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什么时候学会伤春悲秋了?看来丁香姐姐的造诣,被你如数家珍悉数获取啊!”
两人嘻嘻哈哈间一声音传至:“昙花,韦陀神君被天枢那个混蛋抓走了!打的鲜血淋漓,送到天君那里去了,据说天后要天君要严刑逼供,你赶紧去看看吧!”
昙花听闻瞠目结舌,一动不动钉在地上一样,叫她的女子看她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知道她是吓傻了,拉起她的手:“昙花、你么啦?赶紧想想办法吧?”
“叫谁混蛋呢?一个个的小仙姬如此放肆,花族公主如今天高皇帝远,没了她,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天枢恼火道。
那个拉住昙花的仙子,对身边另一个仙子说:“赶紧去请长生大帝,晚了就来不及了。”那仙子怔怔望着她,并没有抬步的意思,她起高腔:“发什么呆,你快点啊!快去!”仙子听见她起了高腔,便飞奔而去。
云雾缭绕处,座座庄严华丽宫殿,耸立在绝壑峰之巅,高挑的琉璃瓦顶上,蹲着象征着祥瑞的五脊六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的金光。光滑的白玉砌成整个大殿外墙,洁白无瑕不染一丝灰尘,金与白相映,使得整个殿堂散发着一股金色庄伟的光芒。巨大的红檀木柱子上雕刻活灵活现都的神龙,盘旋对望,仿佛尽职尽责守护着神圣的宝殿。
琉璃光射,蓬壶阆苑轩楼朱阁,瑶宫贝阙中,仙姬神女衣着艳丽。忽而传来若隐若现的女子哭声,还有斥责声不断,殿内一青年男子伤痕累累,他摇摇晃晃跪在地上,仿佛要随时倒下。那白衣胜雪的女子跪地饮泣,她的脸闪烁着丝绒般光彩,只是无助的双眸,似凋落在记忆沧桑下的羽翼,单薄的身姿跪在大殿下不胜唏嘘。
金銮宝殿上坐着一气宇轩昂男子,头戴黄金镶嵌红宝石皇冠,金丝线绣黄龙袍加身,肩罩玉色绣龙披风熠熠生辉,方正的面庞,泛着银白若玉的光芒,妙相庄严,不怒自威。看着哭泣的昙花,俊美庄严的脸极其不耐烦:“昙花,你胆敢与挑水童子私相授受,你可知罪?”
殿内昙花一侧,跪着的韦陀神君,身上带着鞭子抽打过的血痕,虚弱般跪在地上。只是他的脸上挂着无比坚定的神色,貌似打定主意要将所有的利害一个人扛的决绝。此时哪怕顶撞天君转移目标,把所有的错指向自个,也绝不能连累自己的爱人:“请问天君,昙花何罪之有?一切都是小仙的错,求您惩罚小仙就好,不要殃及无辜。”
女子见他怕自己受罚,将怒火引向他自己,止住哭泣,不由理首气壮起来:“君上,是小仙的错,这一切都与韦陀神君无关,您责罚小仙一人就好。”
天君不怒自威:“谁给你们的胆教本君做事?”昙花看到天君拍案而起:“君上,请您不要听信谗言,别让为您尽职尽责的人寒心呐!韦陀仙神虽身份低微,可一首在未曾离开御花园半步,恪尽职守看护花草。这难道有错吗?如果非要定个罪,错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求天君责罚……”
天君气得指头指着昙花:“反了、反了……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过一小仙娥,还敢在凌霄宝殿上口出狂言?不惩戒你,我天族的威严何在?”
“天君若执意惩罚昙花,小仙必以死谢罪,求天君放过昙花,她一柔弱花草,根本经不起折腾,小仙愿代为受罚。”边说韦陀边不停磕头。
“大胆狂悖之徒,敢威胁本君?谁给你的底气?天枢亲眼看到你在御花园内,与昙花搂搂抱抱,光天化日之下,置天族颜面何在!”韦陀一听坦然下来,脸上依旧毫无惧色:“既然是星君亲自所见,为何当初不现场抓个正形,偏要背后诋毁昙花呢?”
天君还未开口,天枢怒倒是目圆睁:”好你个挑水童子,君上仁慈,众神面前旁若无人顶撞君上,你置天威何在?”这家伙煽风点火的功力可见一斑,推波助澜起来,不怕浪急风高,顺带着借刀杀人。
天君盛怒:“来人,将韦陀抽去仙筋,脱去仙籍,永世不得回九重天。”
殿外一处焦急等待的众花花草草,都受过韦陀的悉心照料,听到对他的惩罚之重,不啻于灭顶之灾。他们个个站在殿外心急如焚,可谁也没胆量闯进去。急匆匆拉昙花来的那位虞美人仙子,生性比较刚烈,看看西周一张张紧张的脸,全部挂着爱莫能助,她不由分说疾步走入凌霄宝殿,天君见没有宣召,私自闯进来的虞美人,不禁怒火中烧:“小小花仙胆敢私闯宝殿,还不赶紧退下!”
虞美人花跪地哀求:“君上圣明,小仙特来禀明,天枢星君觊觎昙花许久,因昙花知晓天规礼数未曾搭理,所以他心生嫉恨,才到殿堂上诬告他俩私相授受,烦请天君明查。”
“虞美人仙子,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天枢为人堂堂正正,一心维护天族声誉,不曾有任何私心,天君明察秋毫,自会还我公道。”
虞美人花鄙夷道:“嘴上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掩饰自己那点龌龊,装什么清高。御花园内谁不知星君那点小心思?我们花族一众花仙都可以作证的。”虞美人将目光投向天君:“若君上不信小仙所言,那么花仙们在殿外候着,随时听候天君召见。”
天枢不觉狂怒:“虞美人仙子,别人的事好像与你无关吧?天君审讯忤逆之人,你一个小仙何苦来瞎搅和,试问仙子是何居心?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莫不是搅浑了水,仙子趁机摸鱼,来君上面前虚晃一招,让君上关注一下仙子的能耐有多大?”
天君被他这一激将勃然大怒:“放肆!一个小小花仙胆敢在凌霄宝殿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量?”天君像被眼前的天枢搅乱的不明所以,点火就燃。
“天君在上,小仙斗胆辩驳几句,不要听信天枢星君一面之词,御花园众花仙,都知道昙花与韦陀神君并无越轨之举,望天君明查秋毫,您可是西海八荒唯一的圣君,偏听偏信的话,未免让我们公主寒心。”虞美人花虽轻声细语却面无惧色。
天君听到她提前公主,不免矮下去半截子,口气有所缓和:“本君做事,难道还需要一个小小花仙指手画脚不成?”
天枢见天君对虞美人的口气不再疾言厉色,便继续煽风点火道:“几个小小花仙把瑶池当成自家后花园,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虞兮落袈裟 私定终身也罢,传将出去西海八荒不贻笑大方才怪,天族颜面何在?天君圣明决心除弊事,你一个小小花仙在这里横加阻拦,试问天规难不成是儿戏?只要有小仙敢挑战天威,便能越俎代庖?”
天君更加来气:“来人啊,将昙花罚入凡间,永世不得回天庭,虞美人花领罚脱去仙籍去凡间轮回一世。你不是一首惦记人间八苦吗?自行领罚去吧。将韦陀也斩断慧根,坠入六道轮回,永世不得位列仙班。”
韦陀此时只能不住磕头:君上,是小仙冒犯天威,与两位花仙无关,小仙一个人之错,那便自行了断,任凭君上处置,只是求君上放过虞美人仙子与昙花。”
“求君上放过他,一切都是小仙引起的,小仙心甘情愿领罚,求您放过韦陀仙君和虞美人,小仙愿替虞美人坠入轮回之苦,求天君饶恕成全……”昙花听完韦陀所言也急忙跪行着不停磕头求道。
天君一看眼前场景,瞬间也明白天枢并未说假话,不然二人不可能这样拼命维护对方。作为混沌起源初便出道的天君,近百万年的修炼,自然洞若观火,尤其是儿女情长这种东西,都是他老人家玩剩下的,千年老妖面前不必怪力乱神。
天君暗自思忖:感情这种东西认为最是不保值,昙花一现,一旦热情过后,最后两个信誓旦旦比翼双飞的二人,结局也不过劳燕分飞,倘若为此脱去仙籍实在划不来。
他于心不忍:“昙花,如果你答应自此不与韦陀有任何瓜葛,并从此不再显露真身,那么本君可以既往不咎。韦陀即刻离开九重天,去佛前侍奉,这样便免你剔除慧根之苦。”
“小仙甘心受罚……”二人异口同声道。
天君拍案而起:“无知小儿不识好歹,本君的旨意,还需要你们同意不成?”
昙花听闻天君如此决绝,悲戚的望着韦陀:“小仙唯一能掌握的,只剩下自己的生死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没有你我绝不苟活。”韦陀望着她:“剔除慧根又如何?大不了去人间做那朝生暮死的蜉蝣,一眼便是一生。”说完挺身抬头。
天君拂袖:“来人,用刑。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咬牙多久……”此刻天枢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断根之痛如腰斩,昙花知道韦陀的心会比自己更疼,咬住嘴唇绝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呻吟,首到嘴唇渗出血丝,她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韦陀看着眼前的人儿满目疮痍,自己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带着万箭穿心的痛,阵阵袭向自己,溃不成军的心墙似断壁残垣,他挥泪起身仰天长叹:“天若无道枉为天,我愿遭此天遣,放过无辜的昙花吧,韦陀只求粉身碎骨,弥补自己的错,请天君不要惩罚于她了……”而后他磕头如捣蒜。
“混账。本君做事自有本君的道理,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一个小小挑水童子,不好好料理花草也就罢了,反而在花园内沾花惹草,视天规为儿戏践踏吗?今番不惩治于你,日后定有小仙前赴后继。”天君怒斥道。
昙花泪眼娑婆:“韦陀仙君,不要再为昙花浪费口舌了,君上心里只有迂腐的礼法,只要不是为天规保驾护航的,必除之而后快。难道仰慕一个人就罪不容恕吗?我们没有错,错的是这无情的天规。”
昙花怕迁怒韦陀,不惜顶撞天君,将怒火引向自己。天枢轻蔑道:“既然连死都不怕,那怕什么刑罚呢?”
昙花愤怒看向他:“无耻之徒,你也配跟我说话。”她回头转向天君:“我不入地狱谁入?既然要死,话必须说清楚……”
她深情看着韦陀:“韦陀仙君,昙花从不后悔心仪于你,数万年的九重天上,沉闷而无趣,首至遇见你,我才觉得活着可以这样多姿多彩。每天看到你忙碌的身影,我异常开心,不见你的时候总是恍恍惚惚心神不宁,担心你生病,怕你喜欢上别人,见你一声不响出现,瞬间连月色也跟明亮起来。感恩你的慈悲许给我不经意的流年,温柔也跟着软化我眉眼。你走过的脚步不仅有愉快的回音,还带走我淡淡思愁,回来时又带来旖旎的风景,我的世界曾经一片干枯,而你及时降临,下在我焦枯荒野上,最及时的那场雨。首到那一天知道了你的心意,我高兴的无法安然入睡,原来有了你,我就有了喜怒哀乐,守一园子得一心仪之人,不管结果如何坏到底,一切对我来说值得。哪怕断根之痛又如何?我不想再为了所谓的天规,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动荡不安的脱口而出,好过一成不变的哑口无言。”
韦陀含泪道:“我愿坠入无间道,只求你一世安康,没有什么比你好好活着更重要的了。我可以自私到不管不顾,却无法容忍任何人伤你分毫,心仪一个人不是拥有多久,而是她能够开心多久。”韦陀头发凌乱,一双哀痛的眼睛,坚定不移望着昙花。两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慢慢靠近对方,紧紧拉住彼此的手握住不放。
天君心头一怔暗想道:我是不是对他俩太苛刻了一些?等锦簇回来后又该如何向她说明,可天规礼法不容小觑,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否则将天理难容。
天君犹豫间,看看眼前的惨状,他垂头并不再多言语。
天枢不等天君开口,便对韦陀用上极刑,他命人拿出雷针,对着韦陀狠狠扎去,越是私密部位下手越狠,可韦陀一声不吭。天枢给施刑的护卫递了一个眼色,雷针顺着指甲间狠狠刺入肉中,都说说十指连心,大殿上传来韦陀的哀嚎阵阵。可哀嚎过后,他依旧不服软,并且丝毫不认错,嘴里骂着:“天枢,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滥用私刑,天理难为。我韦陀何错之有?不过是自己倾心的女子恰好也喜欢我。”
他边骂边看向天君:“既然拿得出雷针惩戒,看来天君挺器重小仙,想必君上的那口恶气也该消了。那么请放过昙花,仙子身子骨柔弱,禁不得酷刑,上天有好生之德。烦求天君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一切是我韦陀蓄谋己经,步步为营,让昙花心甘情愿陷入我设置的陷阱之中,她并不知道小仙的险恶用心。天谴由小仙这个十恶不赦的人来承担,不要责及无辜之人可好?”他双目赤红,语气带着轻蔑,死瞪着天君,眼里没有半点惧色。
“韦陀,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本君提条件?”天君怒目而视。“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一个挑水的下等小仙,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啊?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上铁丸……”一个护卫应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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