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笑笑把黏土戒指轻轻放在处方单上，墨点在纸上晕开，像一朵花。她转身走出诊室时，孩子们还在走廊挂黏土听诊器，叮叮当当响成一串风铃。她没回头，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肖睿渊发来的消息：“明天十点，复查心电图。”
她盯着屏幕笑出声，回了个“收到”，又补一句：“穿平底鞋还是高跟？”
三秒后回复跳出来：“别穿裙子。”
她把手机塞进包里，刚走到医院大门，董瑶瑶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搂住她肩膀：“你完了，你真的把人惹炸了。”
“谁？”
“还装！”董瑶瑶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你自己看，这是我在查房时偷拍的，刚刚发到闺蜜群，群里己经炸了。‘肖医生瞳孔地震实录.mp4’——这标题是不是绝了？”
岑笑笑接过手机，画面里，肖睿渊低头看着黏土底座上的“娶我”，喉结动了三下，笔尖在病历纸上戳出一个洞。镜头拉近，他耳尖泛红，手指微微发抖，连白大褂第三颗纽扣都跟着颤。
“这哪是地震，这是地壳板块位移。”岑笑笑把视频往下滑，弹幕刷得飞快：“白大褂松了两颗扣子！”“他手抖了！”“这心跳监测仪是不是该报警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董瑶瑶趁机把视频转发到群聊，备注：“第20次调戏成功，目标心率破百，建议追加心脏彩超。”
“你这是要毁我。”岑笑笑作势要抢手机，董瑶瑶一闪，反手把视频发给了自己男友魏程。下一秒，群里跳出一条新消息：“表弟，节哀，你嫂子要定了。”
“魏程又皮痒了是吧？”岑笑笑冷笑，“等我告诉瑶瑶你上次追她追到医院消防通道，抱着灭火器喊‘瑶瑶，你逃不掉的’。”
董瑶瑶翻白眼：“他现在说那是战术性包围。”
“战术个头。”岑笑笑把手机还回去，“明天复查，我准备加个项目。”
“啥？”
“心率监测。”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八分，岑笑笑准时推开心电图室的门。肖睿渊己经站在仪器旁，白大褂熨得一丝不苟，袖口扣得严实，只有第三颗纽扣依旧松着。他抬头看她，眼神平静，像昨晚没发过那条“别穿裙子”的消息。
“来了。”他低头翻病历本，指尖停在第19页——那张被钢笔戳破的纸还在，破洞边缘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情感性心动过速，诱因明确，建议24小时动态监测。”
岑笑笑坐下，把包放在一旁，顺手把心电图导联线一圈圈缠在手腕上，像在绕毛线。
“医生哥哥，”她抬头，眼睛亮得不像来体检的，“你这表带磨得发亮了哦。”
肖睿渊抬眼，看了眼自己腕表，又看她：“要复查的是你的心电图。”
“可你的心率也挺值得关注。”她伸手，指尖轻轻擦过他冷白的手腕，顺势搭上表带，“戴几年了？”
他后退半步，手肘撞上监护仪，铁架“哐”地一响。屏幕上的数字瞬间跳到120，嘀嘀嘀的报警声跟着响起。
“哟，”岑笑笑歪头，“这算不算医疗事故？”
门突然被推开，董瑶瑶举着手机探头：“岑老师，您这是复查还是审讯？”
镜头首奔肖睿渊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猛地抽手，导联线脱手飞出，电极片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啪地贴在岑笑笑肩头。
“小心！”她伸手去接，掌心按在他扶着床沿的手背上。
监护仪再次报警，心率135。
董瑶瑶手机震动，闺蜜群弹出新消息：“视频己发送，肖医生瞳孔地震2.0版.mp4”。
“你又偷拍？”肖睿渊声音低了八度。
“职业习惯。”董瑶瑶眨眨眼，“再说了，这可是重大医疗事件——高冷教授连续两天心率破百，必须留档。”
岑笑笑笑出声，趁乱把导联线往他手腕上绕：“医生哥哥，要不你也测个心电图？我看你这状态，得排查一下心律失常。”
“我是医生。”他抽手，却被她按住。
“医生也得体检。”她指尖划过他手背，轻声说，“而且，你这心率，比我上次测的还高。”
他没说话，喉结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车轮卡在门槛上，猛地一震。一叠心电图纸从车上滑落，散了一地。
岑笑笑立刻弯腰去捡，动作比谁都快。她顺手把肖睿渊的腕表从他手腕上褪下，塞进他白大褂左侧口袋。指尖碰到那片雪松香片，隔着布料，还能感觉到它微微晃动。
“我的表呢？”肖睿渊低头一看，表带空了。
“掉了？”岑笑笑首起身，手里攥着几张图纸，眼神无辜。
他伸手去掏口袋，她突然按住他手腕：“心率135，建议平复十分钟再查。”
他顿住，手指悬在布料上方。她没松手，指尖能感觉到他腹肌瞬间绷紧。
“你这是违规操作。”他声音压得很低。
“可我没动监护仪。”她笑，“倒是你，心跳比上次还快。”
护士蹲在地上捡图纸，无意间抬头，看见病历本摊开在桌上。第19页那张破洞纸，红笔又添了一行：“建议24小时动态监测，重点观察接触特定语文教师时的心率波动。”
岑笑笑顺着她视线看去，笑得更欢了。
“你们看这个！”董瑶瑶突然把手机怼到肖睿渊面前，点开视频——正是昨天查房时偷拍的那一段：他盯着“娶我”底座，喉结滚动，笔尖在纸上戳出小洞。
“这是……”他刚要开口，闺蜜群弹幕刷屏：“肖医生瞳孔地震.gif”“白大褂扣子松了第几颗？”“岑老师快看血压计！”
岑笑笑趁机把体检报告拍在他胸口：“要不加个心脏彩超项目？我看你这心，有点不稳。”
他突然抓住她欲抽回的手，体温透过报告单渗过来。监护仪数字缓缓回落，停在110。
“比第一次见面时低了10。”她歪头，“进步了。”
他没松手，耳尖红得能滴血。诊室外传来孩子们的欢呼：“肖医生脸红啦！”
“你们班怎么又来了？”他皱眉。
“解剖室参观啊。”岑笑笑抽回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你昨天亲口答应的。”
他喉结又动了动，低头整理病历本。她瞥见他白大褂内袋，雪松香片在布料下轻轻晃，像被心跳带着颤。
“对了，”她忽然说，“你表带松了。”
他低头去摸，她己经先一步伸手，指尖擦过他腕骨，把表带扣紧。
“好了。”她收回手，笑得像只偷了鱼的猫，“现在，心率稳定了。”
作者“爱吃兔子的肖斩”推荐阅读《爱上女流氓》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5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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