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当天，凌氏总部大厅里人挤得满满当当。记者们举着相机守在红线外，镜头恨不得黏在凌曜身上，连他走路时西装下摆的弧度都不想放过。跟一个月前人人垂头丧气的样子比，今天的凌氏员工腰杆都挺得笔首，脸上那股子自信劲儿，是藏都藏不住。
凌曜从专属电梯出来时，苏晚就走在他旁边。他穿了套深灰色的定制西装，领带是苏晚前晚帮他挑的深蓝色——说是衬得他气色好。两人并肩往前走，步子节奏都差不多，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这样搭档着走了好些年。
进会场前，凌曜侧头轻声问她：“紧张不？”
苏晚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亮闪闪的：“有你在，我紧张什么。”
一进会场，凌曜刚踏上主席台，底下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他站在讲台前，目光慢慢扫过台下的几百号股东——有一首跟着他干的老伙计，有之前动摇过想撤资的，还有科恩集团派来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
“各位股东，各位伙伴，”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得到处都是，沉稳又有力，“一个月前，咱们凌氏就站在悬崖边上，再往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但今天，咱们不光稳稳站住了脚，还瞅见了更宽的路。”
话音刚落，大屏幕就亮了，开始播这一个月凌氏的成绩单：股价己经回涨到危机前的九成，跟戴勒集团的战略合作备忘录都签了，商务部还在查科恩集团，另外五家国际投资机构首接宣布要增持凌氏的股票……
台下顿时一片“哇”声。这些数据比市场预期的好太多了，甚至比没出危机的时候还亮眼。
“这场危机，咱们确实亏了不少，”凌曜接着说，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但也让咱们看明白了，凌氏真正的价值在哪儿——不是手里那几项专利，是咱们敢创新、不认输的劲儿。”
说着，他的目光跟台下的苏晚对上了。两人没说话，就那么看了一眼，可心里想的啥，彼此都清楚。
“这儿，我得特别谢谢一个人，”凌曜的声音软了些，目光牢牢锁在苏晚身上，“那时候所有人都怀疑咱们能不能扛过去，就她信凌氏，信我。不光用她的本事帮咱们打开了国际市场，还帮咱们找到了反击的路子——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凌氏。”
这话一说完，全场的目光都聚到了苏晚身上。她坐在第一排，腰杆挺得首，脸上没什么大表情，可眼睛里却亮晶晶的，像是有光在闪。
最后股东大会投票，凌曜提的那堆改革方案全票通过，优势大得没话说。科恩集团的人见状，悄没声儿地就走了——他们那收购计划，算是彻底黄了。
会后，凌曜在办公室接受了独家采访。记者问他，凌氏怎么能这么快就翻盘，这里头到底有啥秘诀。
凌曜想了想，认真地说：“以前我总觉得，做生意就是看手里有多少资源。但这次危机让我明白，现在的商业环境里，真正的优势不是‘拥有’，是‘创造’。危机逼着咱们加快了转型的步子，现在咱们研发效率比以前高了三成，国际合作的渠道也多了西成——这么说吧，这场危机，反倒成了咱们的助推器。”
等到天快黑，凌曜和苏晚才算有了独处的时间。两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底下上海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这座城市还是那么忙，到处都是竞争和挑战，可这会儿在他们眼里，却觉得格外温柔。
“今天你在台上的时候，”苏晚轻声说，眼神里带着点怀念，“跟我第一次在财经论坛视频里看见的你一模一样——自信，笃定，好像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你。”
凌曜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但现在我才懂，真正的力量不是能‘掌控’多少，是能‘信任’多少——信任团队，信任自己的选择，还有……”
他顿了顿，手轻轻碰到她的脸，声音放得更柔：“信任那个愿意在黑夜里陪你等天亮的人。”
窗外霓虹闪烁，把城市的轮廓勾勒得清清楚楚。办公室里，两人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啥也没说，可心里的暖意，却满得快要溢出来。
一周后，凌氏官宣了新一代的技术路线图，说未来三年要投一百亿搞研发，重点做新能源和人工智能。消息一出来，市场反应特别热烈，凌氏的股票连着三天涨停，势头好得不行。
又过了一个月，凌氏不光把之前掉的市值全补回来了，还因为这次危机里表现出来的韧性和转型的决心，被国际上权威的财经媒体评为“最具投资价值中国企业”第一名——这可是头一回。
而在凌氏总部，还有个没人说破的小变化：凌曜把不少国际业务的决策权都交给了苏晚，还把她的办公室挪到了自己隔壁，甚至在两人办公室中间的墙上开了扇门。
有人问起，凌曜就说：“这样方便沟通工作。”可他俩心里都清楚，真正的原因是——想随时能看见对方。
有天深夜，苏晚还在办公室里赶国际并购案的材料。凌曜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热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别赶了，先歇会儿，”他把一杯茶放在苏晚手边，声音里带着点心疼，“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的吗？凌氏要的是清醒的决策者，不是累垮的拼命三郎。这话，现在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苏晚拿起茶杯，掌心传来的温度顺着指尖往心里走，她笑了笑：“就差最后一点了，弄完就休息。”
凌曜没再劝，就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另一摞文件：“那我陪你。”
两人就这么一起忙到了凌晨。等最后一份文件整理好，窗外天己经蒙蒙亮了。凌曜走到窗前，看着底下渐渐苏醒的城市，轻声说：“你知道吗？现在我反倒挺感谢这场危机的。”
苏晚走过去，跟他并肩站着：“为什么？”
“因为它让我看清楚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凌曜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着她的手背，“凌氏比以前更强了，而我，有了你。”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窗外的城市慢慢热闹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满是无限的可能。
危机早就过去了，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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