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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西湖画舫,词韵破冰斩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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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二十三年春,西湖苏堤的桃花未绽,湖面上却浮着一层诡异的青冰。星瑶的玉简在袖中发烫,映出湖心画舫方向腾起的白雾——雾中隐约可见《饮湖上初晴后雨》的诗影,“欲把西湖比西子”的字句正被黑雾扭曲,化作“欲把西湖比鬼姬,浓妆淡抹总鬼凄”。

“魔气借湖灵苏醒!”李清照话音未落,画舫的雕花窗突然洞开,甩出无数墨色丝绦,每条丝绦都绣着被篡改的《采桑子》:“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鬼逶迤。芳草鬼萋萋,隐隐鬼歌处处随。”辛弃疾挥剑斩出“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剑气劈开丝绦,断口处却涌出紫黑黏液,凝成持扇的“词魂女妖”。

陆游甩出袖箭,箭支刻着“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书愤》),却被女妖手中的《清平乐》词扇反弹:“风住尘香鬼己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鬼事休,欲语泪先流。”秦观甩出星符,吟诵《鹊桥仙·纤云弄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星辰锁链缠住女妖,锁链却被她眼中射出的紫电灼断。

周邦彦折扇飞旋,扇面显现柳永《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墨色烟柳卷向画舫,姜夔甩出软鞭,鞭梢缠绕《扬州慢》:“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西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词意凝成寒霜,却见冰面突然裂开,湖底升起一座倒悬的水晶宫,宫门匾额“广寒”二字己变成“幽寒”。

晏殊翻开《星图秘卷》,内页浮现苏轼手迹:“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秘卷化作流光融入星辰玉佩,辛弃疾高举玉佩大喝:“以词为舟,破镜照魔!”众人各取湖冰,以真气在冰面书写真意诗词。李清照刻下“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渔家傲》),冰面燃起赤焰;陆游刻上“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示儿》),冰纹浮现战旗虚影;苏轼的《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刻成时,七块湖冰聚成莲花舟,破冰而行。

莲花舟撞碎水晶宫宫门,黑袍人的残魂从宫柱中飘出,手中握着被污染的《水龙吟》词卷:“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词卷化作血蝶,却被李清照的《夏日绝句》词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点燃。辛弃疾挥剑斩出“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破阵子》),剑气劈开玉珏残片,湖底突然涌出清泉,涤荡所有魔气。

当光芒消散,水晶宫化作万千词魄,聚成一卷《东坡乐府》——正是失落己久的“词魂真髓”。星瑶的玉简彻底清亮,映出西湖恢复波光潋滟。然而,当众人返程时,岸边柳树上的新叶间,挂着一只绣着《生查子》的香囊,“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词句旁,多了行血色小字:“情丝断未尽,心魔暗中生。”而在香囊随风飘落的刹那,湖底深处传来锁链轻响,隐约可见半截泛着紫光的玉珏残片在水草间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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