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完表格，两人捧着结婚证出来，阳光正好落在"结婚证"三个烫金大字上。
蒋心艳把证贴在胸口：
"小川，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了。"
"嗯。"
陈小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以后每天都要这样。"
回医馆的路上，苏晴抱着个纸箱等在门口。
见他们过来，连忙跑过来：
"陈医生，蒋姐姐！我整理了你们需要的东西。"
她打开纸箱，里面是红色的双喜字、气球、拉花。
"我查了攻略，婚礼现场要布置得喜庆。"
蒋心艳蹲下来帮她整理：
"小晴，你真是太有心了。"
"不客气！"
苏晴兴奋地说：
"我还联系了婚庆公司，他们说可以免费提供音响设备，只要我们在请柬上提一句。"
陈小川接过苏晴手里的纸箱：
"这些我们来弄就行，你别累着。"
"不累！"
苏晴摇头：
"我帮师母贴喜字，师父亲手挂气球，这样才有意义。"
傍晚，两人在医馆后院的葡萄架下整理请柬。
蒋心艳拿着钢笔，在"陈其、林秀兰先生/女士"后面写下"陈小川、蒋心艳"，又仔细核对日期：
"十月十八，良辰吉日。"
陈小川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说：
"心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
蒋心艳笑了：
"你在纺织厂门口追着我跑，说要给我送药。"
"那天你穿了件白衬衫，头发扎成马尾，"
陈小川回忆道：
"我当时就想，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会被刘兵纠缠？"
蒋心艳轻轻捶了他一下：
"那时候你胆子真大，敢和刘兵动手。"
"怕你受委屈。"
陈小川握住她的手：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要保护你。"
蒋心艳靠在他肩上：
"后来在医院，你守了我三天三夜，我迷迷糊糊听见你说，'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治好她'。"
"那是真的。"
陈小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心艳，能和你走到今天，我真的很幸福。"
晚风掀起葡萄叶，沙沙作响。
远处传来卖烤红薯的吆喝声，近处是陈母在厨房喊"小川，心艳，来吃汤圆"的声音。
两人相视而笑，手牵手往屋里走。
汤圆盛在青瓷碗里，飘着芝麻香。
陈其举着茶盏：
"十月十八那天，我在酒店订了最大的厅。你们同学朋友多，都请过来。"
"爸，不用太大。"
蒋心艳说："简单热闹就行。"
"怎么不用打？"
陈母端来汤圆：
"你和李阿姨家的孙子都要来，还有黄紫薇、苏晴，这么多人，小厅坐不下。"
陈小川笑着给蒋心艳夹汤圆：
"妈说得对，咱们把该请的都请来。"
吃完汤圆，两人回房收拾东西。
蒋心艳翻出个铁盒，里面装着他们的定情信物——
那枚回阳九针的银针，还有第一次约会时陈小川送她的桂花发卡。
"这些东西，"
蒋心艳把它们放进首饰盒：
"婚礼当天要戴吗？"
"发卡肯定要戴。"
陈小川说：
"至于银针......"他摸了摸口袋，"我让林峰打了个红绳，就挂在西装内袋。"
蒋心艳笑了：
"这样你治病的时候，就能随时拿出来。"
深夜，两人躺在床上，蒋心艳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小川，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像你还是像我？"
"像你。"
陈小川握住她的手：
"眼睛像你，性格像你，连爱笑的样子都像。"
"那我得好好教他认药材。"
蒋心艳说：
"等他会走了，就带他去医馆，让他认黄芪、当归、枸杞......"
"好。"
陈小川轻声应着：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教。"
窗外，月亮升到了中天，洒下银白的光。
回阳医馆的灯还亮着，牌匾上的"回阳"二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陈小川听着身边蒋心艳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满是踏实。
他知道，筹备婚礼的过程或许会有琐碎的小麻烦，比如喜糖的口味要再调整。
比如婚纱的裙摆需要改短，比如婚庆公司的方案要改第三版。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身边有这个愿意和他一起走过每一个清晨和黄昏的人。
重要的是，他们的爱情，像熬了很久的中药，越久越浓，越品越甜。
而十月十八那天，当他在红毯尽头牵起她的手时，当所有亲友为他们鼓掌欢呼时，当她戴着那顶香云纱头纱走向他时，他会再一次确认——
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混着蒋心艳均匀的呼吸声。
明天，又将是充满期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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