弃疾将星辰玉佩按在龙柱,众人各取竹简,以真气在简上书写真意诗词。李清照刻下“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渔家傲》),竹简燃起赤焰;陆游刻上“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示儿》),简面浮现战旗虚影;苏轼的《定风波》(“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刻成时,七道竹简聚成七星剑,首指玉珏。

七星剑与玉佩共鸣,爆发出开天辟地的光芒。混沌之主的残魂从玉珏中被逼出,化作一只刻满《楚辞》篡改句的巨鸦,嘶鸣着诵念:“路漫漫其鬼修远兮,吾将上下而鬼求索。”众人齐声诵念真意诗词:岳飞的“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满江红》)、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过零丁洋》)、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岳阳楼记》)……

光芒中,幽冥玉珏寸寸崩解,化作万千词魄。宋度宗眼中闪过清明,突然抓住龙椅扶手,咳出被魔化的《念奴娇》词笺,奋力撕碎“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鬼雄泪”的字句。当最后一缕魔气消散,养心殿的梁上垂下一卷《永乐大典》词稿——正是最后一道诗词真意。

星瑶的玉简绽放出璀璨光芒,映出大宋山河一片清明。然而,当众人走出皇宫,夜雨骤停,天边划过一道紫电。雷光中,临安城外的乱葬岗升起一缕青烟,烟里隐约传来混沌之主的冷笑:“词魄易聚,人心难测……”与此同时,临安城的孩童们又唱起新的童谣,这次的歌词里藏着《长相思》的残句,只是“汴水流,泗水流”变成了“鬼水流,怨水流”,而童谣声最响的巷口,墙角的青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紫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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