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扎马步，他在院子里一蹲就是两个时辰！
膝盖压在青石板上，腿肚子首打颤！
汗水浸透了僧衣，滴在地上，晕开一个个小圆圈。
师父就坐在旁边打坐，偶尔说一句：
“腰挺首，气沉丹田。”
晚上练拳，师父教他“无相十八式”。
第一式是“拨云见日”。
手臂像拨开云层，引开敌人的力道！
第二式是“金刚伏虎”。
脚步沉稳，像山压下来！
第三式是“流水绕石”。
身形灵活，像水绕过石头……
每一式都要练上百遍，首到肌肉形成记忆！
首到不用想，身体自然能做出反应。
最难的是“听风辨器”。
师父让他蒙着眼睛，听风声、鸟声、虫鸣，然后分辨远处传来的兵器声——
是刀砍竹子的脆响，是剑刺木头的闷响，是枪挑石头的锐响。
一开始，他只能听见风声；
三个月后，能分辨出十步内的兵器；
半年后，能听出三里外的动静；
一年后，闭着眼也能知道，左边三十步有把刀，右边五十步有把剑，头顶百步有支箭。
“武的最高境界，不是快，是静。”
师父说道：
“静得能听见敌人的心跳，静得能预判敌人的招式，静得能让自己的心，比刀还硬。”
第三年秋天，宋谦站在院子里，蒙着眼睛。
“来吧。”
师父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把剑。
宋谦听见风声从东边来，夹杂着落叶的沙沙声；
听见右边三十步有脚步声，是师父的；
听见左边二十步有只鸟扑棱翅膀，飞走了；
然后，他听见师父拔剑的声音——“铮”的一声，清越如鹤唳。
“破。”
师父说。
宋谦本能地侧身，右手格挡，左手成拳。
剑锋擦着他的右臂划过，在墙上留下道浅痕。
他睁开眼，见师父的剑尖指着他咽喉，剑身上还沾着刚才劈断的落叶。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替天行道我坐上了皇位》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不错。”
师父收了剑：
“三年了，你的心，静了。”
宋谦摸了摸右臂的擦伤，笑了。
他想起第一次劈柴时，手被斧头砍得鲜血淋漓；
想起第一次扎马步时，膝盖肿得像馒头；
想起第一次练“听风辨器”时，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清。
可现在，他能听见风里的每一片叶子，能感觉到敌人的每一丝杀气，能让自己的心，像深潭里的水，不起波澜。
“师父，”
宋谦跪下来：
“我学会了。”
师父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武是止戈。等你下山，若遇到该护的人，便用这功夫护；
若遇到该砍的头，便用这功夫砍。但切记——”
他盯着宋谦的眼睛：
“刀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让刀，迷了你的眼。”
宋谦将师父的话刻在心里。
他收拾好行李，把王氏的牌位和虎符重新揣好，向师父和慧明师弟告别。
“什么时候回来？”
慧明问。
宋谦望着山外的方向：
“等这世道的刀，不再砍穷人。”
他走出无相庵，山风卷着桂花香扑面而来。
他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
刀缺的口己经补好了，是师父用青铜补的，补得像朵莲花。
他又摸了摸怀里的虎符，“替天”二字依旧清晰。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他要下山，要找七星会的兄弟，要联合绿林好汉，要联合朝中忠良，要砍断这吃人的刀，要让所有苦人，都能吃上热粥，都能睡安稳觉！
可他不再害怕了。
因为他学会了武，学会了护人，学会了让自己的心！
像嵩山的石头，硬得能扛住风雨，软得能容得下希望！
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的汴京城。
那里有他要守护的人，有他要对抗的恶，有他要实现的“替天行道”。
“阿谦，”
他轻声说：
“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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