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两侧的山坡上，碗口粗的滚木裹着碎石，呼啸着砸向李铁牛的队伍。
李铁牛大惊，挥斧拨打雕翎，却被一块滚木砸中马腿。
黑马长嘶一声，将他掀翻在地。
“将军！”
亲兵们忙去扶他。
“莫慌！”
李铁牛挣扎着爬起来：
“宋谦的兵……”
他的话音未落，营寨内突然冲出一队骑兵——
正是宋谦的“玄甲军”。
为首的将领手持长枪，大喝一声：
“李铁牛，你害死我兄弟，今日便拿命来偿！”
李铁牛定睛一看，那将领正是宋谦麾下的“豹子头”林冲（注：虚构，借用水浒人物增强代入感）。
他咬牙道：
“林冲！你不过是个降将，也配与我交手？”
“降将？”
林冲冷笑道：
“我降的是大宋，不是你这反贼！”
他挺枪刺来，李铁牛举斧相迎，两人在马上斗了三十回合，李铁牛渐落下风。
“放箭！”
宋谦下令。
箭雨如蝗，射向李铁牛的亲兵。
亲兵们纷纷中箭倒地，李铁牛的右臂也被射中，鲜血首流。
他大吼一声，拍马想逃，却被林冲追上，一枪挑落马下。
“将军！”
亲兵们见主帅落马，纷纷投降。
汴河南岸，宋钦宗的御辇里。
他望着河对岸的火光，听着传来的喊杀声，手里的茶盏抖得厉害。
李邦彦凑过来：
“陛下，宋谦这仗打得漂亮，方腊余党……”
“闭嘴！”
宋钦宗猛地拍案：
“朕要亲征，他倒好，自己把仗打了！”
李邦彦吓得不敢出声。
他望着宋钦宗阴沉的脸色，突然想起梁成甫的话：
“新君若想立威，先从贪腐开刀。”
可如今，宋谦的威望越来越高，百姓们都说“宋大侠比皇帝还能干”，这让他如何不慌？
班师回朝那日，汴京城的百姓挤满了街道。
宋谦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头。
他的玄甲军举着“替天行道”的大旗，马背上挂着缴获的敌军旗帜。
方敏跟在他身边，腰间的“流云剑”上还沾着血——
她在混战中救了个被敌军掳走的孩童。
城门口，宋钦宗穿着赭黄色龙袍，站在高台上迎接。
他的脸上挂着笑，可眼底却藏着寒意。
“宋爱卿，”
他下阶迎接，亲手为宋谦解下披风：
“此战大捷，朕要重赏你！”
宋谦躬身行礼：
“陛下言重了。臣不过是替天行道的草寇，如今天下太平，草寇也该归隐了。”
“归隐？”
宋钦宗挑了挑眉：
“朕听说，你要去终南山盖间小房子，种点菜，养点鸡？”
宋谦愣了愣，随即大笑：
“陛下消息倒是灵通。”
“朕还听说，”
宋钦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你要教百姓的孩子们读书写字。
还要让女子也能参加科举？”
宋谦收敛了笑容：
“陛下，这是臣的夙愿。
若天下人都能识字，都能明理。
这世道，便再也没人能当昏君了。”
宋钦宗望着他，眼里有了敬意：
“宋爱卿，朕便依你。”
御花园的凉亭里，梁成甫正泡着茶。
宋谦坐下，接过茶盏：
“陛下今日的态度，倒比往日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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