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川插入U盘，屏幕上出现了冷链车进出的画面。
他快进到两点十分，画面里，几个工人正往"百年老参"的箱子里塞东西——
不是药材，而是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野生动物制品。
"这是......"
林峰凑近看：
"象牙？"
"象牙和穿山甲鳞片。"
陈小川指着其中一个袋子：
"这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制品。"
他抬头看向蒋心艳：
"刘氏的走私，比我们想的更严重。"
蒋心艳拿起手机拨通江岚的电话：
"江总，冷链仓库的监控找到了，有走私证据......对，我们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陈小川收拾好证物箱：
"走吧，去江氏。"
深夜的江氏集团总部，灯火通明。
江岚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茶盏，望着窗外的龙城夜景。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笑了笑：
"来了？"
陈小川把证物箱放在桌上，打开投影仪。
屏幕上，先是冷链车的监控画面，接着是老周的药品检测报告——
白色粉末是海洛因，含量高达70%。
江岚的脸色沉了下来：
"刘勇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指着检测报告：
"这是从老周的药瓶里提取的？"
"对。"
蒋心艳点头：
"法医说，这种纯度的海洛因，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她看向陈小川：
"应该是'鲨鱼'提供的。"
江岚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鲨鱼的金鲨娱乐，和刘氏的关联交易记录，我己经让助理整理好了。"
他推过一份文件：
"刘勇每个月的'药材款'，有一半进了鲨鱼的海外账户。"
陈小川翻开文件，瞳孔微缩：
"上个月，刘勇打了五百万到鲨鱼的账户，备注是'药材尾款'。"
他抬头看向江岚：
"我们需要申请搜查令，去鲨鱼的金鲨娱乐。"
"己经在办了。"
江岚点头说道：
"周队长今晚就会带人过去。"
他看向窗外：
"刘强东和刘勇应该己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可能会......"
话音未落，江岚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骤变：
"什么？刘勇要跑？"
陈小川的心猛地一沉：
"去哪？"
"机场。"
江岚挂断电话说道：
"刘勇的私人飞机，今晚十点起飞，目的地是澳门。"
他看向陈小川说：
"周队长被市局叫去开会了，暂时赶不过去。"
"我去机场。"
陈小川抓起外套说道：
"蒋心艳，联系法医，带上老周的药瓶和检测报告。"
他转头对江岚说：
"需要帮忙吗？"
江岚递过一张银行卡：
"机场的VIP通道，我有熟人。"
他拍了拍陈小川的肩：
"小心点，刘勇身边有保镖。"
陈小川点头，转身往外跑。
蒋心艳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
陈小川摇头。
"我懂点防身术。"
蒋心艳说：
"而且，这是我的案子。"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的心跳，比你还快。"
陈小川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
"好吧。但你必须听我的。"
深夜的龙城机场，寒风凛冽。
陈小川和蒋心艳坐在出租车里，望着不远处的VIP通道。
陈小川的手机响了，是林峰发来的消息：
"小川，刘勇的飞机己经退出跑道了！"
"来不及了。"
陈小川攥紧拳头。
"等等。"
蒋心艳指着机场那辆车！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正高速驶来，车牌是龙A·88888——
刘氏集团的专用牌照。
"是刘勇的车！"
陈小川眼睛一亮：
"他可能要改乘汽车走！"
两人在机场高速出口追上奔驰车。
陈小川下车，拦在车前：
"刘总，我们找你谈谈。"
车窗降下，刘勇的脸出现在眼前，脸色阴沉：
"陈医生，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刘总，我们有证据。"
陈小川举起证物箱：
"你走私野生动物制品，贩卖毒品，还有......"
"够了！"
刘勇吼道：
"给我让开！"
保镖推开车门，就要上前。蒋心艳突然喊：
"刘勇！你女儿在纺织厂上班，你知道吗？"
刘勇的动作顿住了。
"她叫刘慧，上个月刚满二十岁。"
蒋心艳继续说：
"她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派人去威胁她，还......还往你爸的药里掺毒品！"
刘勇的脸瞬间惨白：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去警局对质吧。"
陈小川掏出手机：
"我们己经报警了，机场高速的交警正在拦截我们。"
刘勇猛地看向窗外，果然，几辆警车闪着警灯，正从后面驶来。
"你们......"
他咬牙切齿：
"你们毁了刘家！"
"不是我们毁了刘家。"
陈小川平静地说：
"是你自己，毁了刘家。"
警车呼啸而至，将奔驰车团团围住。
周队长从为首的警车上下来，走向刘勇：
"刘勇，你涉嫌走私、贩卖毒品、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现在依法对你执行逮捕。"
刘勇被警察铐住时，突然疯狂大笑：
"你们斗不过鲨鱼的！他......"
话没说完，就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陈小川望着远去的警车，长舒一口气。
蒋心艳靠在他肩上，轻声说：
"结束了。"
"还没结束。"
陈小川摇头，"鲨鱼还在。"
江岚的电话适时打进来：
"小川，鲨鱼的账户被冻结了，金鲨娱乐也被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刘强东在市局哭着说要见你，说要'和解'。"
陈小川笑了笑：
"告诉他，晚了。"
挂断电话，他和蒋心艳并肩站在机场高速的寒风里。
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小川，"
蒋心艳抬头看他：
"你累吗？"
陈小川摇头，握住她的手：
"不累。"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但至少，正义的曙光，己经照进了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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