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在哪？"陈小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在......在老周家的煤气管道上。"
男人突然笑了：
"你救不了他......刘少说了，要让你们看着老周死......"
陈小川的瞳孔骤缩，他猛地松开手，转身往楼下跑。
蒋心艳追上去：
"小川！你去哪？"
"找老周！"
陈小川边跑边掏手机：
"王浩，马上联系拆弹组！老周家的煤气管道有炸弹！"
王浩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收到！陈医生，老周家己经围起来了，拆弹组五分钟到！"
陈小川跑到一楼，雨水顺着屋檐流进来，地上的水洼里倒映着急救车的灯光。
他看见老周家的窗户里透出灯光，张婶正扶着老周往外走。
"老周！"
陈小川大喊：
"快出来！"
老周扶着门框，颤巍巍地走出来：
"小川？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周慧......"
"周慧没事。"
陈小川冲过去，扶住老周：
"张婶，带他去车上。"
张婶刚要扶老周，突然尖叫一声：
"煤气！"
陈小川抬头，看见厨房的窗户里冒出浓烟。
他冲过去踹开门，浓烈的煤气味扑面而来。
炸弹的导线从煤气罐上垂下来，连着一个定时器——
显示还有三分钟。
"小川！"
蒋心艳举着灭火器冲进来：
"用这个！"
陈小川接过灭火器，对着导线的接口喷去。
塑料外壳被腐蚀出个洞，他迅速扯断导线，定时器"咔嗒"一声停了。
"安全了。"
蒋心艳松了口气，靠在他肩上。
陈小川摸出手机拨打119：
"老周家煤气泄漏，需要救援。"
挂断电话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江岚发来的消息：
"刘兵在码头仓库被抓了。蝎子招了，刘兵买了十公斤炸药，本来想炸医馆，后来改了主意......"
"改了主意？"
蒋心艳疑惑。
"他想先杀老周，再引你出来。"
陈小川望着厨房的浓烟：
"刘兵在码头仓库被埋伏了。"
他调出江岚发来的监控画面——
刘兵被几个便衣警察按在地上，脸上全是血。
"结束了。"
蒋心艳轻声说。
陈小川抬头，看见窗外的雨停了。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老周家的窗户上。
张婶扶着老周坐在救护车上，小慧从楼道里跑出来，扑进老周怀里。
"小慧没事。"
蒋心艳说。
陈小川点点头，握住她的手：
"是啊，没事了。"
警笛声渐远，医馆的灯光重新亮起。
林峰从外面跑进来，浑身湿透：
"小川，刘兵招了。他说刘勇在看守所撞墙，是因为刘兵威胁要揭发他藏毒的秘密。"
他递过笔录：
"刘兵还说，刘勇欠了他三百万，他本来想借这次机会......"
"他想借刘勇的手除掉我们，再独吞刘氏剩下的产业。"
陈小川说。
蒋心艳靠在他肩上：
"但他输了。"
"因为他低估了人心。"
陈小川望着楼下的救护车，老周正隔着窗户对他们笑：
"也低估了......"
他低头看向蒋心艳：
"我们。"
雨后的龙城空气清新，远处传来晨鸟的叫声。
陈小川牵着蒋心艳的手走上顶楼，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
"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吗？"
蒋心艳轻声问。
"可能吧。"
陈小川说：
"但没关系。"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彼此。"
陈小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还有江总、林峰、老周，还有所有愿意相信我们的人。"
蒋心艳笑了，靠在他怀里。
风掀起她的发梢，带来淡淡的中药香——
那是医馆的味道，是希望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看守所里的刘勇听着广播里的新闻，突然大笑起来。
他知道，刘兵完了，刘氏完了，但他并不后悔。
因为他终于明白，有些路，一旦走错，就再也回不来了。
而陈小川知道，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战胜别人，而是守住内心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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