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地平线上出现一片黑点。
金人的先头部队打着“金”字旗，缓缓逼近。
为首的将领骑着黑马，腰间悬着金错刀，正是金国左副元帅粘罕（注：历史上金国名将，此处虚构）。
“宋军的阵仗倒齐整。”
粘罕眯起眼：
“可这女子弓箭营……”
他摇了摇头：
“不过是群妇孺，能顶什么用？”
“将军，”
副将提醒：
“宋军的玄甲军，可是当年狄青的旧部。”
粘罕哼了一声：
“狄青？早死了。今日便让宋人看看，金国的铁骑，碾得碎他们的骨头！”
他一挥手，金兵呐喊着冲了上来。
战鼓擂响。
玄甲军的长枪如林，挡住了金兵的第一波冲锋。
方敏站在阵前，拉满长弓，瞄准一个金兵的骑手：“放！”
三百支羽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了金兵的马腿。
战马嘶鸣着摔倒，金兵被掀翻在地，短刃立刻刺进他们的咽喉。
“好！”
种师道挥刀：
“冲！”
玄甲军如潮水般涌上前，与金兵绞杀在一起。
方敏带着女子们穿梭在战马之间，短刃闪着寒光，专挑金兵的要害。
一个金兵的百夫长举着长枪刺来，方敏侧身避开！
反手用短刃划开他的手腕，枪杆落地，她再补一刀，刺穿了他的心口。
“姑娘好本事！”
旁边的农妇举着菜刀喊：
“我这把刀，也能砍进人的脑袋！”
“砍！”
方敏大笑：
“砍他们的马，砍他们的旗，砍他们的胆！”
夕阳西下时，金兵的尸体堆成了山。
粘罕捂着受伤的胳膊，望着满地的尸体，脸色惨白：
“宋军……有备而来。”
种师道骑马走到他面前，长枪指着他的鼻子：
“回去告诉你们郎主，河北三镇是中国的土地！
岁币一分不能少，一寸土地也不能割！再敢来犯，便是自取灭亡！”
粘罕咬了咬牙，拨转马头：
“撤！”
金兵如丧家之犬，仓皇而逃。
方敏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宋谦说的话：
“真正的强大，不是靠武力压人，是让敌人知道，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汴京城内，百姓们举着火把，欢呼着奔跑。
赵桓站在午门城楼上，望着台下的宋谦。
宋谦穿着玄色常服，腰间悬着赵桓给的玉佩，正对着士兵们微笑。
“陛下，”
梁成甫站在他身边：
“宋大人的‘替天行道’，如今有了新的注脚——保家卫国，亦是替天。”
赵桓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雄州方向，轻声道：
“宋爱卿，朕等你回来，论功行赏。”
夜风卷着“替天行道”的大旗，猎猎作响。
宋谦站在雄州的城墙上，望着天上的启明星。
方敏走上来，手里攥着半块虎符——
那是她组建女子弓箭营时，宋谦给的信物。
“今日这一仗，打得痛快。”
她笑着说。
宋谦望着她发间的玉簪，点了点头：
“痛快。但你可知，真正的仗，还在后头。”
“我知道。”
方敏握住他的手：
“可只要咱们在一起，便不怕。”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宋谦望着天上的启明星，突然觉得，这夜色，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因为他知道，他有百姓的支持，有将士的忠诚，有爱人的陪伴。
而这，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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