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燕猛地站起来：
“炸弹？！青竹实验室？”
楚天华挂了电话，抓起外套：
“我得去看看。你……”
“我跟去。”
董海燕抓起包：
“实验室里有我三年的心血，不能有事。”
青竹实验室的警报声刺破夜空。
董海燕冲进去时，浓烟正从三楼飘下来。
楚天华己经带着天行盟的人在疏散，额角蹭破了皮，血混着雨水往下淌。
“炸弹是假的。”
他对董海燕说：
“李健成的人放了烟雾弹，想趁乱偷数据。”
董海燕冲向自己的办公室，电脑屏幕还亮着，算法文档摊开着——
正是楚天华刚给她的那份。
她翻到最后一页，发现页脚多了行小字：
“海燕，我从来没忘记过你。”
“董总！”
助理小夏哭着跑过来：
“服务器被黑了！所有数据……”
“不可能！”
董海燕扑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
“我昨晚刚备份了云端……”
屏幕突然黑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眼泪砸在键盘上。
楚天华走过来，递过纸巾：
“数据能恢复吗？”
“能。”
董海燕抹了把脸说道：
“但需要时间。李健成……他为什么要针对青竹？”
“因为青竹的智能医疗设备，能抢走‘天霸药业’的市场。”
楚天华说道：
“李健成最近在跟国外的医药公司谈合作，青竹的进度比他快了三个月。”
董海燕抬头看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知道。”
楚天华点头：
“所以我才急着把算法给你。青竹要是倒了，李健成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那我该谢谢您？”
董海燕的声音冷了下来：
“楚大侠又一次英雄救美？”
楚天华的脸色白了：
“海燕，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董海燕站起身：
“是觉得我需要你的保护？还是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
楚天华望着她，喉结动了动：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董海燕转身走向门口：
“李健成的事，我会自己解决。天行盟的事，你也别再管。”
“海燕！”
楚天华追上来：
“你不能一个人……”
“够了！”
董海燕停下脚步：
“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是有江湖规矩的人，我是要守着董氏的人。我们的路，早就分开了。”
她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
楚天华站在原地，望着电梯数字一层层往下。
突然想起大学时，他追着她的自行车跑过三条街，喊着“董海燕，等等我”。
现在，他终于明白，有些“等等”，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凌晨两点，董海燕在实验室收拾东西。小夏抱着个纸箱站在门口：
“董总，数据恢复了。楚先生让人送来的服务器，说是他自己研发的。”
董海燕接过纸箱，打开后发现里面躺着台银色服务器，背面刻着“天行盟·守护”西个字。
她摸出手机，翻到楚天华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终按下了删除键。
窗外又下雨了。
董海燕望着玻璃上的水痕，想起楚天华说的那句“我从来没忘记过你”。
她轻轻笑了，把服务器搬上推车：
“走，回公司。”
有些故事，开始得轰轰烈烈，结束得悄无声息。
就像旧图书馆的雨，下过就散了。
只留下满地的潮湿，和藏在心底的，那声没说出口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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