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不知何时出现在仓库门口。
他穿着黑衣长衫，手里捏着根哭丧棒，棒尖挑着根红绳，绳结是“锁魂结”。
赵蝎的刀刚要再举，红绳突然缠住他的手腕，疼得他首咧嘴。
“赵蝎，你涉嫌贩卖毒品、故意杀人、操控黑社会组织。”肖丽举起阴阳玉：
“阳间法律判你无期徒刑，阴司规矩惩你滥用阴术。”
赵蝎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盯着肖丽腕间的玉牌，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赌场，那个戴玉的姑娘站在他身后，用玉照了他的后颈——
当时他只觉得后颈发凉，没当回事。
此刻，玉牌的金光正透过他的衬衫，照得他心口发疼。
“我、我招！”赵蝎突然跪下来：
“是我运毒！是我让陈蜈蚣杀的碎尸案死者！都是我干的！”
肖丽蹲下来，阴阳玉的金光照着他的脸：“谁指使你的？”
“是……是金蝎集团的‘蛇头’！”赵蝎哭嚎着：
“他们说只要我帮他们运毒，就给我钱治我儿子的病！我儿子得了白血病，我实在没办法……”
“所以你就害了三条人命？”肖丽的声音冷了下来：
“碎尸案的死者，都是被你抓去当‘活祭’的。他们的家人现在还在等他们回家，你知道吗？”
赵蝎的身体猛地一震。
照片里的男人，正是碎尸案的死者之一。
“我、我错了……”赵蝎的声音哑得像破了的锣：
“求你，放过我儿子……”
“放过他？”肖丽站起身：
“你儿子病了，你可以找正规医院，可以求助社会，但你选择了帮凶杀人。现在，你儿子只会为你骄傲吗？”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
王警官带着缉毒警冲进来，手铐“咔嗒”一声铐住赵蝎的手腕。
赵蝎挣扎着，却被黑无常的哭丧棒按得动弹不得。
“带走！”王警官吼道。
赵蝎被拖出门时，回头看了肖丽一眼。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狠劲儿，只剩下恐惧和悔恨。
肖丽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凌晨三点，市局刑侦队的审讯室里灯火通明。
赵蝎坐在审讯椅上，手腕上的手铐闪着冷光。
肖丽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警车，腕间的阴阳玉泛着暖光。
“他招了。”王警官把笔录递过来：
“金蝎集团的‘蛇头’叫陈金，是东南亚最大的毒枭；
赵蝎帮他运了三个月的冰毒，每趟赚十万；
碎尸案的死者，都是被他们抓去当‘活祭’的，用来‘镇阴兵’，保货船顺利。”
肖丽接过笔录，翻到最后一页。
赵蝎的签名歪歪扭扭，末尾画了个蛇形图案——
和陈蜈蚣手机里的“毒蝎帮”标记一样。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肖丽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道：
“王叔，申请搜查令，马上带人去仓库。我要亲自看看，他们的‘货’到底藏了多少。”
王警官应了声，转身去打电话。
肖丽站在档案室门口，望着走廊里的灯光，腕间的阴阳玉泛着暖光。
她想起赵蝎的眼泪，想起陈蜈蚣的崩溃，想起那些被毒品毁掉的家庭——
她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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