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宗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想起幼年时,太祖皇帝抱着他说:
“等你长大,要做个让百姓记得的好皇帝。”
可如今,他坐在这龙椅上,身边的太监递来的密报全是“宋谦欲反”。
朝堂上的老臣们全是“祖宗之法不可变”。
“陛下,”
梁成甫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紫微星移,帝气在宋。”
众人皆惊。
梁成甫捧着龟甲走进来,龟甲上的裂纹如游龙,最中央的“宋”字泛着金光:
“老臣夜观天象,见紫微星偏离北极,首指东南。
东南者,宋地也;
紫微者,帝星也。
此乃天命所归,非人力可逆。”
宋谦垂眸看着龟甲,心跳如擂鼓。
他知道,这是梁成甫为他布的最后一局——
用天象堵住悠悠众口,用民心为他铺路。
“陛下,”
他轻声道:
“臣不敢妄言天命。但臣知道,若继续这样下去,大宋的江山,撑不过三年。”
宋钦宗望着他,突然笑了。
那笑里带着苦涩,也带着释然:
“宋爱卿,你说得对。这天下,该换主人了。”
他站起身,对着殿下深深一揖:
“朕,退位。从今日起,大宋的皇帝,是宋谦。”
殿内爆发出欢呼声。
西北军的将领们举着刀枪喊“万岁”,新臣们跪伏在地,连老臣们都抹着眼泪——
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宋谦慌忙扶起宋钦宗:
“陛下,这如何使得?”
“使得。”
宋钦宗拍了拍他的肩:
“朕做了三十年皇帝,累了。你来做,朕放心。”
他转向赵芸:“芸儿,把传国玉玺拿来。”
赵芸捧着玉玺走来,玉玺上的龙纹在烛光下泛着金光。
宋谦接过玉玺,指尖触到上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突然想起陈过庭临终前说的话:
“这八个字,不是给皇帝的,是给天下人的。”
“陛下,”
他对宋钦宗深深一揖:
“臣定不负这天下。”
深夜,宋谦坐在永昌宫的书案前,望着窗外的月亮。
梁成甫、方敏、赵芸围坐在他身边,桌上摆着新制的龙袍——
玄色底,绣着山河日月。
“陛下,”
梁成甫递上一道奏折:
“这是旧党联名上书,说您‘篡位’,要‘清君侧’。”
宋谦接过奏折,看都没看:
“烧了。”
“陛下,”
方敏皱起眉:
“可他们手里有兵权……”
“有兵权又如何?”
宋谦冷笑道:
“西北军的将领们,昨日己联名上书,愿为我效死;
江南的水师,前日送来了‘替天行道’的旗子;
就连金营的降兵,都有人说‘宋大人才是真皇帝’。”
他望着窗外的灯火:
“这天下,早己不是赵家的了。”
赵芸靠在他肩头:
“陛下,您今日称帝,可想过后果?”
“想过。”
宋谦点头说道:
“可能会有一场血战,可能会有旧党反扑,可能会有百姓受苦。
可若不做,这天下会更苦。”
他摸了摸腰间的“替天剑”,“朕要做的,不是改朝换代,是‘替天’——
替天行道,替天养民,替天护国。”
窗外,月亮升到了中天,把永昌宫的影子拉得很长。
宋谦望着影子里的“替天行道”西个大字,突然想起陈过庭临终前说的话:
“这世道,要变了。”
而现在,他看见这变化正从这枚玉玺开始——
从梁成甫的龟甲里,从方敏的剑穗上,从赵芸的笑容里,从每一个大宋子民抬起头的模样里。
夜风卷着桂香,吹过汴京的街头。
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糖葫芦喊:
“新皇登基,糖葫芦免费送!”
卖茶汤的妇人舀了碗茶汤递给路人:
“你听说了吗?宋大人要做皇帝了!”
连平日里闭门的绣楼姑娘都扒着窗户,踮着脚喊:
“阿爹,快来看!皇宫的灯笼都换成新的了!”
而在那遥远的金营,斡离不正对着地图发呆。
他望着“汴京”二字,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金错刀——
那里的刀鞘上,还留着宋谦“替天剑”的剑痕。
“将军,”
副将捧着战报进来:
“宋谦己称帝,旧党要反。”
斡离不猛地站起身,地图被带得掉在地上:
“反?他们反得过天命么?”
他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笑了:
“宋谦,你赢了。可这天下,从此要变天了。”
汴京的灯火彻夜不熄。
宋谦坐在龙椅上,听着殿外的欢呼声,轻轻抚摸着传国玉玺。
他知道,这帝位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一个属于天下人的起点,一个“替天行道”的起点。
而在他的身后,梁成甫、方敏、赵芸并肩而立!
目光灼灼地望着前方。
那里,是大宋的未来,是万民的希望,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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