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跑远了,方敏望着她的背影。
轻声道:“陛下,你看,这就是咱们要的盛世——
不是宫殿多高,不是珍宝多贵,是孩子能笑;
百姓能吃饱,连糖人都能捏成‘麒麟送子’。”
宋谦将她揽入怀中,望着天边的晚霞:
“朕昨日翻《贞观政要》,见太宗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朕觉得,这‘水’不是百姓,是人心。
百姓心里有盼头,日子就有奔头;
百姓心里有暖意,江山就稳如泰山。”
方敏靠在他肩头,望着汴河上的灯船:
“陛下,等开春,咱们去陈州看看;
看看那新修的水车坊,看看田间的莲藕,看看小丫头的阿爹——
他去年还说,想给阿娘盖间青砖房。”
“好。”
宋谦应了:
“朕让户部拨两万贯钱,给陈州的农户盖房;
再让工部派些工匠,教他们烧青砖。”
“还有女学。”
方敏想起什么:
“前儿个苏小妹说,江南的女学缺个教绣花的先生;
朕想,让李清照(注:虚构,非历史人物)去好不好;
她在江南长大,最懂绣花的讲究。”
宋谦点头:
“准奏。朕再让礼部下旨,各州县的女学都要增设‘女工课’,教刺绣、纺织、裁剪——
让女子也能凭手艺挣钱,凭本事立足。”
夜色渐浓时,两人沿着城墙散步。
宫墙下的老槐树上,蝉鸣渐弱,取而代之的是更夫的梆子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方敏指着远处的一户人家,窗纸上透出暖黄的光:
“陛下,你看那户人家。前儿个我去拜访;
女主人说,她男人在染坊做工,每月能挣五贯钱;
大儿子在布庄当学徒,小女儿在女学读书;
她说‘这日子,比嫁过来时强多了’。”
宋谦望着那扇窗户,轻声道:
“朕登基时,这户人家的男人还在街头流浪;
如今他能养家,孩子能读书——这就是朕要的‘永昌’。”
方敏握住他的手:
“陛下,这盛世不是你一个人的;
是种师道在边关守着国土,是李十一在户部算着粮账;
是苏小妹在太学教着诗文,是陈州的农夫在田里流汗,是汴京的商贩在摊前吆喝……
是我们所有人,一起把日子过出来的。”
宋谦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传过来:
“是啊。朕常想,这‘永昌’二字,不是写在史书里的;
是刻在百姓的饭碗里,缝在女子的绣绷里,画在孩子的糖人里。”
两人走到城楼的拐角处,忽见梁成甫捧着个木匣等在那里。
见他们过来,梁成甫躬身道:
“陛下,方才收到岭南的急报,说新修的灵渠通了,海运的香料能首抵广州;
还有,苏州的织工坊新制了‘百子千孙辈’,说是要献给陛下和娘娘。”
“百子千孙被?”
宋谦眼睛一亮:
“快拿来让朕瞧瞧。”
梁成甫打开木匣,取出床绣着百子图的锦被。
金线绣的孩童憨态可掬,有的骑竹马,有的放纸鸢,有的捧着莲花——
正是民间最爱的“多子多福”图样。
“好。”
宋谦抚摸着被面的针脚:
“朕让内务府把这床被子,送给陈州那户人家。就说是朕和皇后的一点心意。”
梁成甫应了,又道:
“陛下,还有一事。太医院的张院正说,今年江南的天花疫情轻了,多亏了苏大人的《小儿痘疹方》。”
宋谦笑了:
“苏大人昨日还跟我说,她要去陈州教百姓种痘;
她说‘能让更多孩子活下来,比写十首诗都强’。”
宋谦望着远处的灯火,轻声道:
“这盛世,是无数人在默默耕耘。朕能做的;
不过是给他们搭个台子,让他们唱得更响些。”
深夜,宋谦在御书房批奏折。
案头摆着陈州的粮报、江南的商税、女学的课表,还有一叠百姓的联名感谢信。
他拿起最上面的那封,是枫桥镇陈阿婆写的:
“皇上,小民今日卖菜,得了三文钱,给儿子买了块糖;
儿子说,这是他吃过最甜的糖——比皇上的赏赐还甜。”
宋谦放下信,望向窗外的月光。
方敏端着碗银耳羹进来,放在他手边:
“陛下,歇会儿吧。今日又批了二十道奏折。”
“不急。”
宋谦舀了口羹:
“朕在想,等朕老了,坐在摇椅上,最想见的不是金山银山;
是陈阿婆的儿子捧着糖笑,是小丫头的阿爹盖着青砖房;
是女学的孩童绣着百子被……”
方敏挨着他坐下,望着他的侧影:
“陛下,这些,咱们都能等到。”
窗外,汴京的灯火依然明亮。
宋谦握住方敏的手,两人静静望着这盛世的长夜——
它像一条河,流淌着百姓的欢笑;
流淌着匠人的心血,流淌着一个又一个平凡的梦想。
而他们,不过是这条河里的两颗星子,照亮着彼此,也照亮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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