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库房的次日清晨，沈清辞便带着画春和老管家去了账房。晨光透过窗纸洒在堆叠的账册上，泛黄的纸页间满是柳姨娘掌家五年的痕迹——沈清辞指尖划过纸页，目光如炬，专挑“药材采买”与“主母遗物”两栏细查。
“小姐，您看这里。”画春忽然指着一页账册，声音发紧，“柳姨娘每月都要采买‘静心丸’，上个月竟买了二十丸！可奴婢记得，这药性子温和，她往日最多每月用三丸，哪用得了这么多？”
沈清辞凑近一看，账册上“刘记药铺”的落款格外刺眼——这是母亲在世时最信任的药铺，当年母亲缠绵病榻，吃的药全是从这里采买的。她心头猛地一沉，让老管家叫来负责采买药材的管事。
管事是柳姨娘的远房表亲，见了沈清辞，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大、大小姐，这静心丸是柳姨娘吩咐买的，说是……说是给二小姐调理身子用的。”
“二妹妹身子弱，吃的是温补的‘参芪丸’，何时用得上静心丸？”沈清辞声音冷了下来，将账册拍在桌上，“再说，二十丸静心丸，够府中上下用半年，你当我是傻子？”
管事被她的气势吓住，“扑通”跪下：“大小姐饶命！是柳姨娘让我多报数量，多余的药……都让她让人悄悄运出府了！”
沈清辞眼底寒光一闪，挥挥手让管事退下，转头对画春道：“备车，去刘记药铺。”
刘记药铺的老掌柜见了沈清辞，脸色骤变，忙将她请进内室。没等沈清辞开口，老掌柜就颤巍巍地从柜台下掏出一个木盒：“大小姐，老奴等您这一天，等了五年了！”
木盒里装着一张泛黄的药方和一枚私印——药方上的字迹是柳姨娘的，药材配伍里竟藏着“慢性寒毒”，而私印，作者“一七山城”推荐阅读《重生之嫡女倾城倾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正是柳姨娘当年嫁入国公府时，沈毅特意给她刻的。
“当年夫人身子不适，柳姨娘借口探望，私下给老奴塞了银子，让老奴改了夫人的药方，”老掌柜红着眼眶，“老奴一时贪念，害了夫人，这些年日夜难安。这药方和私印，是老奴偷偷留下的证据，就盼着有朝一日能还给大小姐，赎一点罪。”
沈清辞捏着药方的手指泛白，指节因用力而颤抖。前世母亲病逝时，她只当是积劳成疾，从未怀疑过柳姨娘，如今才知，母亲竟是被这毒妇一点点害死的！滔天的恨意翻涌上来，却被她强行压下——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让柳姨娘和沈清柔，为母亲的死，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老掌柜，”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平静，“此事多谢你。你且安心，我不会让你白白担惊受怕。只是这药方和私印，暂时借我一用，日后定当奉还。”
离开药铺时，街上的阳光正好，沈清辞却觉得浑身发冷。她坐在马车上，将药方贴身收好，对画春道：“回去后，你悄悄去打听，柳姨娘把多买的静心丸都运去了哪里。还有，盯着柔心院的动静，若有异常，立刻报我。”
画春点头应下，看着沈清辞苍白却坚定的侧脸，心中暗暗庆幸——小姐终于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了。
马车驶回国公府，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在房里哭闹，说您苛待她，还把柳姨娘禁足，要去上吊呢！”
沈清辞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清柔这是见柳姨娘失势，开始用苦肉计了？也好，她正想看看，这庶妹还有多少把戏可耍。
“走，去柔心院。”沈清辞掀开车帘，大步往柔心院走去。这一次，她要让沈清柔知道，在她的地盘上，装可怜，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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