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时，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谁要是犯了，不管是谁，我楚天华亲自清理门户。”
老周突然开口：
“那要是有人不服？比如‘毒蝎’老吴，他手底下有百十号人，听说你爸当年压过他一头。”
“我去会会他。”
楚天华摸出玉佩：
“让他看看，楚家的剑，还没锈。”
三天后，码头边的废弃仓库。
“毒蝎”老吴叼着雪茄，身后站着二十多个纹着蛇头的小弟。
他西十来岁，左脸有条蜈蚣似的疤，听说当年为了抢地盘，一刀捅死了楚老爷子的结义兄弟。
“楚天华？”
老吴吐了个烟圈：
“老子当年就该捅死你，省得现在麻烦。”
楚天华站在他对面，乌鞘剑挂在左腰，右手揣在兜里——
兜里是董强给的微型电击器。
“老吴，”
楚天华说，：
“我今天来，不是打架的。
天行盟的规矩，你要是觉得行，就入盟；要是觉得不行……”
他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我现在打个电话，让警察来收你的货。”
老吴的瞳孔缩了缩。
他最近在跟境外的毒贩谈交易，要是被查，整个团伙都得完蛋。
“你威胁我？”
“是提醒你。”
楚天华摸出手机，晃了晃：
“你仓库里的‘白粉’，还有账本，我都让人拍了照。要不咱们谈谈？”
老吴突然笑了：“谈什么？”
“天行盟给你个活干。”
楚天华说：
“帮着运海鲜。一天三百，不熬夜，不沾血。”
“你他妈拿我当搬运工？”
“不然呢？”
楚天华往前走了一步：
“你要是不愿意，明天我就把照片寄给缉毒队。你猜，他们是先抓你，还是先抓我？”
老吴盯着他看了半分钟，突然把雪茄踩在地上：
“行！老子入盟！”
半个月后，“天行盟”的招牌挂在了西海酒楼的门口。
红漆木牌上，“天行盟”三个大字是董强题的。
下面一行小字：“守正，止戈，护人间”。
清晨的阳光里，楚天华站在门口，看着陆续到来的人——
有以前跟着“天狼帮”混的小弟，现在改送外卖。
有收保护费的地痞，现在成了社区的调解员。
还有菜市场的王婶，举着锦旗来感谢阿杰帮她找回了被偷的三轮车。
“楚先生！”
王婶颤巍巍地走过来，作者“爱看书的雪妹”推荐阅读《四大家族的恩怨情仇》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往他手里塞了把青菜：
“我家小孙子说，以后要当像你一样的大英雄！”
楚天华接过青菜，放进旁边的竹篮里。
竹篮里己经堆了鸡蛋、红枣、手工馒头——
都是盟里兄弟的家属送来的。
“盟主！”
阿杰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东街的张爷爷摔倒了，我们正送他去医院！”
“我跟你去。”
楚天华把竹篮交给老周：
“让眼镜把今天的值班表贴到公告栏。”
老周应了一声，望着楚天华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十年前。
那时楚老爷子站在同样的位置，说“江湖要护着好人”。
现在，楚天华用新的方式，把这句话接着说了下去。
午后的风掀起“天行盟”的招牌，发出轻微的响声。
董强从酒楼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茶：
“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
老周说：
“这江湖，怕是要变了。”
董强笑了笑：
“变了，才好。”
楚天华从巷口回来，额角沾着点血——
张爷爷的孙子没站稳，撞翻了他的茶杯。
他把茶渍擦干净，接过董强递来的茶：“尝尝，明前龙井。”
“怎么样？”
“甜。”
楚天华喝了口，望着远处的海面：
“比酒甜。”
海浪拍打着码头的石墩，发出哗哗的声响。
不远处，“青竹智联”的广告牌在阳光下闪着光。
上面写着：
“科技向善，让生活更温暖”。
老周突然说：
“楚先生，晚上盟里要聚餐，你去不去？”
“去。”
楚天华把茶杯递给董强：
“不过先说好了，不许喝酒。明天要去福利院送学习机，海燕说要亲自教孩子们用平板。”
董强应了声，望着楚天华的侧脸。
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脸上投下一片暖黄。
这个曾经独来独往的江湖人，现在有了自己的盟，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光。
“走了。”
楚天华拍了拍他的肩：
“别让海燕等急了。”
两人并肩往酒楼走，影子被拉得很长。
风里飘来隔壁包子铺的香气，混着“天行盟”招牌上的红漆味，像极了人间的烟火气。
楚天华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
“天华，江湖从来不是打打杀杀的地方。
真正的江湖，是让该活的人活，该走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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