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彻正在屋里尝试用不同比例的灵草汁液温养算筹，门砰一声被推开，楚狂歌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看热闹的兴奋。
“沈兄弟！大消息！天机阁要办外门小比了！”
沈彻手一稳，小心地将滴管里的液体滴在算筹表面，头也没抬：“哦？”
“嘿！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楚狂歌自己拎过桌上的茶壶对着嘴灌了两口，抹抹嘴，“听说前几名奖励不错呢！有灵石，有丹药，好像还有机会去藏经阁外围蹭蹭！”
沈彻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他：“具体什么规则？”
“好像是抽签对决，炼气期的都能参加。赢了晋级，输了淘汰。”楚狂歌一屁股坐在沈彻唯一的破椅子上，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怎么样？你去不去？你要是参加，我到时候去给你助威！带点特制灵酒，保证你喝了力气倍增！”
沈彻没理会他关于灵酒的提议，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外门小比……这是个机会。一个获取资源，以及……在某些人面前稍微改变一下处境的机会。虽然风险同样存在。
“去看看也好。”沈彻说道。
“这就对了嘛！”楚狂歌一拍大腿，“总不能老让那姓赵的骑在头上拉屎！说不定你运气好，抽到个软柿子，还能赢一两场呢！”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还夹杂着几声刻意拔高的议论。
“……有些人啊，废根就是废根，还敢妄想参加小比？”
“就是，也不怕上去丢人现眼！”
“赵师兄说了，要是碰上，一定好好‘指点’他！”
楚狂歌眉头一竖，就要起身出去理论，被沈彻用眼神制止了。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赵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沈彻，听说你要参加小比？很好！我等着在台上碰到你！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好好‘出丑’，让所有人都看看，因果根到底有多废！”
说完，也不等里面回应，带着一阵嚣张的笑声和脚步声远去了。
楚狂歌气得对着门口挥了挥拳头：“呸！什么东西！沈兄弟，你别理他！到时候我多给你准备点好酒！”
沈彻脸上没什么怒色，他走到窗边，看着赵磊和他那几个跟班离开的背影。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他才重新坐回桌前，拿起了那截青铜算筹。
“我推演点事情，楚兄你自便。”
楚狂歌看他神色认真，便也收了嬉闹，自己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不再打扰。
沈彻握住算筹，闭上眼睛，将心神沉入其中。
他首先感知与赵磊相关的因果线。作者“水里的肥猪大人”推荐阅读《天机废徒？我以权谋掌乾坤》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那条线依旧带着灰黑之气，但比之前稳定了一些，看来家族势力的介入让他暂时稳住了局面。在线条缠绕的末端，他隐约感觉到一丝与“小比抽签”相关的、人为干涉的痕迹，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果然有猫腻。
他想看得更清楚，试图追溯那干涉的来源。但信息如同笼罩在迷雾中，模糊不清。他只能感觉到不止一股力量在背后运作，除了赵磊，似乎还有别人？是针对他，还是另有目的？
他转而感知自身与小比的因果联系。线条纷乱，指向多种可能的结果，胜、负、平……各种可能织，难以分辨哪一种会成为现实。危险的感觉如同细密的针刺，若隐若现，但无法确定来自哪个方向，哪个对手。
他试图集中精神，拨开迷雾，看清最关键的那条线。额角开始渗出细汗，神识的消耗让他感到疲惫。
突然，算筹轻微地震颤了一下，与他心神连接处传来一丝微弱的反噬力，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立刻停止了推演，松开算筹，长长吐出一口气，脸色有些发白。
“怎么样？算出什么了？”楚狂歌赶紧凑过来，递上他的酒壶，“喝口缓缓？”
沈彻推开酒壶，揉了揉额角：“抽签有問題。但具体怎么回事，看不清楚。可能有不止一个人想在比试里做手脚。”
信息不全。对手不明。危险无法精准预判。
这种感觉很糟糕。
楚狂歌挠挠头：“这么复杂？要不……咱不参加了？反正也没啥好东西。”
沈彻摇摇头。不参加，就是示弱，只会让赵磊之流更加肆无忌惮。而且，那些奖励对他现在来说，很重要。
他重新拿起算筹，指尖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明知道有陷阱，也必须往前走。
但这一次，他不会像刚穿越时那样只能被动承受。
他看向楚狂歌：“楚兄，小比之前，能不能再帮我找几种灵草？药性温和，能平复心神、快速恢复体力那种。”
楚狂歌眼睛一亮：“这个我在行！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配出比丹药房还好用的东西！”
沈彻点点头。硬件不足，就用其他方式弥补。状态，策略，以及对规则的理解和利用。
他望向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了即将举行小比的广场方向。
危机感挥之不去。
但他心底那股迎难而上、寻找规则漏洞的劲头，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这场小比，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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