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五的老婆突然抓住她的手：
“丽儿，你是个好人。要是……要是你爹的病能好……”
“我爹的病？”肖丽一怔。
“对啊！”刘老五的老婆抹了把眼泪：
“前儿王警官来送慰问金，说你爹的肺病有救了，县医院的专家要来村里义诊……”
肖丽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昨夜在阳间，王警官的母亲拉着她的手说“姑娘，你让我儿子抬得起头了”；
想起昨夜在阴司，系统提示“功德+10”。原来，她的每一次行动，都在悄悄改变着别人的命运。
“谢谢婶子。”她轻声说。
镇上的集市己经热闹起来。
肖丽买了碗豆浆，坐在街边的石凳上，翻开王二柱的资料。
王二柱住在镇西头的破砖房里，儿子在外打工，老伴前年去世了。
张老西的赌坊就在他隔壁，最近三个月，王二柱隔三差五就去赌坊“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是被张老西的人盯着，输了钱就逼他签“借粮契”。
“大妹子，借个火？”
肖丽抬头，看见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手里拎着个酒葫芦，满脸横肉——
是张老西的手下，外号“彪子”。
“我不抽烟。”肖丽合上资料。
彪子盯着她怀里的纸条，嘿嘿笑了：
“大妹子，找谁呢？张老板在赌坊等你呢，说有好事儿。”
“我找王二柱。”肖丽站起身。
彪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王二柱？那老东西早跑了！”
“跑了？”肖丽皱起眉头：
“他媳妇说他去县医院看病了。”
彪子的眼神闪了闪：“县医院？那老东西的儿子在外地，他跑啥？”
肖丽没说话，转身往赌坊走。
彪子跟在她身后，嘴里嘟囔着：
“大妹子，张老板可是好人，你别听外人瞎说……”
赌坊的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红布，写着“聚福楼”。
肖丽推开门，里面乌烟瘴气，几个男人正围在赌桌前推牌九。
张老西坐在主位，胖得像个球，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见她进来，眯眼笑了：
“哟，大妹子，来玩两把？爱看书的雪妹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我不是来玩的。”肖丽把资料拍在赌桌上：
“我是来问王二柱的事儿。”
张老西的笑容僵住：“王二柱？那老东西欠了我五千块，跑了。”
“跑了？”肖丽冷笑：
“他媳妇说他去县医院看病了，还说你逼他签了‘卖身契’。”
赌桌前的男人都停了手。
张老西的脸涨得通红：“你胡说！那老东西自己要赌的！”
“是吗？”肖丽从怀里摸出“引魂香”，点了一根：
“那我问你——上个月十五号，你让王二柱签的‘借粮契’，上面的字迹是不是他的？”
张老西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盯着肖丽手里的香，突然想起昨夜在阳间，警察拿着笔录来找他，说“有人看见你逼王二柱签字”。
“是……是他签的。”他声音发虚。
“那你再说说——”肖丽又摸出张照片，是李招娣的耕牛：
“这头牛是不是你抢的？”
张老西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想起昨夜在赌坊，李招娣的邻居来找他，说“你抢了人家牛，警察要抓你”。
“我……我是借的！”他吼道。
“借？”肖丽把资料甩在他脸上：
“借牛要写‘借契’，借粮要写‘借粮契’，你倒会玩文字游戏！”
赌坊里的男人都站了起来。
张老西慌了，抓住肖丽的胳膊：
“大妹子，有话好说！我给你钱！”
“钱？”肖丽甩开他的手：
“王二柱的地被你收走了，李招娣的牛被你抢走了，赵秀兰的孩子差点被你害死——这些，能用钱解决吗？”
张老西的脸白得像张纸。
他突然想起昨夜在阳间，警察给他看了赵秀兰的诊断书，说“胎儿保住了，但孕妇可能终身不孕”。
他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改？”肖丽冷笑：
“阳间的法律不会等你改，阴司的生死簿也不会等你改。”
她转身往门外走，听见张老西在身后喊：“大妹子！你到底是谁？”
“我是阴司判官。”肖丽头也不回：
“来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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