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江涣至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头,或者说,他确认了更首接的‘标记’方式。
亲吻,这个原本遥远又模糊的词汇,如今变成了具象化、高频次的日常。
它不再仅限于夜晚私密的床第之间。
侵占蔓延到了学校。
课间喧闹的走廊尽头,午后人迹罕稀的楼梯转角,放学后无人的体育馆器材室后面…..
没有言语,只是一个眼神,江乐之就能读懂其中的指令。
江涣至也会用手机给她发信息,有时是课间,有时是午休。
常常只有一个字:「亲。」
或者一个标点:「。」
起初,江乐之很害怕,总是左右张望,确认无人注意,然后心脏狂跳着走向他指定的‘刑场’或‘乐园’。
是的,乐园。
因为她发现,自己己经在开始可耻地期待亲吻约会了。
每次结束,她总是面颊潮红,眼神,嘴唇微肿,带着明显被疼爱过的痕迹。
她总需要平复一下,才能压下脸上的热度和狂乱的心跳,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教室。
“乐之,你脸好红啊,又跑哪儿去了?”阮碧荷有时会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可能有点热。”她总是仓促地低下头,用手扇风,掩饰自己的慌乱。
这样借口连她都觉得假,天气都转凉了,但没办法,总不能说是因为和自己的哥哥接吻导致的吧?
当然江涣至的吻也变得多样起来,有时会变得缠绵,唇舌温柔厮磨,带来酥麻入骨的痒意。
让她腿软,让她头晕目眩,甚至..让她在短暂的瞬间里,忘记他是谁,忘记他们是谁。
光线从门缝或窗隙漏进来,切割出他深邃的轮廓和眼底沉沉的欲念。
外面是同学嬉笑走动的声响,近在咫尺,而他们在昏暗的角落里,呼吸交缠。
江乐之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刻,他的吻不那么具有侵略性,而是带着沉迷的缱绻时,她是有点喜欢的。
被需要、被渴望的感觉,即使明知是扭曲的,也依旧钻入了她干涸的心缝。
尤其是在学校里,周围是喧嚣的人群,他们在无人的角落进行着禁忌的互动。
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感,将背德的刺激放大到了极致。
江乐之也不是全然被动地承受他的吻。
偶尔,在他的引诱下,她会回应一下。
只是一个舌尖轻触,或者微微的吮吸,她都能感觉到搂着的手臂收紧了。
这让她感到羞耻,却又沉沦。
心跳在为每次的隐秘而加速,皮肤在渴望他的触碰,在他靠近时,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热。
不受控制的身心反应,比任何道德训诫都让她恐慌和自我迷失。
也不是每次私下见面都以亲吻结束。
有时,江涣至会单纯地抱着她。
从身后将她整个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深深吸一口气。
或者将她面对面拥紧,脸颊埋在她颈窝,鼻尖蹭着她颈侧的皮肤,长时间地呼吸。
“很香。”他会这样模糊的低语,声音带着沉迷的慵懒。
“哪…哪里香了?我都没喷香水。”江乐之会反驳,脖子被他的呼吸喷得又痒又麻。
“不是香水。”
他抬起头,手指着她颈后那一小片皮肤,“是这里的味道,皮肤和肉的味道,你的味道。”
“皮肤…怎么会香?”她感到匪夷所思,这是他的什么新癖好?
“不知道。”江涣至的鼻梁蹭过她的锁骨,唇瓣似有若无贴着她的皮肤,
“就是香,闻着很舒服。”
江涣至用嗅觉记忆着她的气息,生理性的依赖和标记,也让江乐之感到难以言喻的悸动,这比亲吻还要困惑。
仿佛江涣至需要的不仅仅是回应或屈服,而是她的存在——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皮肤下血液流动带来的生机感。
这样的‘需要’是纯粹的,也让江乐之产生了错觉,自己于这个冰冷的世界而言,也不是完全的多余和无用。
但这样的错觉转瞬即逝,她很快又会想起被掐住脖子时,江涣至眼里的兴奋。
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品尝和占有她。
就像人喜欢阳光的温暖,却不会在意阳光本身的意志。
矛盾感撕扯着她,沉溺于他带来的亲密感,又痛恨着沉溺和不由自主。
一次午休,教室里趴着不少休息的同学,江乐之正对着一道数学题出神,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这个点她不需要看就知道是谁的信息,掏出手机,屏幕上,果然是他的名字。
这次,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L」
L?什么意思?她茫然了一瞬。
L.. Locker..储物柜?
他们年级的储物柜在另一栋楼的底层
江乐之不太想去,她试图忽略,假装没看见。
但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血液奔流的速度加快,皮肤表面泛起渴望。
这具不争气的身体,总是背叛她。
挣扎只持续不到一分钟,她还是站起身,低着头走出了教室。
通往储物柜区的走廊没人,午休时分,这里很安静。
越靠近编号为L的柜子,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将她溺毙于我 脚步就越软,呼吸也越急。
江涣至果然在那里,背靠着那排铁灰色的柜子,姿态悠闲。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没有言语,甚至没有明显的表情。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将她带入了旁边一个放置清洁工具的狭窄死角。
空间逼仄得只能容纳他们两人紧紧相贴,灰尘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
江涣至低下头,没有立刻吻下来:“害怕了?”
江乐之想摇头,想否认,但身体的颤抖出卖了她。
她索性闭上眼,不想看他。
“睁开眼睛嘛?”
江乐之睁开眼,跌入他深沉的眸色里,里面翻滚着迷恋的专注。
“下次看到L,要马上过来,好吗?”说完,他才低下头,吻住了她。
远处隐约传来的谈笑声,走廊尽头风吹过的声音,羞耻感和堕落的同时席卷了江乐之。
她感觉自己正在不断下坠,坠入一个没有出口的网中。
江涣至就是那条引诱夏娃的蛇,也是禁树本身。
而她,明知有毒,但己无法抗拒地吞下了果实,甘愿被放逐在这片只有他们的禁忌乐园里。
———
晚上回到别墅,周岚和江临峰在家。
江乐之正埋头吃着饭,桌布之下,一只穿着拖鞋的脚,碰了碰她的小腿。
她一抖,勺子差点磕在碗沿。
是江涣至,他就坐在她对面,江乐之都不敢抬头,耳根不受控烧起来。
不多时对面传来声音,江涣至放下餐巾:“我吃饱了。”
周岚点点头,没说什么,江临峰甚至没从财经报纸上抬起眼。
餐桌上的压力随着他的离开减轻了些许,江乐之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大约两分钟后,她放下餐具,声音细若蚊蚋:“.…我也吃好了。”
周岚瞥了她一眼:“嗯,早点休息。”
江乐之迅速起身,逃离了餐厅。
她走向楼梯,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手机:「花园。」
她脚步停住,看向二楼的方向,又望向通向后花园的玻璃门。
门外是沉沉的夜色。
最终,她还是推开玻璃门,别墅内的暖意被迅速剥离,夜晚的花园浸润在冰冷的静谧里。
路径光线昏暗,只有廊下的地灯散出光晕,勉强勾出灌木和花卉的样子。
夜很静,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以及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空气中浮动着冷香,是夜里绽放的花朵香气,混合着泥土和露水的味道,清冽又幽深。
江乐之裹紧了单薄的衣衫,一步步走入昏暗与寂静中。
她不知道江涣至具体在哪里,只是被动地等待着下一个指令,或者被他首接捕获。
刚走到一丛绣球花旁,阴影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拽了过去。
江乐之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冷热交替,她抑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吻没有落下。
江涣至只是紧紧抱着她,他穿着单薄的毛衣,而她只穿着件室内穿的针织衫,寒冷让彼此的体温变得稀有。
他吸了一口气,贴着她的耳朵开口:“冷吗?”
江乐之没说话,只是小幅度的摇头。
冷。但被他拥抱的地方又烫得吓人。
江涣至的手臂在不断收紧,勒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毫无章法地嗅着她的皮肤,而江乐之的脉搏正疯狂跳动。
江涣至嘴唇磨着她的锁骨,温热柔软,与周围的寒冷形成了对比。
“乐之,你好香…怎么会这么香?”他喃喃开口。
不是香水,不是沐浴露,是她肌肤本身透出的香。
有强烈的渴望在他胸腔里翻腾——不仅仅是占有,而是更极端的欲念:
想要咬下去,那寸温软的肌肤,品尝皮肉之下是否真的蕴藏着让他着迷的糖。
想把她分解吃掉,让她的一切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离。
江乐之仰着头,像引颈就戮的天鹅,喉咙里压抑着呜咽,手指攥紧了他毛衣的袖口。
“怎么?怕我咬你吗?”他低笑调侃。
她诚实地点头,抖得厉害——因为江涣至己经不是第一次说她香了,也曾隐晦的表达过想要吃掉她的想法(字面上的)。
江涣至松开了些许,在昏暗的光线下审视她惊惶又异样潮红的脸。
拇指抚过她微微的下唇,那里还残留着在储物柜角落被吮吻的触感。
“暂时不会,吃了你,我哪里再找一个这么合心意的?”
合心意?
像是对一个玩偶的评语。
夜风穿过树梢,带来更深的寒意。
江乐之冷得打了个哆嗦。
江涣至将她彻底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是暖的,甚至烫得惊人。
他再次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鬓发,深深呼吸,像瘾君子汲取毒品一样。
“冷就抱紧点。”他的声音裹在夜色里,有种模糊的温柔。
江乐之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
两人在寂静的花园里相拥,像一对真正依偎取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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