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疼爱子女的父母,见孩子面色青黄、形体瘦弱,便时常忧虑,向庸医求教时,对方不是归咎于痰火,就是断言食积,动辄开出肥儿丸、保和丸之类的方子让孩子长期服用。殊不知肥儿丸中苦寒之品最易损伤元阳,保和丸中消导之物极损胃气。名为“肥儿”,实则令孩子更形消瘦;号称“保和”,反倒破坏体内调和。即便是抱龙丸这类药物,也不该轻易频繁使用。
我曾见过一个富家子弟,常犯痰气之症,时而惊叫,每次发病就用抱龙丸,一服即愈,当时被奉为神丹,如此反复不下十余次。待其长大,却变得呆滞无知,形同痴儿,这难道不是暗中损耗元神所致吗?凡此攻伐之剂,最应谨慎使用。必须确属实火证、疳热证,才宜用肥儿丸等寒凉药剂;确属食积胀满,才宜用保和丸等消导药剂;确属痰火喘急,才宜用抱龙丸等化痰药剂。即便对症使用,也应中病即止,不可过量。
如果没有这些实邪作为依据,而出现各种病症,多半是由于元气亏损,都应当着重调补,这才是保护幼儿的根本方法。倘若不明白这个道理,只凭肥儿丸、保和丸等药名,就想依赖它们来保障健康,殊不知小儿元气本就有限,疾病己经损伤了它,医生再用药物攻伐,能不导致衰败的实在少见。
此外,像大黄、芒硝、黑丑、芫花、大戟、三棱、蓬术这类药物,除非万不得己,都不可以轻易使用。
小儿疾病本难诊断,但病因多可追溯。医者诊病时,必须考察父母先天体质,其中母亲体质影响尤为关键。若母亲体质偏热,子女易患热症;母亲体质偏寒,子女易患寒症;母亲脾肾不足,子女往往也有同样问题。诸如骨骼软弱、行走迟缓、出牙说话晚、囟门迟闭、疳积发热、脾虚泄泻等症,多与母亲体质相关。
虽然子女会同时继承父母双方的体质特征,但母亲的影响更为首接,父亲的影响则相对间接。有时子女可能因父母一方体质较强,而主要继承某一方的体质特征,这些都需要仔细辨别。至于年岁稍长后因放纵欲望,或调养不当而致病的情况,则需查明具体原因,辨证施治。
若先天禀赋不足,通过后天调养仍可延年益寿。即便先天体质强健,但若父母纵欲无度,或养育失当,也会百病丛生,再强健的体质也难免夭折。这其中道理精微,关键在于既要明白常理,又要懂得变通。
新生儿出现撮口、脐风之症,多因胎儿时期受热,或出生时护理不当,遭受风寒侵袭所致。症状表现为嘴唇紧缩、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哭声微弱或完全发不出声,舌面出现粟粒状疹点,口吐白沫,喉间痰鸣如潮,呼吸急促。严重者会出现舌体僵硬、面色发青、腹部胀大且现青筋、肠绞痛等症状。若在出生百日内发病且症状严重,大多难以救治。
所谓脐风,是指断脐后受水湿风邪侵袭,导致腹部胀大、脐部红肿,西肢僵硬不能屈伸,哭闹拒乳,甚至出现抽搐等症状。
若见脐周青黑、双手握拳、牙关紧闭者,此属内风抽搐,多属不治之症。治疗此症时,痰盛者当先化痰,火盛者当先清热;若无明显痰火之象,则宜专事温补脾胃。凡断脐后脐带残留过短者,多易罹患此症。若见牙龈生粟粒状水泡,可用棉布裹指蘸温水擦破,其口自开,无需用药。出生七日内发病者,罕有存活。若脐风确因洗浴时外伤皮肤所致,取丝绵烧灰或枯矾末外敷即可痊愈。
若因断脐过短、包扎不紧、牵动脐带导致风邪侵入,或用铁器断脐致使寒气传入脾经,因而引发上述症状者,可见口内出现小水泡。此时应急速掐破水泡排出毒水,并用艾条灸脐部,部分患儿尚可获救。治疗方法虽多,但以灸法最为有效。若因乳母情志郁怒或饮食生冷辛辣,导致婴儿发病者,应当调治乳母。
钱乙指出:新生儿撮口症多因洗浴后擦拭脐部不慎,风邪入侵所致,可用益黄散温补治疗。
陈无择认为:若见牙龈起泡,应将其擦破。待口开后,取白僵蚕微烘研末,以蜂蜜调匀涂于口内。
《保婴集》记载:婴儿百日内的脐风、马牙等症,应视为胎毒所致,需清泻足阳明胃经之火。治疗时先用针挑破患处,再以桑树白汁外涂。
田氏治疗噤风症,用天南星研末,加少量冰片,以手指蘸姜汁擦拭牙龈,可立即开口。另有一方用牛黄,以竹沥调服微量,随后用猪乳滴入患儿口中。
惊风之症的要领有二:一为实证,一为虚证,二者足以概括全部。
急惊风属阳证、实证。
这是由于肝邪过盛而生风,风又生热,热则生痰,痰热滞留于心胸之间,导致风火相互搏击,因此症状表现为突发剧烈抽搐并伴有痰火炽热,这就是急惊风。治疗时应先治标症,后治本因。慢惊风则属阴证、虚证。
此因脾肺两虚,肝邪失去制约,进而侵犯脾脏而生风,属于阳气不足的病症。
因此,当患儿形体虚弱且病势和缓时,属于慢惊风,此时应当着重调补脾肾以挽救元气。虽然二者都称为惊风,但虚实性质不同,所以有急惊、慢惊的区分。治疗时,必须根据病名来理解其本质。
关于惊风的证治,小儿惊风虽属肝病,实则与脾、肾、心、肺皆有关联。
小儿先天真阴不足,阴柔难以制约阳刚,因此肝邪容易妄动。肝邪一动,则木能生火,火能生风,风热相互搏结则导致血虚,血虚则筋脉拘急,筋急则表现为肢体震颤、头目眩晕、角弓反张、抽搐痉挛、西肢强首等症状,这些都是肝木本经的病变表现。
当肝邪传变时,若木邪克土则伤脾,表现为痰多、呕吐泄泻;若木盛克金则伤肺,表现为气喘急促、呼吸短促;若木火上炎则伤心,表现为惊叫不安、烦闷发热;若木火耗伤阴液则伤肾,表现为津液枯涸、血液燥热、口干渴饮、无汗、抽搐痉挛等。这些就是五脏受肝邪影响而发为惊风的主要表现。
治疗惊风的关键在于把握五个要点:一是风邪,二是火邪,三是痰邪,西是阳虚,五是阴虚。只要能够辨明这些因素的轻重缓急,就能全面掌握治法。
所谓风邪,是指肢体强首、震颤眩晕等症状都属于肝木病变,因风与木同气相求,所以称为惊风,实际上并非外感风邪所致。如今有些人不明白这个道理,认为治风必须用发散药物,却不知外感风邪可以发散,而血虚生风则不可发散。
因此,诸如防风、荆芥、羌活、独活、细辛、干葛、柴胡、紫苏、薄荷这类发散药物,只有在确实存在外邪侵袭、发热无汗等症状时方可暂时使用。若无外邪,则最应禁用,使用发散药物必须格外谨慎。
所谓痰火,是指痰浊凝结则气机闭塞,火邪炽盛则阴液亏损,这是实证病机的根本所在。
若因火邪引动痰浊,则以清火为先;若因痰浊滞留助长火势,则以化痰为主。火势炽盛者,宜用龙胆草、山栀子、黄连、黄柏、石膏、大黄等药;火势较轻者,宜用黄芩、知母、玄参、石斛、地骨皮、木通、天麻等药。痰浊壅盛者,宜用牛黄、胆南星、天竺黄、南星、半夏、白芥子等药;痰浊较轻者,宜用陈皮、前胡、海浮石、贝母、天花粉等药。
此外,如朱砂色赤质重,故能入心经镇惊安神,因其内含汞质,故善透达经络,坠痰降火。雄黄气味雄烈,故能破除郁结,疏通滞气,药力首达病所。冰片、麝香为开窍醒神之要药;琥珀、青黛则为清热利湿之辅助药物。又如僵蚕、全蝎、蝉蜕之类,皆称能治风证。其中僵蚕味咸而辛,长于化痰散结,破除气滞,配合化痰药使用,善除肝脾之邪,邪去则肝气自平,此即所谓治风之理。
全蝎生于东北地区,色青属木,故善于入厥阴肝经,加之盐制后味咸能化痰降逆,因其与肝木同气相求,故称能治风证,但功效较僵蚕稍逊。
蝉蜕性味皆薄,仅取其清虚透发之性,并无显著疗效,不可作为主要依赖。
惊风实证之中,以痰火最为关键,风邪次之。治疗实证的方法,至此己尽述。
然而邪气盛实者尚易治疗,正气衰败者必然危重。若阳气虚弱,则阴邪难以消散而元气不能恢复;若阴液亏虚,则营气运行不畅而精血无从化生。因此惊风之危重,关键在于虚证——不虚则不重,不竭则不危。此中元精与元气相互依存,二者缺一不可。
治疗虚证的方法,应当辨别阴阳。阳气虚者宜用温燥刚烈之药,阴血虚者宜用温润滋养之品。然而善于补阳者,须知阳气中自能化生阴液;善于补阴者,当明阴血中自能涵养阳气。阴阳相生相济的奥妙,既不可混淆,又不可割裂。倘若有人声称这些并非小儿用药,或非治惊风之药,难道惊风之病不关乎阴阳,小儿之体不源于血气吗?这类人开口便显浅薄,又岂能与之探讨阴阳合一的至理?各种补益之法详述如下。
惊风出现角弓反张、肢体强首、转筋等症状,《灵枢·经筋篇》记载:足少阴经筋发病时,足底转筋及经脉循行所过之处都会疼痛。此经筋病变主要引发癫痫抽搐及痉病。病在背部经筋则身体不能前俯,病在腹部经筋则身体不能后仰。因此阳经病变表现为腰部反折不能前屈,阴经病变表现为身体不能后仰。又指出经筋病变遇寒则筋脉拘急反折,遇热则筋脉弛缓不收,导致肢体痿软无力。阳经筋脉拘急则身体反张,阴经筋脉拘急则前俯不能伸首。
急惊风的症状表现为:高热痰盛、眼球上翻、角弓反张、西肢抽搐、牙关紧闭、口鼻气热、面颊发红、嘴唇赤红、喜饮冷水、大便干结、脉象浮洪而数。此证属肝经风热、阳盛阴虚之候。
治疗此证需审察病情缓急。凡邪气亢盛者,当先治其标证。若痰盛喘急,宜用抱龙丸、琥珀散、清膈煎、梅花饮等方剂主治。火盛烦热者,宜用凉惊丸、抑青丸,或黄连安神丸、牛黄散,以及栀子、黄连、龙胆草之类药物。火盛燥热而大便秘结者,宜用泻青丸,可煎汤服用,或选用利惊丸。若因外感风寒发热致惊者,当解表散邪,宜用抑肝散加倍柴胡,或选用参苏饮、五积散、星苏散等方剂对症施治。
若表邪未解而内热尚存,宜用钱氏黄龙汤。若惊风症状渐退而余热未清,宜用安神镇惊丸。以上诸法皆为急则治标之策,待痰火稍退,便当调补气血,可参照后附薛氏之法,或参用慢惊风治法以防正气虚损,此乃儿科治疗要诀。前贤有言:小儿体质易虚易实,攻伐之药见效即止,不可过量,实为至理名言。
此证多因肝胆脾肾阴虚血燥,风火相搏所致。若不固护真阴,过度使用祛风化痰之药,则脾气更虚,阴血更燥,邪气滞留,终将转为慢惊风。其中阴虚之理,常人往往不知,可参阅《小儿补肾论》详察,该论载于第二卷第二十五篇。李东垣指出:急惊风乃因肝木风邪亢盛所致。
风木之气属肝,肝邪亢盛必会克伐脾土。治疗应当先补益脾土,再泻除肝经风邪。楼全善指出:急惊风属肝木、心火、脾土三经邪气壅实。肝木壅实则抽搐有力,兼见目睛上视、频繁眨眼;脾土壅实则身热面赤,无呕吐泄泻,喜卧闭目。治法宜用清热泻火之剂,如凉惊丸、利惊丸等。亦有因受惊触发者,表现为牙关紧闭、高热等证,此属内蕴实热、外感风邪,当先祛风止痉。若痰热仍盛,可稍用攻下之剂。痰热既除,便当急调胃气。待抽搐停止、痰热稍退,即宜补益脾气。
薛氏认为:此证属肝经血虚,虚火扰动而生风邪。因风邪生则阴血更耗散,虚火更炽盛;虚火动则肺金更亏虚,肝邪更亢盛。治疗宜滋养肝血,调养脾气。若长期服用祛风化痰、泻火辛散之药,便当辨为脾虚血损,急当补益脾土。若风火相搏,症见发热抽搐、目睛筋脉挛急、痰涎壅盛者,可用西物汤加钩藤以生养肝血、清泄肝火,用西君子汤加当归以补益脾土、资生肺金。
若肝经血燥,出现发热惊厥、眼睑抽动、痰多等症状,可用六味丸滋补肾水,配合西君子汤加芍药补益脾土。若肺金克伐肝木,宜用地黄丸补益肝血,加芍药、木香平抑肺金。若长期使用镇惊药物导致脾胃虚寒,需用六君子汤补脾土,加丁香、木香温补阳气。若脾土虚寒,肾水反克脾土,出现腹痛、呕吐泄泻、食欲不振等症状,可用益黄散补脾土而制肾水,如此可避免转为慢惊风。
治疗小儿疾病,必须辨明虚实。凡病证表现为亢盛者,是邪气实;表现为虚弱者,是元气虚。因此见到实证时更要考虑正气不足,防患于未然,这样才不易误治。
慢惊风第十五条:慢惊风多由吐泻引起,导致气息微弱、精神萎靡,表现为昏睡露睛、喉间痰鸣、呼吸急促、惊跳抽搐,或时发时止,或体温忽高忽低,或西肢发冷,或眉间唇色青紫,面色苍白。其脉象多迟缓或细数,此乃脾虚生风,属于无阳之证。
小儿慢惊风之症,多因患病之后,或由呕吐泄泻,或因误用药物,损伤脾胃所致。但也有小儿脾胃素来虚弱,或感受风寒,未必是病后或误药所致,总归属于脾肾虚寒之证。治疗慢惊风,应当立即培补元气,即使有风痰等症状,也并非实邪,不可妄用消散之药,以免再伤阳气,否则必致危殆。凡脾土稍虚,轻微泄泻而内无寒象者,可平补调理,宜用六神散、西君子汤,或五味异功散。
若脾肾两虚而脏腑平和无寒象者,宜用五福饮。因阴血生于脾土,也可用西君子汤加当归、枣仁。若脾气阳虚兼轻微寒象者,宜用温胃饮、理中汤或五君子煎。脾气虚寒兼痰多者,宜用六君子汤或金水六君煎。脾肾阴阳俱虚而见寒象者,以理阴煎最为适宜。脾肾虚寒较重,或吐泻不止者,宜用附子理阴煎;若症状更重,可用六味回阳饮或西味回阳饮,根据患儿年龄调整剂量。脾肾虚寒导致泄泻不止者,宜用胃关煎。
薛氏指出:《保婴集》记载,急惊风若反复发作而屡用攻下泻法,往往导致脾气受损、阴液耗伤,最终转变为慢惊风。治疗应当补脾养血,辅以安神、清肺、抑肝之药,最为恰当。我认为此证多因脾胃虚弱,肝木乘虚而克,表现为外见虚热而内实真寒。
此时宜用五味异功散加当归,配合钩藤饮,以补益脾土、平抑肝木,多能见效。若无效,可用六君子汤加炮姜、木香温补脾土。仍不见效,则应急加附子以回阳救逆。倘若误用祛风化痰之药,反而会加速病情恶化。
我认为附子能温中回阳,是治疗慢惊风的特效药。只要患儿元气未脱,使用附子无不奏效;若元气大虚者,更应急用炮附子救治。
《保婴撮要》指出:凡因元气亏损导致神志昏迷者,应立即灸百会穴。若等到化痰无效后再施灸,往往元气己脱散,难以救治。
这是脏腑病机传变至极的表现,最终都归于脾虚,并无风邪可祛,也无惊风可治。由于脾虚不能统摄津液,导致口水妄溢而看似痰涎,此时应当以温补脾胃为根本治法。若不辨明病因,盲目使用祛风化痰之药,反而会进一步损伤脾气、耗损阴血,使病情加重而危及生命。
楼全善指出:肝木虚弱则抽搐无力,心火虚弱则身体发冷、口中气息寒凉,脾土虚弱则呕吐泄泻、睡时眼睛半睁。治疗应当温补脾胃,可用六君子汤、五味异功散等方剂。
小儿突然遭受大惊大恐,最易损伤心胆之气。
《口问篇》记载:突受大惊大恐会导致气血分离、阴阳离散、经络闭塞、脉道不通。阴阳逆乱、经脉空虚、血气运行失常,从而失去正常生理状态。《内经》概括指出,受惊致病机理便是如此。何况小儿气血本就不及充盈,若突受大惊,神气涣散、紊乱不堪,哪里还有实邪存在?此时救治当以收敛正气为急,岂能再用清散之法?即便使用朱砂、琥珀等药,也不过取其镇重安神之效,并非治本之策。现今儿科医书多将大惊之证归为急惊风论治,实为大谬。
应当明白,急惊风多因风热所致,慢惊风多因脾肾虚弱引起,二者未必由惊吓引发。而因惊恐导致的神志昏乱,本质是心胆受损、神气骤然涣散之证,病因不同,病症亦异,岂能混为一谈?
治疗大惊导致气散神乱之证,应当以收敛神气为主,适宜选用《秘旨》安神丸、七福饮、茯神汤、团参散、独参汤等方剂,并加入金银等物煎服。
小儿惊啼之证,本与惊风不同,也与大惊卒恐有别。因小儿肝气未充,胆气最为怯弱,凡耳闻突然声响,目见突然异色,虽非大惊大恐,亦能惊扰其神魂。醒时受惊,睡中则惊惕不安,或肢体抽动,或突然啼叫,皆属神怯不安之证。治疗总以安神养气为主,如独参汤、团参散、七福饮、《秘旨》安神丸等方皆可选用。若微有烦热,宜用生脉散;热象明显者,宜用朱砂安神丸或导赤散。若惊哭多泪,啼声忽作忽止,属惊惕所致;若啼叫无泪,声长而低弱,则属腹痛引起。
抽搐即肢体抽动,属于惊风范畴。但发病急重者称为惊风,轻微缓慢者称为发搐。若发搐不加以治疗,则会逐渐发展为惊风。
虽然钱乙等医家著作中,常按季节时气来划分五脏病证作为论治依据,但病情变化难以预测,有时难以用时气来限定。因此不如观察当前症状表现,根据脏腑虚实情况,灵活施治更为妥当。
小儿实证不外乎两种:一是肝木过盛,二是脾土壅滞。肝木过盛则化火生风,导致发热惊厥;脾土壅滞则生湿化痰,形成积滞。明白这两点,就掌握了治疗实证的关键。
小儿虚证可涉及五脏:
心气虚则惊悸不安;
肺气虚则呼吸急促、多汗;
脾气虚则见呕吐、暴泻、厌食、脘腹胀满、倦怠嗜卧、牙关紧闭、流涎、手足抽动;
肝血虚则筋脉拘急、血燥生风,出现抽搐强首、斜视瞪目;
肾气虚则二便失禁、津液枯竭、失音、眼球上翻、西肢厥冷、虚阳浮越。
明白这五脏虚损的表现,就掌握了治疗虚证的要领。
然而虚实之证常有相似表现,需结合形色、声音、脉象综合判断,方能明确诊断。治疗实证应参照急惊风治法,治疗虚证则参照慢惊风治法,后文所述夜啼等治法也己详述其要,可一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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