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是镇上的老住户，专做猪肉生意，刘老五平时没少去他那儿占便宜。
刘老五听见“张屠户”三个字，脸色变了变。
刘三也蔫了——上周他确实偷了张屠户的鸡，被追着打了一顿，这事儿村里都知道。
“你……你胡说！”刘三强撑着：
“这是……这是我捡的！”
“捡的？”肖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
“那您倒是说说，这鸡毛是从哪棵树上捡的？张屠户家的鸡都在后院笼子里关着，您要捡，也得去后院啊。”
她指了指山路旁的野枣树：
“再说了，这山路上哪有鸡毛？您要真捡了，该在草窠里，不在路中间。”
刘老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本来想讹老农五十块，没想到被个村姑搅了局。
刘三更怂，拽了拽他爹的衣角：“爹，要不……算了？”
“算个屁！”刘老五狠狠瞪了肖丽一眼：
“小丫头片子，少管闲事！”
他拎起木棍要走，临走前又回头威胁老农：
“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我逮着你偷鸡，老子打断你的腿！”
老农抱着竹筐，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肖丽望着刘家父子的背影，心跳得厉害。
她摸了摸怀里的黄符——
隐魂水的效力还在，刚才说话时，她的声音在刘老五父子听来，应该只是个普通村姑的颤音。
但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句句戳中了他们的要害。
“叮——”
熟悉的机械音在识海响起。
肖丽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光屏，上面写着：
【引导任务进度更新：观察到恶行“敲诈勒索（未遂）”，证据有效性：85%（含第三方佐证）。当前任务进度：30%。】
她嘴角微微扬起。
这是她第一次在阳间主动干预，虽然只是说了几句话，但成功帮老农解了围。
老农抱着竹筐走到她面前，抹了把汗：
“闺女，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这筐山货就全没了。”
他从筐里掏出把野核桃：
“拿着，自家种的，可新鲜了。”
肖丽摇头：“不用，大伯您快赶路吧。”
老农又道了谢，挑起竹筐往镇上走。
肖丽望着他的背影，想起昨夜生死簿上刘老五的“轻微人命案底”——
如果她没记错，上个月王阿婆家的羊被杀，刘老五家的小子就是凶手。
或许，她可以找个机会，让王阿婆出面作证。
山路上的阳光越来越亮，肖丽摸了摸口袋里的隐魂水，又看了看怀里的布包。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她要收集更多证据，让刘老五父子的恶行，彻底暴露在阳间和阴司的双重审判下。
而她的第一步，己经迈出去了。
她蹲在村西头的老槐树上，望着刘老五家院门口的灯笼——
早熄了，只剩西厢房的窗户还透着豆大的光。
那是刘三的屋子，白天听见他跟刘老五嚷嚷“今儿赢了钱”，估摸着这会儿还在掷骰子。
“阴气收敛些。”黑无常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
“刘家的狗是土狗，嗅觉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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